() 阿爾文把布萊克·波特他們一波王室,還有那些地底居民從地洞中撈了出來……
異人族往日華麗的王宮成為難民營地……
布萊克·波特和美杜莎一直等到最後,才分彆抱著一個失去了親人的嬰兒走上的地麵……
看著一片狼藉的皇宮廣場,布萊克看了一眼身邊的美杜莎……
美杜莎點了點頭,她抱著嬰兒站到了一個台階上,高聲的叫道:“所有人去皇宮側麵的大樓找地方休息,還能行動的照顧一下那些受傷的人……
會有人帶著你們去尋找食物、水、還有藥品……”
那些劫後餘生之後,來到地麵始終不敢進入皇宮的平民們騷動了一下,然後激動的高聲讚美著布萊克賜予的恩惠……
幾個臟兮兮的老頭子甚至衝到前麵跪伏在布萊克的腳下,大聲的表示自己的身體不應該玷汙皇宮的威嚴,並且他們的動作讓很多已經開始行動的年輕變得猶豫起來……
阿爾文站在遠處有點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吳烈皺著眉頭看著那些仿佛腦子壞掉的老頭子,他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些人到底怎麼了?
他們到底是太忠誠,還是他們的腦子裡麵裝的都是漿糊?”
阿爾文看著長相粗獷,心理稚嫩的吳烈,他猶豫了一下,笑著說道:“回去找個叫魯迅的人寫的文章看看……
這些其實不是腦子壞了,而是他們一輩子都在把這座皇宮當成心靈寄托,期望自己可以被‘拯救’……
當你把某樣東西當成‘信仰’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會拚儘全力的去維護‘信仰’的存在。
哪怕他是錯的!
有的人打破信仰能重新找到出路,但是對於有的人來說,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阿爾文突然想起上輩子那些受人唾棄的“遺老遺少”們……
也許他們都稱不上“可惡”,隻是“可憐”而已!
身體被淘汰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被淘汰了……
更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已經被淘汰了,還要固守著自己的思想……
因為改變對他們來說,也許就意味著徹底否定了自己和祖輩的過去……
阿爾文對這種人實在提不起同情之心,隻能假裝自己看不到布萊克臉上的尷尬的神色,然後走出皇宮守著門外的街道……
聽著遠處不停傳來的槍炮聲,阿爾文對著四人小隊領頭的陳軍說道:“我守在這裡,你們去接應一下張強……
讓他把醫療隊派過來,這裡的人等不到你們把那些異形清繳乾淨了……”
陳軍轉頭看了一眼紛亂的皇宮,他聯係了一下張強,然後對著阿爾文點了點頭,就要帶著自己的小隊出發……
阿爾文一把拽住了興奮的吳烈,好笑的說道:“你留下……”
吳烈被阿爾文拽的一頓,然後劇烈的咳嗽了一聲,不爽的說道:“乾什麼?
我要去打仗,沒空跟你瞎混……”
阿爾文被這個家夥給氣笑了,他對著恍然的陳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然後拽著吳烈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說道:“陪老子坐一會兒……
你他媽的一個烈性傳染病號,還想去打仗?
坑自己人嗎?”
吳烈看著自己夥計不講義氣的把自己留在了這裡,他生氣的試圖擺脫阿爾文的鉗製,大聲的說道:“我沒病……
沒有我,他們會有危險的!”
阿爾文看著還沒有走出街道的陳軍,利索的揮刀砍下了一頭異形的腦袋……
他鄙視的看著好戰的吳烈,說道:“我看有你才危險,你現在就是一個病毒感染源。
換了在地球,你現在應該被裝在箱子裡,送去醫院隔離……”
吳烈看著自己的三個夥伴跑出了視線範圍,他沮喪的看著阿爾文說道:“彆呀,哥,我叫你哥……
這是我第一次打仗,我要是沒我爹當年厲害,讓他在家譜上給我記上一筆……
我這輩子就糟了……”
阿爾文有點好奇的看著吳烈,說道:“你老爹也是猛獸軍的士兵?”
說著阿爾文看著焦躁的吳烈,他在身邊的台階上拍了拍,笑著說道:“陪我聊聊,我負責幫你超過你爹……”
吳烈看著阿爾文腳下探出的黑色生物組織已經完全固定住了自己的雙腳,他喪氣的摘掉“贈品”頭盔,坐在阿爾文的身邊,說道:“我家世代都是熊軍士兵,我爹當然也是……
他現在是熊軍的教頭……”
說著吳烈還是有點不甘心的看著阿爾文,說道:“哥,你是我哥,讓我去打仗好不好……
你是不知道我老爹的脾氣,這要是我第一次上陣的戰績比不上他,他能靠著吹牛,吹到我想死……
他現在缺胳膊少腿的,就指著吹牛皮過日子了……”
阿爾文聽了瞬間在腦子裡勾勒出,一個殘疾的暴躁老爹和一個傻兒子的日常……
傻兒子好像無論取得什麼樣的成績,都不能讓暴躁老爹滿意……
而暴躁老爹隻會在人後看著傻兒子的成績偷著樂,卻從來不會當著傻兒子的麵誇他一句。
情感上的“含蓄”,好像是華國大多數老爹的行為模式……
我對你的愛需要你自己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