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拿過iPad猶豫了會兒,也在想這事怎麼解決,她作為一些明星團隊的合作方,一些活動和紅毯確實要出席。可是狗仔那邊的話語權,她可拿不到。
正發愁著,樓笑又驚歎道:“天,那些通稿全都消失了。就兩秒鐘的時間,詞條全炸,這是發生了什麼?”
她試著刷新,但屏幕上一條有關溫頌的消息也刷不出來。
溫頌也有些意外。
要知道想撤大平台的詞條,那得真金白銀往外砸的。
彆說溫頌這些天的幾條,還有她跟那位鬱家少爺的事情,這段時間在虞城風波就一直沒平過。
“你做了什麼,要不是咱倆剛還在說這個事,我要以為你背後是有什麼大佬幫你一次性解決了。”
溫頌:“……怎麼會。”
可她下意識看了眼手機。
她第一反應就是想到鬱承禮。
可是,那人向來很忙,並且上次他才和自己說過殷睿達那事,他怎麼會出手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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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法蘭大廈,談冰瑩在座位上急得差點把手機給扔了:“那女的通稿怎麼一下全撤了,到底誰把我事給壞了!”
麵前化妝師正給她上著睫毛,差點沒注意扯到她,疼得她嘶一聲揮開那人:“會不會化妝啊,連個睫毛也上不好雇你來乾嘛。”
化妝師原地不知所措。
鬱澤聞聲走過來:“寶貝怎麼了,生什麼氣呢這是。一化妝師也能氣著啊。”
看到男友,談冰瑩立馬變了臉,嬌滴滴地看著旁邊化妝師。
“你看她把我睫毛都整成什麼樣了,這待會兒還怎麼在紅毯上出彩啊,知不知道人家時間多寶貴,那張臉是她能瞎搞的嗎。”
聞言,鬱澤也隻能有點無奈地看一眼對方,揮揮手道:“你走吧,換個人過來。”
“你不是說你那前女友不過是你家裡一個不受寵的孤女嗎,她的熱搜詞條又被人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說她家早就破落了,你知道撤一條博客熱詞要多少錢嗎,你知道這幾十萬條下來又要多少嗎?”
談冰瑩:“她這麼有錢,是不你偷偷給她錢用呢。”
鬱澤本來還想怎麼了,聽到溫頌名字,又一下愣怔。
“怎麼會。”
他下意識說著,又道:“你有她的新消息?她現在怎麼樣了,過得還好嗎。”
他的女友總想針對頌頌,不知原因,反正就是那種女人間下意識的想針對。談冰瑩很討厭溫頌,就跟她平時在私底下罵那些同行女星一樣。
他和溫頌早一年前就分手了,可談冰瑩也咽不下這口氣。
上次去老宅單是遠遠望她一眼,回程車上都念叨了不知多少次。
可鬱澤不一樣,他還記得前幾天在老宅見到她。
穿了一襲白裙簡單卻清冷,和眼前這些女人不同的,她那張臉素淨,大方,不用怎麼化妝就可以很迷人。
談冰瑩單是聽男人語氣就咽不下氣:“你還念著她呢是吧?你不知道她在外名聲,又被某某老總包了,某熱詞條上全是她呢,就那個不知道外頭多少人的女人,你還想著她乾嘛。”
“我哪有想著她啊,想著她,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啊。”
鬱澤這麼說著,卻忍不住拿出手機去看。
可手機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詞條全炸,這在圈內少見。一般來說,光有錢都做不到把自己全部黑稿撤掉,那得是跟權勢牽扯到一些關係的人,可虞城除了他鬱家,還有誰能做到?也難怪談冰瑩懷疑他。
可說句實話,哪怕他出麵,也做不到這程度。
溫頌,真是跟了什麼大佬?
鬱澤還在想前幾日無意瞥到她的那一眼,很久以前他對她一直是嫌隙的,可不知什麼時候起,他突然覺得自己那小童養媳,好像也不是很差。
鬱承禮的勞斯萊斯幻影抵達法蘭大廈時,門口無數媒體都爭相拍照。
閃光燈無數。
那黑色車門打開,男人禁製、密不透風的身軀露麵,簡單一個側眸時,周圍隱隱還有人在尖叫。更彆說那驚為天人的精致臉龐露至高清鏡頭下。
手指指節很纖長,冷白,骨節分明就連盤結的青筋也在無聲誘人。
他臉龐上沒什麼神情,他整個人就同他的車一樣,冷欲,暗情。
眼眸不經意挑起,早早等候在一旁的鬱澤也迎上去。
“七叔。”
他和女友聽聞鬱承禮要來的消息後,一早便等候在這。
在家中,他都這樣叫鬱承禮。
緊張,忐忑,也是為家中那深入簡出最為神秘的長輩大佬。
對待鬱承禮,他向來不敢隨意。
哪怕身旁帶著溫頌時也是如此。
可鬱承禮下車壓根沒看他和身旁女友一眼,隻淡淡瞥向一邊,那無人關注的路旁,悄然停下了一輛領克。
那是溫頌的車。
車門打開,穿著白裙麵容素淡的女人提著裙擺下車。
有人幫她撐傘,她背影纖薄,纖瘦淡然,絲毫不知自己正在彆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