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劍宗小師叔說:“他懂,他剛剛誇的,就是劍。”
段悟:“……啊?”
誇劍的眼光好?真的假的?不過誇劍的眼光……這好像誇來誇去,誇得還是這位小師叔?
段悟有些搞不懂,這是個什麼騷操作了。
不過想到白燦燦以往的騷操作,他又覺得這其實才是正常的。
白燦燦真的隻是單純誇一句,畢竟彆劍認可了自己挑主人的眼光,怎麼不值得大誇一翻?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他還想跟夜雪多敘敘舊呢。
“好了,我們現在去看看花。”白燦燦說:“聽說現在正值花期,很多的花都開花了,很好看的。”
晏煜牌含羞草:“……”
“你不要覺得不高興。”白燦燦也不知是怎麼看出來他高不高興的,自顧自的說:“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什麼家花不如野花香……呸,還是你比較香。不過家中紅花不倒,外麵彩花倒是可以飄飄,反正我也就看看,不會帶回來養的……”
“嘖,怎麼聽起來我好像一個渣男。”
晏煜:“……”
對麵的劍宗小師叔看出他的不對,問:“怎麼了?”
“沒事。”晏煜回過神,但想起方才聽到的那些話,眼底到底還是帶了些許的笑意。
劍宗的這位小師叔長年不是呆在宗門閉關,就是在魔劍之外掃蕩膽敢出來為禍人間的魔。先前晏煜出事的時候,他正逢閉關期,劍宗來的便是其他人,他這剛出來,便聽說了這等大事,便準備過來也瞧一瞧。
他也是難得的真知道,晏煜確實傷得很重的人。
畢竟這位小師叔有位師兄,正好是當年那位指導晏煜煉劍的劍宗長老。身份不一般,所以縱然沒見到人,他們也不相信晏煜會拿這種事情騙他們。
“是另一份神魂那邊吧!”劍宗小師叔道。
他也不是什麼有好奇心的人,他此次來,隻是過來看看,人真的沒事便放心了。
至於其他的,他沒心思去管。
倒是,“先前那把魔滅劍,挑的不是你吧!”
晏煜:“……”
他就知道,憑著在門口的那一出,這一位就能猜出個七八分來。事到如今,也隻能點頭,“暫且保密,他最近出的風頭已經夠大了。”
“我沒興趣多說。”劍宗小師叔道:“我的劍也不讓我說。”
晏煜:“嗯?”
劍宗小師叔道:“方才在門口,他隻看了我一眼,便一直在看夜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麵前看劍比看我還要多。”
劍宗小師叔一張冰山臉難得的有了些許變化,“倒是個與劍有緣的人。”
他一生唯有劍,對於同樣心中有劍的人,自然與眾不同。
此時提出來,也隻是因為,“他雖靈根不好,但修行一道,從來不是靈根不好就沒有半點兒機會的。魔滅劍即挑了他,夜雪也不讓他講他半句壞話,不然就要鬨……我懷疑他八成天生劍骨,你若有機會,幫我問一問,他願不願意進劍宗。”
晏煜問:“他若不是天生劍骨呢?”
“不是?”劍宗小師叔皺了皺眉,“不可能。”
晏煜卻是心中清楚,那應當全是瑩玉劍的功勞。畢竟那可是神器,號稱能納萬劍。曾有一回,數個心懷不軌的劍修想要奪得此神器,去圍攻當時拿著這柄神器的人,結果那些劍修的劍全部臨陣倒戈,最後更是徹底沒回來,全跟著瑩玉劍走了。
但他也知道劍宗這位小師叔沒有彆的意思,隻道:“我會替你問問,成不成可不保證。”
“我懂了。”
劍宗小師叔立即道。
這八成也是個跟晏煜一樣,不願意進他們劍宗的人。無妨,世間大道千千萬,選擇哪條都沒錯。
他說:“那你多教教他。”
晏煜點了點頭。
他知道對方這是惜才,劍宗的人都這個毛病。彆看這位小師叔冷淡,也沒能免俗。
若非如此,當年他也不至於分明不是劍宗弟子,依舊得到了那位劍宗長老的教導。
而那邊被惦記著的白燦燦到底還是去看了外麵那飄飄的彩花,但或許他真的跟這個位置結合起來有點兒什麼玄學。反正他蹲在這裡看得好好的,就又聽到了有人在說他。
“說來這白燦燦運氣是真的好,你說我怎麼就沒這撞大運的機會呢。要是我能有這大運,這會兒肯定試試,能不能成為樓主的六徒弟。”
“你就算了。”立即就有另一個聲音笑著說:“人家好歹還是從樓主的門裡麵翻出來的,要換成你,你有這機靈聰明勁兒麼?”
“真的,彆不服,除了靈根咱們好點兒,彆的估計都差……要不當初季管事還想收徒呢,不得不說自有道理啊!”
“就是,咱們這些小弟子,有時候真是看得不如人家大人物明白啊!”
“連人家有什麼本事都看不出來,就知道拿長處來比,還瞎羨慕……”
白燦燦聽著,覺得後說話的這兩位弟子挺不錯的嘛。而且他隱約覺得聲音也挺眼熟,結果探頭一看……
呦,這不是上次說他閒話的那兩個麼?
就是說他被季管事收徒要黃,一個五靈根還瞎折騰什麼的被聽到的那兩個。
怎麼?
這年頭都開始流行自己打自己臉了麼,還打這麼響的。
晏煜找過來的時候,換了一個視角,就成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蹲在那裡的模樣。聽到動靜,白燦燦揚起了頭,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越發可愛了。
“你來啦!”他說。
晏煜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前麵的花。的確開得很好,姹紫嫣紅的很是漂亮。
因他知道白燦燦的目的是來看花的,便問了一句,“這些花好看麼?”
“還行。”誰知白燦燦卻立即警惕了起來,並不肯承認自己看得挺高興。還說:“不過就算是好看,我也更愛我的原配。”所以你彆想了,不會把這盆含羞草讓給你的。
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將花盆重新抱入了懷裡。
晏煜:“……”
他在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心說他是真不想打這盆含羞草的主意。但誰叫事情就是這麼巧,那裡麵有他的大部分神魂呢。
先前是在養傷,而且非自主性的分離的,暫時還好。但現在已經養好,神魂長時間分成兩份,到底是不妥當的。
而且他總覺得白燦燦要養的也是一盆普通的含羞草,若是知道這裡麵是有一個人的神魂,恐怕也會覺得不自在。
這事兒說得越晚越不妥,但又偏偏不大好說。
想了想,晏煜決定先試探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知道這含羞草其實是彆人的……”
他還沒說完,白燦燦那邊的雷達已經動了起來。
他這含羞草說來還真不是自己買的或者種出來的,而是從銀月樓內挖的。認真說的話,雖然他養是經過了同意的,但真要說以前是晏煜的也沒錯……
白燦燦當即嘴快道:“要真是彆人的那也沒辦法啦,給他點兒靈石賠償?反正現在已經成了我媳婦了,這還真不能還。”
晏煜:“……”
都成媳婦了,他還怎麼繼續說,其實那裡麵有彆人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