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燦燦是誰,他本體可是神器, 這些年什麼樣的目光沒見過。沒認出他來覺得他一無事處不屑的, 認識他的露出的垂涎的目光,投向主人時嫉妒的模樣, 白燦燦這些年見得多了。
但像這回這麼惡心的, 卻是第一回。
不過想也知道沒有什麼好事兒。
所以他在發現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裝不知道, 然後弄了個兜把花盆保護好,順帶空出自己的兩隻手。
如今可不正好, 用來揍人……不, 這東西不是人。
晏煜縮回邁出的那一步, 又慢慢的隱了回去。
原來發現了, 他想。
而且, 他不過才煉氣期, 竟然就能揍了一個元嬰後期的魔修所派出來的怨魂。
怨魂是魔修們將人殺害之後抽出的魂魄所煉成的, 因為煉製過程複雜又痛苦, 又加之死得淒慘, 所以怨氣極重。相應的, 實力也更強……這個魔修算是比較謹慎的, 恐怕是怕白燦燦手裡有什麼法寶, 所以一上來就用了怨魂,而非自己親自動手。
但他怎麼能想到,白燦燦打怨魂就跟玩兒似的。
要真是那個魔修出馬他還不會這麼輕鬆, 畢竟修為差不多了。但是怨魂嘛……畢竟不是人, 一般修士不好對付, 送到白燦燦麵前卻是送菜。
有聽說過神器怕怨魂的麼?
“丫的。”白燦燦嘀咕,“瞧不起我,竟然就派這麼個玩意兒過來。”
晏煜:“……”
不,他是太瞧得起你了。
要不就是對方是個謹慎的性子,不然以這種實力修為差距,肯定親自動手抓了就跑的。
總之,白燦燦把那怨魂是一頓胖揍。
他揍還不算,因為是神器,算是靈體,對這類怨魂最是克製,竟將怨魂眼看著要揍散了。
那元嬰後期的魔修徹底坐不住了,他想收回怨魂,卻發現根本收不回來。
“這到底是什麼人,姓薛的竟然騙我。”
但那怨魂是他的‘武器’,他自然不可能不管。當即就要衝出去,“豎子住手。”然後就被人抑了喉嚨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晏煜從他身邊走過,巨大的修為差距,連動手都不需要,他就已經跌坐到了地上。
僅靠威壓,就已是這般效果。
那邊白燦燦還在囂張呢,“我就不住手,你倒是出來啊,縮頭烏龜。”
晏煜:“……”
他乾咳一聲,一腳將人踹了下去。自己也在同時到了白燦燦身邊,“他在這兒。”
“你來啦!”白燦燦十分開心。
“我還在愁,要怎麼才能打贏他呢。”
晏煜心說看樣子可看不出來,我感覺你挺期待的……畢竟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兒,沒把握誰會特意往暗處走等人動手。
總之這魔修就這麼被抓了,白燦燦也把那個怨魂給打散了。
他知道這裡麵的人並非個個都是無辜的,但肯定也不是人人都該死。所以並沒有直接下死手,這一散,眾多殘魂總算是分開。暫時肯定是投不了胎的,但過個千年萬年的,魂魄自我養好,或許還有那麼一日。
當然這也得看天道的意思,如果惡貫滿盈的人,那就肯定沒這麼一天了。
他做的這些晏煜自然都看在眼裡,心說瑩玉劍果然是個寶物。怪不得位列神器,人人想要。
一個煉氣期拿著,都敢跟元嬰叫板了,怎麼不是好東西。
也難怪自從瑩玉劍出世之後,從未有人能搶奪成功過。畢竟戰力加成太大,劍又有自主意識,自然不一般。
“行了。”白燦燦拍了拍揍完怨魂的手,伸了出來,“在問這家夥之前,先弄點兒水讓我洗洗手。”
晏煜:“……”
他是火靈根,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最後,還是用了一個生水符,白燦燦成功洗好了手。晏煜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不用淨手訣。”
“沒有經過水的衝洗,總覺得不乾淨。”白燦燦說。
做完這些,他才看向地向倒栽蔥似栽下來的魔修,不知打哪裡取來一個棒子,撩起了人家的黑帽子。
“嘖,果然聲音難聽人長得也醜。”白燦燦蹲了下來,“說吧,想乾什麼?”
魔修:“……”
現在難道不是你想乾什麼麼?
“說。”晏煜冷聲道。
魔修心裡都要恨死了,這晏煜怎麼在。早知道他在,自己打死也不可能動這個手啊!
但嘴上卻咧開一個笑,“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鬨著玩兒的。”
“鬨著玩兒?”白燦燦嗤笑,“不想老實也行,反正不管你打什麼主意都沒用,說不說都一樣,乾脆直接……”
“彆,彆,我說,都是彆人讓我來的。”那魔修趕緊道。
他瞬間半真半假的全交待了,是盛祡樓的那個薛管事。他怨恨白燦燦,本以為很快就能報複,結果大比當日讓他希望破滅,盛祡樓還丟了大人。
他還得給白燦燦準備他能吃的靈果……這口氣,薛管事自然咽不下去。
後來就搭上了這個魔修,花了大價錢,讓他來做這事。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晏樓主您罩著的,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魔修哭喊著說。
但他說話聲音嘶啞,哭起來當然隻有更難聽。白燦燦一個沒忍住,左右手分彆出現了一個棉花團,然後就塞耳朵裡了。
過了一會兒,他茫然的看向晏煜:“他哭完了麼,哭完我就摘了繼續聽他說了。”
晏煜:“……”
魔修:“……”
晏煜抬手摘下了他耳朵裡的棉花,說:“你一塞住他就不哭了。”
“哦。”白燦燦心說,怪不得聽不到了呢。他還以為這棉花效果出奇的好,戴上立馬無聲呢。
“反正他說的話我隻信一半,說什麼受人指使,魔修現在都是接單乾活兒的麼?”
真當他傻啊!
“老實交待,來乾什麼的。”
那魔修頓時道:“我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個鬼。”白燦燦嗤笑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還真是醜,而且瞧你都老成那樣了,竟然還敢亂來,腎不虧麼?”
晏煜頓時反應過來,他察覺到的目光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