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燦燦對此一無所知,他歡快的上了山。
因為他改了造型,先前跟晏煜一起走時還好,這會兒單獨一人,很多弟子都忍不住看他。
“話說這白前輩還真是喜歡那盆含羞草,走哪都帶著。”
現在更是專門弄了個抱袋。
“說不定也是個什麼法寶呢。”有弟子猜測,“看似不顯眼的背袋,關鍵時刻取出花盆,立即化身什麼……”
“我看你是話本看多了吧,多修煉,少看話本。”
事實上最近因為即將大比,所有弟子們都十分努力,就連這些話都是邊練習邊說的。當然,也還有些在準備大比用的靈符和法寶,以及正在切搓比試的。
白燦燦路過時順便看了兩場,發現比他以前見到的流暢多了。倒不是說因為銀月樓的弟子強,而是因為現在的切搓允許使用靈符和法寶了。
他記得以前,這些都是不允許的,隻能靠自己的硬實力。
好像是因為有人說靈符和法寶也是個人實力,畢竟出門在外對抗妖獸,魔修以及魔族時,又有誰能完全不靠外物?
所以訓練弟子們在這方麵的能力,也是必須的。
到了大比當日,白燦燦更是坐到了高處,就在晏煜的旁邊。
他將花盆擺在桌上,好奇的看著下麵的擂台。想到了挑選弟子那天,自己還在下麵呢。
“原來從上麵看下去,是這種感覺。”
白燦燦覺得挺新鮮的。
他以前不是沒以這個角度看過,不過那時是把劍,高度不同不說,到底感覺不一樣。如今這還是第一次呢,如果不算在盛祡樓的那次……那次畢竟布局不一樣,也不是什麼弟子大比。
晏煜見他眼睛亮亮的,心說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有點兒像這個年紀的模樣了。
跟那天對付那個魔修時完全不同。
“喜歡看的話,到時候帶你去看。”
他說的是修行界的大比,到時各個門派的人都會到。晏煜做為樓主當日肯定是會去的,這種場麵段悟和奚語涵到底還小,有點兒震不住。
白燦燦‘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都有兩千多年沒看過大比了,修行界也沒什麼好的娛樂項目,大比算是其中比較有趣的一項。
“那個穿紫衣服的要贏啦!”白燦燦看著看著,突然說道。
但台上看著還沒怎麼著呢,坐得比較近的喻子昂不解道:“我怎麼看著,應該是對麵那個穿藍衣服的弟子優勢更大些。”
他又仔細看了一眼,的確,藍衣服的弟子修為更紮實,動手時也穩紮穩打的,的確強過對方一些。
白燦燦看向他,說:“那藍衣弟子的確很好,如果不長歪,照這個架式下去,日後前途應該不錯。但目前還是太年輕,而偏偏他這一場對的是個小機靈鬼,對方從一開始就在布局,看著東一下西一下的,但實際上心中自有成算。”
晏煜看了他一眼,心說你自己不是麼,整天蹦蹦跳跳的,結果心裡麵明鏡似的。
喻子昂眼力不及他們兩個,壓根不信,隻覺得,“這次你肯定錯了。”
他心想白燦燦雖然有瑩玉劍在,但眼力這東西可是要練的。他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怎麼說也應該比白燦燦強吧!
他掉過頭去問段悟,“大師兄,你怎麼看。”
段悟抬手,示意他看台上,“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喻子昂便又將目光放回台上,心想他看中的藍衣弟子肯定贏定了。結果卻偏偏沒從他的願,紫衣弟子勝了。
喻子昂:“……”
坐在不遠處的季管事心中歎息一聲,唉,多好的徒弟啊!
可惜收不成哦。
不過他聽說劍宗那位小師叔來的時候竟然也提到了白燦燦,這小子果然很有魔力,讓人看著就喜歡。
這次的弟子要打三天,白燦燦也是閒來無事,每天都興致十足的去看,偶爾還點評一兩句。
喻子昂從一開始的不信,到現在十分信服他的眼光。
段悟等人,包括其他聽到的管事也頻頻看過來。前者心中懷疑這究竟是白燦燦那樣機緣的提醒,還是他本身就有這般眼力。後者則在心裡說著,怪不得樓主待他不是一般的好,這眼光,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境界能有的。
隻是可惜了靈根不好……
幾個管事歎息一聲,繼續看向場上的戰鬥。
就在最後一天上午,喬子銘被淘汰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入門太晚,本身又不是像晏煜這樣的天縱之才,有可能實現什麼絕地逆轉創造奇跡什麼的。
所以哪怕他這段時間十分努力修煉,還多方打探銀月樓內這次參賽弟子的資料,但還是沒啥用。
想想吧,你還要打聽人家的實力,彆人卻對樓內有潛力的對手知之甚深。再加上這一界煉氣期弟子中還有幾個煉氣大圓滿,馬上就要築基了的,落敗便顯得再正常不過了。
他下場之後便站到了段悟身後,因為好長時間沒見白燦燦,還特意趁人不注意往過來看了幾眼。
等白燦燦看過去之後,便衝著他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剛惜敗的模樣。
白燦燦估計他是早有心理準備。
打完了回到台上也好,白燦燦心想,看台上的段悟等人偶爾會聊天似的對下麵的戰鬥進行點評,他聽了不覺什麼,對喬子銘卻是有些好處的。
晏煜就坐在白燦燦身邊,這個時候想的卻是,這都有好幾天了,白燦燦還是沒提起來薛管事的事,難道是忘了?
還是覺得現在沒這個能力,要等日後再報?
不過白燦燦有這個耐心等,晏煜卻沒有。這一日回去之後,他就將這次的事整理了一下,又兼著證劇,一起讓人送去了盛祡樓。
盛祡樓的項樓主看到後就炸了,這是什麼情況,他樓裡的管事竟然有人勾結魔修?
而且還是去動的白燦燦?
“爹,這……”項天墨也實在是沒想到,他們盛祡樓內還有這種蠢貨。
項樓主氣得不輕,“他要是敢去動晏煜,我還敬他是個人物。結果他倒好,去碰一個煉氣期。”
雖然那白燦燦的確挺可惡的,說的話也那麼氣人,更弄出了什麼五千年的養魂草幫了晏煜。但他到底不過是個五靈根,修煉也才煉氣,也值得這麼大動乾戈的出手?
他們的目標一直是晏煜,不是他身邊的什麼人。
這還是個剛認識沒多久的。
而且你要成功了倒也罷了,起碼也算解了氣。這壓根還沒成功,就顯得很蠢了。
這樁事,薛管事目前還不知道呢。
他還覺得這回這是要出一口惡氣,隻等著外麵白燦燦被魔修抓的消息了。畢竟他可是打探,也親眼見過,那白燦燦帶著一個小弟子就敢往外跑。
如今駱星帆可不在銀月樓,沒有他那兩個護衛,就白燦燦和那個小弟子,根本不是那魔修半招之敵。
他等啊等,等啊等,卻怎麼也沒等到好消息傳來,卻聽說樓主要找自己。
薛管事心中瞬間咯噔一聲。
樓主這個時間找他會是什麼事兒……
另一邊。
晏煜接到了手底下人傳來的消息,知道這樁事兒算是了了。勾結魔修害他的人,他知道盛祡樓那邊肯定會給他一個交待的。
他想著,眼睛微微閉起,專注心神到了含羞草那邊。
那邊,白燦燦正在擺弄一個小人,小人的背上寫了什麼。晏煜仔細一看,上麵寫了三個字。
那是一個名字。
很熟悉,晏煜這幾天正在查人家,不是彆人,正是薛管事。
“你這是做什麼呢?”喻子昂也在,他看著白燦燦的動作,十分不解。
“在紮小人。”白燦燦說。
這是他在做種田係統的時候聽說的,那個宿主那邊管這叫封建迷信,是假的,不可信的。白燦燦當然也知道,畢竟他們修行界在那裡看來滿地的不科學,都從來沒聽說過還有紮小人一說。
頭發指甲什麼的其實根本沒用,白燦燦心說,修行界折騰起人來一般都是抓神魂的。
或者搞個什麼血脈什麼的邪術之類的。
不過他今天實在無聊,又想起了那薛管事乾的惡心事兒,便想紮一紮他。不說彆的,起碼能解氣……
“再弄個大點兒的。”白燦燦眼珠一轉,就又有了新主意。
他說:“給我當沙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