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煜出去時自然不是慢慢走出去的, 他直接動用大乘期的本事, 閃身間就下了山, 自然無人瞧見。回來時卻是跟白燦燦一起,從守門的小弟子到裡麵路過的,大多都看到了。
有人忍不住感慨,“我什麼時候才有這個牌麵, 能得樓主相陪下山逛街。”
“你?”另一人笑道:“下輩子吧!”
“去去去,大白天的還不許人做夢了?”
幾個弟子中段悟和奚語涵在忙樓裡的事,丁鈺澤還在閉關, 丁鈺柔則正在幫晏煜照顧那兩盆含羞草。
白燦燦跟晏煜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這一幕。
白燦燦立即指出,“你果然不是喜歡含羞草, 看,都不親自照料的。”
這下被他逮到證劇了吧!
晏煜:“……”
丁鈺柔這時正好走了過來,行完禮之後說道:“師尊,白前輩。”原本隻有喻子昂瞎喊著什麼爹啊什麼的,給白燦燦提輩份, 還讓不知實情的季管事喊了前輩。最近在去過盛祡樓之後, 奚語涵等人便也改口稱前輩了。
“小師弟回來了, 剛剛上了一趟山來找您,見您沒在又走了。”
喻子昂自得了白燦燦給的寶貝丹藥之後,就一直惦記著回家一趟。正好晏煜提議讓他將老父親接來, 他當即更加高興。
不過彼時正好攤上要去盛祡樓的事, 雖然晏煜說不要緊, 他還是堅持等這件事情完了再去。
這不,最近找到了時間,就去了。
今天這是回來了,算算時間應該還挺趕,估計是為了過段時間的修行界大比的事。
來找晏煜應該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回來了需要來師尊這裡走一趟,順便報備一下罷了。
“我去看看。”
白燦燦看看天色還早,便如此決定。
“你去麼?”他問晏煜。
晏煜點了點頭。
徒弟的父親來了,他是該見上一麵。雖然本該是徒弟帶著他爹過來見他,但他不在意這些,便直接去了也無妨。
有了晏煜帶路,白燦燦也不用再想著找人打聽一下了。人來了要安置在哪裡,晏煜早就和徒弟商量過,所以這會兒直接過去就行。
就在山腳下,銀月樓地盤內,一處比較安靜的小院。
白燦燦現在對銀月樓十分了解了,也知道這邊離他剛來時住的那個院子挺遠的。雖然都是山腳下,但那邊是接待新弟子的,說亂也不亂,但到底每年迎新的時候不夠安靜。
這邊就不一樣了,雖然也不是人跡罕至,但來的都是銀月樓內呆了至少半年的弟子。
這邊屬於半個觀景區,還有個名字叫悟道區。偶爾有些弟子有什麼參悟不透,就愛跑這裡來,往樹上,橋上,或者整條船一劃,搞什麼意境,然後借機想悟出點兒什麼來。
總之不會寂寞,也不至於太鬨,算是個不錯的去處。
白燦燦跟晏煜進去的時候,喻子昂正幫著他爹收拾呢。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是將帶來的行李放一放。
還不是拿手放,而是用術法。
“爹,你看,就這樣,這樣兩下,這衣服就掛櫃子裡麵了。所以平時你要是懶得收拾,可以等我過來幫你。”
喻子昂一副明顯耍寶的模樣,根本就是在給他爹展示他現在有多厲害。
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喻子昂的父親也是一臉的得意與自豪,但在他看過去時,卻是伸手推開他,“去去去,你爹還能收拾不了幾件衣服?”
“起開起開,這麼慢,都夠我掛八件進去了。”
喻子昂:“……”
講點兒道理,他還沒結丹呢,這樣已經很好了。
白燦燦看得沒忍住笑了出聲。
喻子昂這才發現他們兩個,不由嘀咕一聲,師尊也就罷了,他肯定發現不了。怎麼就連白燦燦也這樣,悄聲無息的,難道這就是瑩玉劍的功效?
他趕緊帶著父親迎了上去,先給師尊行禮,再為三人介紹。
喻子昂的父親以前怎麼樣白燦燦也沒見過,不過現在瞧著卻是十分精神。那枚丹藥應該是用了,他能感覺出來。
他也跟著笑眯眯的打了招呼,然後發現對方有些拘謹。
也是,畢竟晏煜在那。
彆說是普通人,就連修行界,見到晏煜能不緊張的也就那麼一群而以。這倒不是因為晏煜有多凶,而是實力導致的。
就算一個皇帝就算長得再軟,平民百姓見了也是頭也不敢抬的。
當然,晏煜長得還不軟。
對著這麼一個修行界傳奇,還是自己兒子的師父,喻子昂的爹那是即想熱情又想得體還有點兒小緊張,然後就……
白燦燦瞪了晏煜一眼,笑得和氣點兒,看給你徒兒的爹嚇得。
晏煜:“……”
晏煜並沒有久呆,畢竟他在這裡,喻子昂的父親便自在不起來。白燦燦沒有跟著他走,而是留了下來。
他長得好看,麵嫩,當然本身也就十**歲,在喻子昂的父親眼裡還是個孩子。再加上白燦燦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笑眯眯的特彆好說話的樣子,喻子昂的父親跟他還聊得挺好的。
喻子昂發現自個兒插不上話之後,乾脆繼續幫他爹整理衣服。
還是繼續用法訣。
正好練習他掐訣的速度,反正這東西收拾得也不急。
喻子昂的父親前段時間聽說了兒子師父出事,外麵傳得又仿佛銀月樓要倒了似的,不免擔憂得不行。如今見到了晏煜,人也到了銀月樓,自然是心中大鬆一口氣,又高興得不行。
白燦燦笑道:“下次彆聽他們瞎說,您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人是怎麼受的傷,傷了哪兒,怎麼就搞得又醒不了又動不了,醒了也廢了這麼嚴重?”
“他們保管什麼都說不出來,那還能有真的麼?”
喻子昂的父親細想了一下,“也的確,問什麼也不知道,就說外麵都在傳,肯定是真的。”
“所以啊!”白燦燦一臉的理所當然,“這肯定是傳言不實,您以後聽著不用擔心。”
“也是,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呢。越是打聽不出來具體的,越擔心,這給我憂心得啊!現在想來,晏樓主那樣的人物,怎麼就會輕易出事了呢。”
在一旁聽著的喻子昂:“……”
他回家後這個問題被問了半天,偏偏白燦燦的事情不能爆露,所以他也不好說真的傷得很重,已經治好了這種比較詳細的。便跟他爹說隻是輕傷,早就好了,結果他爹一直不信,說外麵都傳開了,你還騙我。
結果這倒好,白燦燦這才幾句話,就信了?
您打聽不出來是因為沒人知道啊!
因為我們當徒弟的都不清楚具體內情呢。
當初正是因為不知道是誰乾的,所以他們傳出消息也有另一個意思,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幕後之人。
最後也就引出了一個盛祡樓,還像是個後麵撿便宜都不敢撿的……
那邊白燦燦和他爹已經說起他來了。
“他這樣的一般沒危險,靠山大,動他之前得想一想。而且也不惹事,不像……”白燦燦一頓,舉了個剛剛發生的例子,“不像有些人,就比如剛才我們下山碰見的那個魔修,實力不行,竟然還想打我的主意,結果倒黴了吧!”
“魔修啊!那確實很可惡,我們村子不遠處有個地方,被魔修屠了一個村。”
“可不是嘛,要不怎麼叫魔修。”
喻子昂這才有機會插上嘴,“你們遇到魔修了?”
“對。”白燦燦說:“就一個元嬰,不知死活得很,還想抓我。”
喻子昂說:“元嬰不低了,不過你跟師尊在一起,元嬰就是顆菜,化神的都不夠看,得大乘來才行。”
他說的一臉得意,全然不知白燦燦當初是準備自己硬剛那個元嬰後期的。
一直等到喻子昂搞定所有衣服,白燦燦這才告辭。
喻子昂的父親還聊得挺舍不得的,等人走了,還跟喻子昂說:“你看看人家,多好的一孩子。”
喻子昂:“……”
他聽著親爹說讓自己多跟人家玩兒,說這孩子他看過,肯定是個好孩子,不是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他又怎麼去說,那是你兒子給自己在外麵認的乾爹?
總覺得說了有被打死的風險。
畢竟為了保護白燦燦身懷巨寶的消息,那顆丹藥他父親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是白燦燦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