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後聽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半晌才道:“你怎麼敢肯定薑憲不是和李謙私奔了?”
曹宣又悔又恨的樣子,道:“當時我也以為是皇上擄了嘉南,想著若這件事真是皇上做的,讓薑家和皇上去撕扯去,我們站在旁邊看熱鬨,說不定還能落個好,既沒有跟您說,也沒有往這上麵想。
“等到金宵一口咬定嘉南是和李謙私奔了的時候,我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承蒙您瞧得起,讓那李謙擔了守護萬壽山的副指揮使,我這些日子也算是和他同吃同住,頗為了解他。
“他平日裡桀驁不馴,野性難改,因嘉南在水木自親碼頭折了他的麵子,他一直耿耿於懷。我為了拉攏他,也就沒有製止他,偶爾還會在他發脾氣的時候附和他幾句,以至於他每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咬牙切齒,還曾揚言要薑家好看。
“這次金宵邀了我們一起出遊,正巧李家的一個護衛奉了李謙之命給我送了點山西的土儀過來,我就隨口提了提。結果沒過幾天,他就寫了信過來,專程問起了這件事不說,還問我金宵都邀請了哪些人,還說什麼金宵少年英雄,父親是太原總兵,金宵又在榆林總兵府任遊擊將軍,和榆林總兵邵家是世交,如果能結識金宵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有個照應。可惜他不在京城,不然這樣的盛會,他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的。還說,如果有機會,讓我一定將金宵引薦給他。
“我哪裡知道那家夥是在探我的口風啊!我不僅答應給他引薦金宵,還安慰他說這不過是個普通的聚會,為了巴結薑家和趙嘯,金宵還請了薑律和嘉南郡主……”
曹宣有些難堪地低下了頭。
“姑母,這件事都是我不對。您從前提醒過我,說李家不過是我們手中的屠刀而已,籠絡即可,沒有必要走得那麼近,我……我卻妄想以兄弟之義打動他,讓他對我言聽計從,死心塌地,事事在姑母麵前為他掩飾,結果卻給姑母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他說著,突然激動起來,眉宇間也平添了份驚慌,道,“姑母,薑律和王瓚已經趕去了山西,而且還帶了薑鎮元的官印和拜帖,他們一碰頭就會發現金宵也上了李謙的當,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啊?彆人都知道李謙是我們家的人,薑鎮元會不會以為李謙是受了我們的指使啊?”
曹太後心裡也很慌張。
但她的慌張不是李謙背著她給她捅了個大簍子,而是擔心事情如金宵所言,薑憲和李謙私奔去了山西。
那李家所謂的投靠就是場笑話了。
她不僅信錯了人,而且還無人可用,成了薑家案板上的一塊肉。
曹太後疲憊地靠在了身後的大迎枕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衣已經濕透。
她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嘩啦啦像翻書似的,想著對策。
曹宣眼巴巴地望著曹太後,把滿天的菩薩都拜了個遍,隻盼著能瞞過自己的姑母,彆發現李家和薑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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