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瞳娘這才重新坐下和李冬至喝茶。
李冬至不由道:“我以後想像大嫂那樣的嫁人。”
“咦!”何瞳娘睜大了眼睛。
李冬至就皺著鼻子道:“我大哥難得回來一趟,我大嫂就敢用桃木簪子綰個纂兒就跑出去迎接我大哥,我大哥也不以為意,有一次,我還看到我大哥背著我大嫂回屋,我大嫂就在在我大哥的背上揪著我大哥的頭發玩,我大哥哭笑不得,可那眼神,卻像春天的湖水一般的深邃……我從來沒看見過我大哥露出那樣的表情來……也沒有在彆人的臉上看見過……情客姐姐還怕我弄出動靜來,忙捂了我的嘴……”
何瞳娘一愣,隨後嘻嘻地笑了起來,和李冬至耳語:“大表哥肯定很喜歡大表嫂。他們都說大表哥是為了前程才娶得大表嫂,大表哥肯定不是……”
李冬至聽了很生氣,豎著眉道:“是誰說的這話?太過份了?你就沒有反駁回去嗎?”
何瞳娘從前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都是忍讓,可自從上次出了莊家的事她知道了,原來忍讓並不能換來彆人的住嘴,所以她就再也不怕為了維護自己的家人而和彆人去爭吵、去辯駁了。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當然會反駁啊!”何瞳娘掩了嘴笑,道,“可那天我大伯也在。沒等邵家的人把話說話,就被我大伯一腳踹了出去……我沒有機會辯解啊!”
李冬至很是意外,覺得自己錯怪了何瞳娘,不好意思地沉默了片刻,訕然地道:“那金宵,金宵也是個好人!”
何瞳娘聽了笑眯眯地點著頭,肯定地道:“我大伯的確是個好人。就是婚事有點困難。”
她就把這些日子在金家發現的事告訴了李冬至:“……我婆婆哪裡是想去探望我小姑,她是想避開我大伯的婚事。這些日子為了我大伯的婚事,我婆婆可沒少看邵家的臉色。照我說,邵家也太過分了些。他們還以為他們是原來的那個一手庶天的邵家呢!你在西安,肯定沒有聽說,我有一次無意間聽我三叔和我婆婆說,邵家不是在抽那些過往商賈的稅嗎?結果那些抽來的稅在運往總兵府的時候,被人搶了!”
“啊!”李冬至睜大了眼睛,“還有這種事?”
“誰說不是!”何瞳娘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據說是光天化日之下搶的。搶了人就往城外跑,城裡都吹起了號角,還是讓那幫子人搶了。不僅如此,還有商隊強行衝破了榆林關。而且還不是一支商隊,是好幾支商隊。邵總兵沒有辦法,聽說還親自出了一趟關,去和關外的那些馬匪去講和了,以後榆林關的商稅,也算那些馬匪一份。”說到這裡,她困惑地道,“你說,那些馬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邵總兵這樣,豈不是官匪勾結!萬一有人彈劾他,他豈不是死路一條?”
李冬至也不明白,她猜測道:“也許是因為他想抓住那些搶稅銀的人吧?”
何瞳娘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隻是和李冬至八卦家裡的事。
她聞言點了點頭,道:“反正吧,我三叔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挺高興的,還說什麼邵家要是繼續這樣,還得出大亂子,金家要是真的和邵家聯了姻,說不定還會被牽連,讓我婆婆去京城裡避一避,我大伯的婚事誰願意管誰去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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