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霖聽著一愣,道:“聽先生這口氣,是懷疑蔡霜做了什麼對不起嘉南郡主的事。”
武先生點了點頭。
莫名的,蔡霖聽著在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
若真是蔡霜做錯了事被嘉南郡主殺了,蔡家也就不用和嘉南郡主對上了吧?
他隻要一想到就連皇後的母親東陽郡主對上了嘉南郡主都要退避三舍,他就覺得晉安侯府和嘉南郡主對上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最好還是能證明是蔡霜錯了,這樣他們家也就不用和嘉南郡主打交道了。
蔡霖想著,歪著腦袋朝窗外的紫藤花望去。
沒出嫁之前還看不出來,出了嫁,嘉南郡主就好像把她披在身上的偽善錦袍脫了下來,露出凶殘暴虐的個性來。
不過,也正如武先生所說。
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咬人。
那個蔡霜到底乾了些什麼?明知道嘉南不好相與,為何還要去惹她?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蔡霜這個窮親戚真的很煩人,就是死了,也給晉安侯府惹麻煩!
蔡霖在家裡煩躁得團團轉,有小廝戰戰兢兢地進來稟道:“世子夫人回來了!”
“我知道了!”蔡霖覺得心情更煩躁了。
他的世子夫人鄧氏一早回娘家了,說是鄧成祿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受了風寒,有些不舒服,鄧氏就急急忙忙跑回娘家看侄兒去了。
滿京城一年不知道要夭折多少孩子,隻有他們陸家的孩子金貴,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要往娘家跑。
他這個夫人彆的都好,就是太喜歡往娘家跑了,他不太喜歡。
可鄧氏如今懷了身孕,家裡上上下下把她當寶似的,他也盼著這個孩子能平安順利地降生,有些事就隻得忍著了。
蔡霖點了點頭,去了內院。
西安府這邊,薑憲接到了夏夫人的拜帖。
她現在有點煩夏夫人,有事沒事的總喜歡拉著她做這做那的。
薑憲說話就不那麼客氣了:“她來乾什麼?就說我這幾天都要在家裡抄經書,沒空出門。”
來通稟的是情客,她低聲道:“送拜貼的婆子說,夏夫人得了些上好的毛皮,特意來看您的。”
夏夫人要討好她?
為什麼?
“我又不缺皮衣皮襖,不見!”薑憲說著,轉移了話題,“中秋節的節禮準備的怎樣了?”
趙翌啟程去了泰山封禪,宮裡又隻留下了太皇太後,她得多寫幾封信給太皇太後她老人家解悶才是,節禮也要準備的有趣些才是。
情客應聲而去。
誰知道夏夫人第二天卻依舊登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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