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緊緊地抱住了李謙,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
李謙親吻著她的鬢角。
那是個沒欲|望,沒有攻占,隻有心疼、憐惜,充滿愛意的親吻。
印在薑憲的心間。
讓她覺得比起剛才的激情擁抱更讓她心動,情悸。
“宗權……”她喃喃地喊著李謙的名字,藏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想動。
李謙暗暗地歎氣,親吻著她的頭頂,並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
如果有人還敢覬覦他的保寧,他還會這麼做。
李謙抱著薑憲親自給她做清洗,沒有像從前那樣的鬨她,薑憲感覺很溫馨。
一個急著趕路,一個折騰的一夜沒睡,用過早點,兩抱在一起又沉沉睡去。等到薑憲醒過來,已是華燈初上,李謙正依在床著的大迎枕上拿著幾張紙在看。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著:”你在看什麼?”
“陝西行都司和都司的人員名單。”李謙淡淡地道,把紙箋放到了床頭頭的小幾上,溫聲問薑憲:“渴不渴?我叫丫鬟給你倒杯水進來?”
薑憲點了點頭。
李謙就去抱她,道:“你都睡一天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小心餓壞了。”
他的懷抱總是那麼的溫暖,散著著她熟悉的氣息,每當他用結實的手臂抱著她的時候,她的心就會軟成一團,沉醉在其中不願意離開。
薑憲在他懷裡拱來拱去的。
李謙微微地笑,任她在自己身上撒著嬌。等到百結送了茶水進來,又喂了她半盞溫水,這才用薄被裹了她抱在自己的膝頭,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得小心點才是,彆著了涼。”
薑憲點頭,把邱梅的事告訴了李謙。
李謙非常感興趣,“哦”了一聲,細細地問起邱梅的事來。
薑憲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李謙。
李謙就笑著用額頭抵了她的額頭,輕笑道:“那你以後可以天天給我寫信了。”
從前薑憲曾經抱怨過兵部的八百裡加急“不知道一天能不能跑三百裡”。
薑憲抿著嘴笑,依在他的肩頭道:“你就不能想點正經事。飛鵒傳書呢!是傳說中的飛鴿傳書。你想想,要是你有了飛鴿傳書,日行千裡,京城裡發生的事你立刻就能知道了。還有福建那邊,我總覺得不大安生,你也應該派人看著才是。”
她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他的頸邊,酥麻的癢意從他的耳朵一直傳到脊背,讓某個不合時宜的地方快速地有了反應。
李謙低罵了自己一句,手卻不由自主地把薑憲摟得更緊了,說話也有些心不在焉:“那我們還得編一套密語。飛鴿傳信說著好聽,實際上半途可能會發生的意外有很多——有些還被山中獵戶給打下來吃了。”
薑憲訝然,道:“鴿子也打?不浪費箭嗎?”
李謙沉聲地笑,道:“有時候也不為吃,隻為練個準頭。不過現在的世道不好,鴿子肉雖小,好歹也是肉。一樣有人打的。”
薑憲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