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對李謙沒有給慎哥兒過生辰就走了非常的不滿,她原本隻準備在宮裡給慎哥兒大辦一場的,後來覺得這樣也不足以表達自己對慎哥兒的重視,遂讓孟芳苓寫了封信去江南,要求趙璽下旨給慎哥兒慶生。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孩子夭折的很多,慎哥兒能平平安安長到十歲,以後多半就能站得住了,薑憲和李謙隻有這一個孩子,頭幾年太皇太後可是一直擔心吊膽的,如今這心才放下了一半。
薑憲這邊很快得了消息,忙進宮去勸太皇太後:“慎哥兒出生的時候我公公找來給他看八字的得道高僧們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您那看窮苦人家的孩子,都是賤名賤命地活,反而長成的多,夭折的少。他年紀還輕,過剛易折,還是讓他就這樣平平安安地就行了。”
太皇太後聽了不免有些後悔。
趙璽的旨意卻已經到了。封了慎哥兒為世襲四品僉事,賞了玉佩一對,文房四寶一套,黃金二百兩,白銀二百兩,並寫了一封信給太皇太後,說當朝無軍功不得封爵,讓慎哥兒先這樣著,等慎哥兒再大幾歲,跟著李謙去打一仗,到時候再封他個男爵或是伯爵不在話下。
太皇太後對趙璽的態度很滿意,叫了薑憲進宮來問:“你說怎麼辦?”
“就照著你前頭的意思,在宮裡給慎哥兒做個生,您看如何?”
太皇太後點了頭,又高興地開始準備慎哥兒的生辰。
慎哥兒的一些同窗都受到了邀請。
趙嘯知道後,也送來了賀禮。
太皇太後就問薑憲:“說是他馬上要續弦了,是真的嗎?我怎麼聽說晉安侯家想再和趙嘯做親家?簡王成天的嚷著是蔡氏是趙嘯殺的,晉安侯家這樣上趕子的送人過去,也太不要臉了些吧?”
薑憲也聽說了,很替蔡如意不值。道:“蔡家向來是這樣的德性,您又不是不知道。隻是可憐了陸安侯家的大小姐。聽說吵著要和離。被蔡定忠給壓下來了。可我瞧著他也壓不了幾年了。說是自從北歸,身體就大不如前了,如今已是病入膏肓,蔡霖還時常不在身邊侍疾,四處撒野,幾天不見人影是常事,全仗著兒媳婦在跟前服侍著。那鄧氏大小姐又隻生了一個女兒,安陸侯夫人心痛女兒,要接女兒回家,蔡家不放人。”
前世的這個時候,蔡定忠早就病逝了。
今生他卻長壽,到如今還沒有咽氣,倒是蔡霖,還是和前世一樣的不著調。可見不論是誰嫁給他,都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太皇太後的年紀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子孫不孝的事。
她不由長長地歎氣,對薑憲道:“我記得安陸侯家的媳婦還是你做的媒人,你要是沒事,就過去看看吧!好歹給那鄧氏撐撐腰。”
薑憲壓根不想管晉安侯府的事,但太皇太後這麼說,她還是應下了。決定若是那鄧氏要和離,她也會像前一世那樣支持鄧氏。讓蔡家爛到底去。
兩人說了會話,白愫進了宮。
她是過來幫著慎哥兒布置生辰宴的的。
太皇太後看了拉著白愫的手不住地感慨:“要是沒有掌珠,保寧這日子可怎麼過?她真真是什麼也不會?”
太皇太妃聞言笑道:“她要會這些做什麼?這可是您從前說的!”
“我是說她不想學女紅也不勉強,她身邊還能少了做女紅的人?”太皇太後駁道,“誰知道她連服侍丈夫,照顧孩子也做不好!越活越小了!”
“這還不是李謙給慣得!”白愫笑道,“你看她若是生個女兒看看,到時候大家都去寵愛女兒了,看誰還寵著她!不過話也說過來了,他們李家真的是要興旺起來了,兒媳婦生的全是兒子,就一個女兒,可得像心肝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裡。”
薑憲瞪目,道:“我怎麼不服侍丈夫,照顧孩子了?我嫁給李謙這麼多年,也沒看他生個病,發個燒什麼的,慎哥兒不也平平安安地長這麼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