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身邊養老、服侍的兒子李駒被李謙指派去了天津衛,若是李長青的身體有恙,李謙也會心生愧意的。
一行人送郭氏去了她上次來做客時住的客房。
薑憲想著李駒的差事也不是三、五年的事,索性吩咐阿吉,把這客房收拾出來,做為郭氏到京城時落腳的宅子。
郭氏連忙推辭。
薑憲笑道:“你放心,你以後來京城的時候還多著呢!”
郭氏想想,立刻就明白過來。
她也就沒有推遲。
薑憲想為郭氏洗塵,郭氏卻覺得沒有必要,笑道:“郡主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路過京城的吧?那是哄孩子的,沒想到把郡主也哄住了——我可是王爺專程派人去接的。去天津衛探望三爺才是順帶。”說著,她擔憂地看了薑憲一眼。
薑憲知道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彆人,可沒有想到李謙會這樣的擔心。
沒幾日,七姑也到了京城。
說起來她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
七姑胖了很多,歲月在她的額間鬢角也留下了很多的痕跡,可她的雙目有神,精神看上去卻比從前好了很多。見到薑憲她就誠心地給薑憲行了大禮,並帶了很多小姑娘做的精美針線,說是善堂的那些姑娘們聽說她要來見薑憲,連日趕製的。
薑憲笑道:“這肯定又是你說了什麼?不然那些小姑娘誰知道我是誰啊?”
七姑笑道:“郡主難道不知道善堂很多姑娘的兄弟夫婿都在王爺手下當差嗎?我就是什麼也不說,當初這善堂是怎麼組建的,誰還不知道。”
而且,她越是不說,彆人越覺得薑憲是在真心誠意地做善事,越是感念薑憲的好。
這恐怕是當初薑憲也沒有想到的。
薑憲道:“你這次來是為了京城的善堂嗎?”
前些日子李謙跟她提過這件事,她覺得這些事李謙做決定就可以了。至於七姑,原就是李謙的人,他們夫妻之間用不著算這麼清楚。
七姑笑道:“主要還是來看看您。善堂的事,王爺說等到從外麵回來之後再仔細地議。這之前讓我和郡主商量在什麼地方建善堂,建多大好?”
李謙就這麼不放心她,不僅叫了郭氏來陪她,還給她找點事做。
薑憲撇了撇嘴。可等到李謙走的那天,她依依不舍了很久,差點就開口讓李謙彆去了。
李謙大約看出她這次特彆的脆弱,安慰她道:“以後我最多去去天津衛,其他的時間都用來陪你。”
薑憲悵然地點頭。
送了李謙出門。
之後就由郭氏陪著,和七姑忙著再建個善堂的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郭氏困惑地和謝元希的妻子陸氏私語:“不是說王爺和郡主之間有些不對勁嗎?可我怎麼看著兩人還像從前一樣的恩愛。”
陸氏不以為然,道:“我們家那口子,就是瞎操心。說是太皇太後去世了,這個時候王爺待郡主要更殷勤才是。怕郡主覺得王爺對她的態度不好,心情鬱悶。”
郭氏聽著眼睛直閃,道:“謝先生還管這些事啊?”
“可不是!”陸氏歎氣道,“也不是我們謝先生喜歡管閒事,而是郡主心情一不好,王爺就跟著著急,公中的事有時候就會推了又推。我們家那位是個急性子,生怕王爺後宅有個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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