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怎麼會這麼說!
孟丹枝麵上的溫度急速上升, 屏幕上的文字如同活了起來,“相思”二字在眼前跳動。
她隻是送花,隻是胡亂說的……
現在被周宴京這麼一問, 孟丹枝不知如何回答,倒回去重新看自己發的話。
原本她趴在床上, 托著自己的臉。
看了片刻,孟丹枝立刻把手機倒扣在床上, 整個人平躺下來。
好像被他一說,自己剛剛那句話真的有點像在借著花的口表達什麼思念啊什麼的。
怎麼看都是那個意思。
花又不會真的因為想見人沒見到不高興,她又正好和周宴京身處兩個國家。
沒有沒有,她才沒有。
孟丹枝重新打開手機,【沒有!】
周宴京早有預料她的氣急敗壞, 她性格如此,她自己都未察覺的一點傲嬌, 可可愛愛。
他在想如何回複她。
孟丹枝現在看見“正在輸入中”就有點燒臉, 周宴京該不會又發來什麼吧?
幾秒後:【你與你的禮物想法不一。】
孟丹枝對上他意有所指的消息, 心臟好像被抓住:【宴京哥,你語文以前是不是理解滿分?】
怎麼這麼會理解!
周宴京:【沒有滿分。】
周宴京:【但還可以。】
這種回答在孟丹枝看來就是謙虛,他的“還可以”必然是非常不錯的程度。
周宴京明知故問:【問這個做什麼?】
孟丹枝:【就像老師出題要分析一棵棗樹, 另一棵也是棗樹一樣,總有標準答案。】
孟丹枝:【你這個肯定很標準。】
周宴京驚於她的回答。
好像隻是在誇他,但他一旦深想,這句話又像無意賦予了另外一層意思。
周宴京現在想看見她的表情。
想知道她這會兒的模樣。
身旁的蔣冬看了好大一會兒,一開始以為自家司長是在看資料, 後來發現大概是在回消息。
一路從走廊回到了吃飯的地方。
他看見司長勾起的唇角了,對方必然是夫人。
天啊,情侶都是這樣的嗎?
之前在國內的時候, 蔣冬沒見司長和夫人聊天這麼頻繁,難道是因為此刻異地嗎?
他都想問程思思今天說的一見鐘情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算了,感情問題不是他的職業範圍。
他們吃飯的地方人流不少,很多都在之前就得知這一周過來的人員,他們一進餐廳,就收到不少目光。
“你看,我說了吧。”有人竊竊私語。
“人家一個翻譯司司長,肯定都和門當戶對的女孩快結婚了,說不定比周司長還要厲害。”
程思思在這裡工作近兩年,有過一段戀愛,但早已分開,前段時間得知周宴京會來,便主動請纓。
這一來,館內眾人就知道,原來美人心有所屬。
結果,今天又得知大消息:周司長已經訂婚了。
雖然素未謀麵,但大家對這個把程思思比下去的傳說中的“未婚妻”十分好奇。
他們三言兩語之中,就將孟丹枝定為大家千金-
國內此時深夜十一點出頭。
以往在公寓裡,孟丹枝這會兒早已休息。
她以前有一點點夜貓子,但最多至十二點,周宴京回公寓住後,時間提前到十點至十一點。
因為他要上班,睡眠時間不能太少。
偶爾超出的時間,也是因為夜生活。
孟丹枝雖然毫無睡意,但卻習慣性地換了燈,閉上眼就想起剛才微信上的對話。
似乎上一次睡在這裡時,她也是好久才睡著。
怎麼每次都這樣,周宴京偏偏勾引她。
孟丹枝翻了個身,思來想去,打開陳書音的微信:【音音,在不在?】
至於什麼有事說事,彆發在嗎的原則,不在二人之間。
“……忘了關了。”
陳書音朝楚韶輕輕吐舌頭。
楚韶按住她伸出去的手,“彆管了。”
“萬一有重要的事怎麼辦?”陳書音還沒被他的聲音蠱惑,將手機抓了過來,麵容解鎖。
楚韶一眼看見枝枝二字。
他翻了個身,下床去浴室。
陳書音心裡隻剩下姐妹,【咋了寶貝?】
孟丹枝等了許久,還以為她睡了,看見回複,便直接甩過來一張聊天記錄截圖。
她隻截了自己說枯萎和他問送花人那裡。
孟丹枝:【你說,他在想什麼?】
陳書音一句“媽的”聚在口裡,周宴京這狗男人,居然這麼會撩孟丹枝,真看不出來。
麵上高冷,悶騷成什麼樣了。
陳書音:【他在想你。】
孟丹枝:【?】
陳書音憋不住笑。
奈何周宴京的嘴皮子再厲害,可惜孟丹枝從沒談過戀愛,追她的男人太多,她其實對男人避之不及,感情一事有些迷糊。
陳書音:【不然怎麼說著花,問到你身上了。】
孟丹枝竟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但周宴京想她這幾個字,好像距離周宴京很遙遠,她實在想不出來他想她是什麼樣子。
光一想,她就臉有些紅了。
陳書音:【他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但你這句話,確實有點像在不高興他出差了。】
孟丹枝:【才沒有。】
陳書音:【這算口是心非。】
孟丹枝:【不跟你說了。】
陳書音:【好嘛好嘛,你和周宴京有時差,還不抓緊這點時間聊會天,以解相思之苦。】
孟丹枝:【都說沒有了。】
陳書音好笑:【我又沒有說你,我說他的相思苦。】
對麵果然沒回複了。
陳書音再度欣賞了一下周宴京的話術,果然是靠嘴吃飯,一張圖上的花都被他玩出花來。
浴室裡有動靜,楚韶出來。
“寶貝,我們繼續吧。”陳書音朝他招手。
“你的寶貝有好多人吧。”楚韶看她一眼。
“哪有,就你一個。”其他都是女生,陳書音眨眼。
楚韶笑了聲,很惑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信她的鬼話,反正她現在想的是大概是達到了。
他沒上去,而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手在她的身體上流連,被碰過的地方沾染他的氣息。
陳書音的下半身搭在被下,不禁收緊雙腿。
“你好像緊張了。”楚韶說。
她受不了他這樣子,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床上拉:“你直接上來好吧,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