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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兩個小家夥都睡熟了,許青支著耳朵聽一下,悄悄打開電腦上的黃油。
他一度產生過把電腦搬進臥室的想法,現在放在客廳想玩玩什麼,還要警惕兩個小崽子。
身為成熟的兩口子的私人空間都被壓縮沒了。
薑禾本來想去睡覺了,瞅一眼,再瞅一眼,咦?新的?
於是坐在旁邊鄙視他。
“新出的,有好幾個分支結局。”
“猥瑣!”
“遊戲出來就是給人玩的,怎麼能叫猥瑣呢?”
“下流!”
“那你不要看。”
“哼!”
薑禾不僅要看,還要玩,看許青瞎點選項就不爽,她更喜歡規律地,有順序地,把每條線都一條一條走過去。。
於是許青被薑禾一屁股擠開了。
大半夜,客廳電腦亮著幽幽的光,兩口子穿著睡衣,聚精會神地湊在一塊兒研究小黃油,這一玩就玩到一點多,然後才意猶未儘地回屋睡覺,相擁而眠。
相比於看小電影,遊戲才是真正的放鬆,這是一種樂趣,探索劇情,收獲福利,不夾雜太多情欲,精神很滿足。
看小電影太lo了,浪費生命,有那時間自己回屋不更好?……總之,遊戲是兩個人玩的,電影是單身漢看的。
許青當然不是單身漢,到了這種年紀,看小電影甚至會覺得有點惡心,還是二次元畫風的遊戲好玩,朦朦朧朧,色而不淫。
悠悠到了夏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城市裡已經再聽不到蟬鳴,隻有猛烈的太陽,和熱死人的氣溫,柏油路上的空氣都被上升的熱浪折射,有些扭曲。
許青嘴饞了就會去抱個榴蓮回來,試圖讓姐弟倆也享受一下美味,奈何許錦和十安都捂著鼻子躲遠遠的,非要說那是屎。
在薑禾捏著鼻子挖出來一塊放到冬瓜麵前,冬瓜做出虛空刨地,埋貓砂的動作後,更加有力的證明了許青吃屎這件事,氣得他又買了兩個,最終結果就是被薑禾從屋裡踹出去睡沙發,什麼時候味散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你不要求我回去!”
許青不滿地念叨,好在客廳的沙發和大床似的,又軟又大,某方麵來說,比睡臥室還舒服,至少不會被人拿小腳在腿上蹭啊蹭的。
許十安帶瀟瀟來家裡玩,很大方地把許錦的娃娃給她抱著,玩裝扮小遊戲——為此,他付出了好幾輛私藏珍品小汽車的代價,還有一整套拚圖。
拚圖是姐弟倆都有的,現在全都歸許錦了,拚好了之後讓爸爸用膠水給她粘起來掛在房間,女精靈在大森林裡和動物玩耍的圖,看上去非常不錯。
這孩子應該是繼承了一點薑禾的插花天賦,會裝扮,品味比十安高,十安的房間就什麼也沒有。
“你這有點過分了吧?”
秦浩放著倆小人在一邊玩,見許十安沒有對著他女兒流口水什麼的,有些放心地轉身,在許青這轉轉看看,翻開書架旁邊夾著書簽的書,滿篇法語入門書讓他腦子嗡一下。
再翻翻旁邊,還有德語相關書籍。
尼瑪的……王子俊家那個崽子最多也就是學學英語,怎麼連英法德都湊齊了?
“做人不讀書,活著不如豬。”許青拿手指點了點他,意思很明顯。
“這麼小能學得會?以後做翻譯啊?”秦浩隻看了幾眼就覺得頭暈,對許錦姐弟倆充滿同情。
“誰說給他們學的?我自己學的。”
“什麼?”秦浩的音調提了八個度。
“閒著也是閒著。”
“沒見過你這種閒法!”
王子俊閒的沒事跑去鼓搗輪椅,他閒著就是陪女兒,帶女兒到處走走玩玩,去瀾江邊野遊,去江城廣場找小吃,去遊泳館學遊泳……
許青閒著看來是發病。
不是舞刀弄劍練老虎拳,就是這種……反正有毛病。
“哪天你開始修仙了我都不奇怪。”秦浩掏了掏耳朵,這樣說道。
“無知且愚笨。”
許青不打算和他多說,這家夥滿腦子抓賊當刑警,現在滿腦子都是女兒,不是從業相關,無法理解,圈外和圈裡,不是一個世界。
在他們看來,學這些無非就是做翻譯,裝嗶,知識麵廣,可是在許青這裡,是經曆了很多不便之後,才下定決心要學一些粗淺的日法德語,不求多流利,隻要能聽能看就行。
作為一個影評人,閱片量積累形成一張信息網,能輕易的看出一個電影的質量和原因,從一個新片子裡可以看出很多向彆的老片子模仿或致敬的梗,這隻是最基本的。
當閱片量多了以後,會不滿足於評分高低,這裡麵還有更廣闊的空間,電影發展了這麼多年,片庫實在浩瀚,想方設法地找一些新奇的,不管新舊,不論中外,有些片子根本沒有流傳太廣,受眾非常小,看國外的片子,翻譯總沒自己看來得舒服,更何況很多老片與小眾片根本沒有翻譯,隻能自己從外網去下載了之後自己看。
順帶了解片子劇情背後的意義與時代背景、發展史,這都會變成一個從業者的底蘊。
彆人看到一個鏡頭可能莫名其妙,但他能看到這是後來者對前輩的致敬,除了比彆的評論家更強之外,更是一種跨時空的交流——跨越國界,相隔著時間,在那一刻,他與製作者會心一笑。
從十幾歲開始剪視頻,到現在換個形式,這一生,算是脫不開電影了……
許青搖頭笑笑,他不產生電影,隻是作為一個觀賞者,與製作者互相成就。
琴是需要人聽的。
順帶著賺些錢……他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約的稿說好了今天交,那就不能拖到明天。
“聽說你們離婚了?”許青見十安帶著瀟瀟去露台的遮陽篷下玩汽車,才朝秦浩問道。
“又複婚了。”
秦浩倒也沒遮掩,不過他好奇許青怎麼知道的,“你聽誰說的?”
兩個人離婚的事是偷偷的,這貨咋就知道了?
“除了你家老爺子不知道,彆人全都知道了。”許青瞥他一眼,“有空多和樓下大爺大媽聊聊天,你就知道,他們全知全能。”
“我特麼……”
秦浩想罵人,他媽的大爺大媽這種群眾究竟是什麼生物?
“噫,偷摸離婚,又偷摸複婚,你們玩什麼?”
“離了兩個月,不算離。”
秦浩目光放到露台上撅著屁股推小車的瀟瀟身上,頓了頓又道:“其實就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