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是買菜啊,還試一下,騙傻子差不多。”
“反正現在好了。”
秦浩沒有多說,懶懶地靠在沙發上,享受這難得的休息。
什麼破大案,做刑警,都已經淡了,沒有陪女兒重要,經過一次離婚,兩個人都明白了挺多。
離婚多容易,走個程序而已,單飛自己過,那時候想的簡簡單單,甚至還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再吵吵鬨鬨。
可是獨自走在兩個人散步的小路上,回到家冰涼涼的桌椅,黑漆漆的屋子沒人再留燈光,一個人蓋好被子說聲晚安,旁邊空蕩蕩的再沒有回應,那時的心情隻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你睡沙發?吵架了?”秦浩扯過沙發上的枕頭靠在身後,如果有人睡沙發,那肯定是許青,不可能是薑禾。
“清淨一下,想回就回去了。”
“吹吧,摔玻璃杯子的時候拍個視頻給我看看!”
秦浩低著頭看地上,有沒有玻璃杯的碎渣子,他覺得這種事許青可能真乾得出來——以前肯定少教了他一手,比如在褲腿裡墊兩本書,許青這小子蔫兒壞,現在歲數大了,更是一肚子壞水。
“我沒你那麼屑。”許青話語裡是濃濃的不屑,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好意思笑自己。
秦浩嘿嘿笑,他聽王子俊說過薑禾好像很厲害,其實從兩個人談戀愛那會兒就看得出來,許青手腕都帶上淤青……
爬過來瞅著許青這大半個下午做的事,兩部好片一部爛片吐槽。
“你為什麼不教他拍?”
“我隻是一個看電影的,說出來我的感受,該誇誇該罵罵,跑去教人家導演怎麼拍電影,那不是有病嗎?”許青道。
把稿子檢查一遍沒問題發出去,伸個懶腰解放,外麵幾個崽子也不嫌熱,雖然有遮陽篷,但也是夏天。
到太陽西移,瀟瀟戀戀不舍地跟著秦浩走了,許十安感覺到一陣空虛。
“十安,要不你住到瀟瀟家去吧?”許青逗他。
“可以嗎?……哎呦!”
許十安剛驚喜就被許錦拍了一下。
“青梅竹馬,青梅竹馬。”
許青竟然有點羨慕,老子小時候隻有個黑胖子一塊兒撿雪糕棍拚扇子,玩挑一挑的遊戲。
再想想薑禾,咦,不羨慕了。
在客廳住了一晚,晚上睡覺挺舒服,早上醒來就沒那麼好了,沒有個軟潤的身子抱著,渾身不得勁,要想個辦法。
薑禾關掉店門回來的時候,許青正聽電腦上德語朗誦,嘰裡咕嚕的鳥語,就和沒開化的野人差不多,她腦海裡總是會出現一個野人手舞足蹈邊嘰裡咕嚕邊打手勢的形象。
沒有手勢,這種話怎麼可能有人聽得懂。
“看什麼呢?”她湊過來見許青手撐著下巴,順著他目光望過去,傍晚涼快,露台有點風,許錦和十安在外麵你抓我我抓你,用薑禾教的小擒拿似模似樣的比劃,又在開始一個試圖挑戰權威,一個試圖鎮壓。
“你有沒有想過……”
許青看著外麵姐弟倆若有所思,“……以後會不會沒人敢娶你女兒?”
薑禾眉毛跳了跳。
許青又道:“你看,她就特能打,小舅子也是練過的,丈母娘一膀子能撞斷樹,老丈人……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曾經一巴掌把人拍地上起不來。”
“總會有頭鐵的,以前我還拿劍指著你讓你解釋電視裡的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呢。”薑禾撩了一下頭發,隔著窗子和許青一起看姐弟倆打鬨。
“什麼意思?我頭鐵?”
“你不鐵?”
“我那是智慧,用智慧壓製你……”許青說著,目光又投向許錦。
完蛋,這女兒不僅厲害,還很聰慧的樣子。
簡直太恐怖了,許青提前為未來女婿默哀。
薑禾轉身離開了,本來看他睡沙發可憐,想著過兩天給他放進來,竟然還敢說智慧壓製,必須學驢子叫才能把他放進屋,這次她要錄視頻。
想著把許青學驢子叫的畫麵錄成視頻,薑禾就忍不住想笑。
總有一天讓他喝老娘洗腳水。
晚飯吃完,在露台上乘會兒涼,拿著平板看個電影,完事該睡覺時,許青就躺在沙發上用小被子遮住肚子,看上去很安分的樣子。
薑禾輕哼著給許錦整好床,囑咐她不準露著肚子睡覺,然後關掉燈從女兒房間出來,轉進十安房間。
“你們兩個都注意,一個感冒另一個肯定也感冒,彆踢被子……”
一邊說著一邊幫十安把小被子折好,隻是對折一下,然後蓋在他肚子上,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麵,不然晚上熱了肯定會踢被子。
“要是姐姐把感冒傳給我,我不是也感冒了?”許十安拍了拍肚子上的小被子,“那不如我先感冒怎麼樣?”
“老實待著!”
薑禾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
再整整枕頭,薑禾起身用手扶上開關,“我關燈了啊,趕緊睡覺。”
“好,媽媽晚安。”許十安擺擺手,又轉向窗外:“再見。”
“你在和誰說話?”薑禾怔了一下。
“小夥伴呀。”
“什麼小夥伴?!”
薑禾心底毛毛的,轉頭瞧著漆黑的窗外,背後有點涼颼颼。
頂層怎麼會有小夥伴?
“沒有!媽媽我睡覺了!”許十安閉上眼睛,端端正正地躺好,雙手放在腹部。
“……”
再瞧瞧窗外漆黑的夜景,薑禾忽然想起了從廁所裡鑽出來的楚人美,電視裡冒出來的貞子……
回到房間,薑禾還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盯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側頭看向窗簾,黑乎乎的好像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風隔著紗窗吹過,窗簾微動。
“許青!許青!你進來!”
薑禾踩著拖鞋跑出來,硬把許青拽回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