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團隊又在乾什麼吃?
為什麼所有人都反應那麼慢?
他從來都不在乎藝人有脾氣,但他決不許藝人在拿商業代言的關頭,做出任何可能影響到合作的事情!
他們在接觸的那兩家彩妝本來就有好幾個競爭對手,其中一個是薛今是的老對家了。
以那幫人的尿性,不管這事有多小,肯定都會想辦法發難。
如今隻是掉兩個還沒到手的代言都算好的,誰知道薛今是會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遭到圈子的冷待?!
上頭老板勃然大怒,最終經紀人自然是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經紀人理解老板的憤怒,但他很為難。
他語氣艱澀地嘗試向老板說明想法,結果老板不肯聽他的理由,隻下了死命令,代言不強求,可以拿不下,但那兩家大牌子絕對不可以得罪!而且這件事必須今晚就解決!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經紀人看了眼表,差點被逼得去求神拜佛。
助理暗暗歎了口氣,打開薛今是的直播間,準備幫忙想想辦法。
就在直播間頁麵加載出來的一瞬間,她倏然瞪大眼睛。
“錢、錢哥!”她拔高聲音,把正在通話的經紀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
經紀人對老板說了聲抱歉,忙跑過去。
助理伸出一隻手,哆嗦地指著直播間的標題和說明。
經紀人定睛一看,也呆住了。
那上麵寫的是——
【特殊懲罰任務】
【說明:存款金額最少的小組,需派出一名組員接受懲罰。懲罰內容為“做一件當前最尷尬的事情”。】
經紀人:“……”
我這還沒求神拜佛呢,節目組就自己把鍋背起來了?
到底是哪路神仙這麼靈驗啊?
快告訴他名字,他明天就立刻去打尊神像,直接供起來!
……
薛今是的經紀人喜得什麼似的,連忙安排人去準備解釋用的通稿,又找了公關去相關話題裡帶節奏。
然而當小金烏們發現這件事差點影響到薛今是下麵兩個餅,他們差點原地爆.炸!
公司的決定他們能理解,但怎麼能就這麼輕拿輕放?
熱搜是那麼好上的嗎?肯定是有人買的啊!
這種人都不給他一個教訓,要鼎盛娛樂做什麼!
小金烏們委屈死了。
為自己委屈,也替薛今是委屈。
原本這也算不上什麼嚴重的黑料,隻要處理得好,不牽扯到各大品牌方,後果頂多就是以後會有人玩玩梗罷了。
沒看直播間大多數觀眾笑是笑,但大多都隻是沒太大惡意的調侃嗎?
隻要薛今是不尷尬,那就是一波白來的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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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金烏早被薛今是所在的鼎盛娛樂養刁了胃口。
他們習慣了自家哥哥永遠壓人一頭,習慣了自家哥哥總能拿到好資源,習慣了把薛今是捧到一個極高的位置,習慣了高高在上地嘲諷彆家粉絲,根本不能忍受薛今是受這種委屈。
要是那兩個代言飛了,哥哥得多難過啊?
鼎盛娛樂造星和管理粉絲的那一套手段,在這一刻終於暴露出嚴重的弊端。
小金烏根本不怎麼聽指揮,隻覺得有很多人在針對薛今是,池輕舟肯定也是其中一個。
他們在幾個人的帶動下情緒走向極端,雖然為了不影響哥哥的事業,小金烏們沒有出去和人吵架,但卻和薛今是一樣,愣是把池輕舟恨上了。
當然,他們也討厭節目組。
在他們眼中,如果不是節目組區彆對待,薛今是根本不用遭遇這樣的難堪。
【那個cqz是個什麼糊咖,進圈才三個月,就好意思和薛哥平起平坐?】
【現在的新人都這麼不懂得尊重前輩嗎?】
【不要去吵架,不要去吵架!cqz算個什麼東西,彆給他抬咖!】
【大家理智一些,和他的粉絲吵起來,相當於資助他熱度,這種吃虧的事情咱們不乾。】
【可真特麼惡心死姐了!有些人就是賤,覺得黑紅也是紅,為了流量什麼都能乾。要不要臉啊!】
他們在粉絲群裡煩躁地罵了池輕舟幾句,覺得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他好像是池家真正的小少爺?仗著資本欺負到薛哥頭上,真是給他臉了!】
【再說一遍,不要出去和那家的nc粉吵架!不要給他抬咖!吃虧的事情不要做,要做就直接往他死穴上捅。】
【啊,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之前捏著鼻子補上一期內容時,見這貨手上戴了塊山寨貨。】
咦???
這話瞬間引起群裡幾個大粉的注意,當即拉了個討論組,和這個妹子了解情況。
妹子po了好幾張截圖,大部分不怎麼清晰,但能看出來池輕舟戴的是同一塊表。
而唯一一張清晰的截圖則能看出,那塊表做工不算精致,和VN家的複刻款也有一些細節上的區彆,肯定是山寨無疑。
幾名大粉眼睛都亮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傳言說這個糊咖吃到了珠璣家的餅?】
【八成是吃到了,你們沒發現嗎,他這期換表了,戴的就是珠璣家的新係列。】
【那他還挺沒腦子的。他不知道穿山在時尚圈後果有多嚴重嗎?】
【那不是正好?他敢狙薛哥的代言,就要付出代價!】
【大家準備一下實錘,到時候用小號把這事放出去,我就不信他還能繼續代言珠璣!】
【笑死,彆
說珠璣,整個時尚圈大門都會對他關上好嗎?】
【期待這糊咖徹底糊透,彆再禍害薛哥了!】
……
不同於薛今是經紀人的開心,另一邊,被迫背鍋的胡導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什麼懲罰任務,當然是沒有的事情啦。
但直播間開的這麼蹊蹺,鏡頭又切換的那麼靈活,就算節目組說自己不知情估計也沒人信啊!
最要命的是,胡導現在都沒明白直播間是怎麼打開的,該不會是……那種東西吧?
其實第一期節目結束後,他帶人一起剪輯素材,就很在意這個問題了。
但他不敢說,也不敢問,隻祈禱第二期能平安錄完。
然而這個夢想現在也被徹底打破了。
胡導抱住胖胖的自己,看了眼自己的老搭檔,滿臉都是淒涼無助。
副導演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兩眼直愣愣的,盯著直播間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同樣知道挺多的技術小哥更是要哭了。
他握著鼠標的手抖了抖,左右瞧了兩眼,小聲問胡導。
“現在怎麼辦啊?總不能真的留著薛老師一個人在那邊吧。萬一……”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真的是那種東西,薛老師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這要是薛今是真的出點事情,彆說綜藝能不能繼續下去,指不定他們所有人都得背上責任。
技術小哥內心不由生出一些埋怨。
這麼大晚上的,薛今是不好好在屋子裡呆著,非要出去乾什麼?
臉麵?
那東西能有命重要嗎?
兩位導演也一陣窒息。
他們當然想過這個問題,但根本不敢貿然去接薛今是。
如果真的是那種東西,以他們這點本事,就算過去了,也不過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兩人急得抓耳撓腮,不得不多關注一下薛今是的直播間。
就在他們討論的空檔,薛今是已經收拾好更衣室裡的痕跡,關上燈,準備從窗戶離開了。
他沒打算走門,畢竟他沒有更衣室的鑰匙,從門走可能沒法把門關上。
他拉開推拉窗,一條腿迅速跨過窗框,抬頭的瞬間,整個人幾乎要僵硬成一塊石頭——
就在他視線的正前方,綠化帶小樹林靠外的位置,此刻正站著兩女一男三個“人”。
月光下,他們的皮膚遍布青紫瘀痕,被鈍器割裂的傷口腐爛發白,綻開的皮肉下露出些許白森森的骨頭,壓根不像是活人。
他們雙眼不見一絲眼白,目光呆滯,表情僵硬,緩緩抬起手臂,往前跳了一步。
薛今是瞪大了眼睛,嘴唇動了動,不自知地顫抖起來。
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幾個“人”跳起落下時渾身關節都沒有活動,肌肉更是不見一絲用力的跡象,人類,不,應該說是活人,根本做不到這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刻,薛今是渾身血液像是結了冰,刹那從頭皮涼到了腳尖,巨大的恐懼甚至讓他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