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輕舟開始認真思考。
三隻鬼物見狀,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頓時哭得更慘了。
它們伏在地上,一邊抽噎一邊求饒:“大王,我們沒有多少力量,不好吃的!大王不要吃我們,我們知道哪裡有吃的,求大王給我們一個機會!”
池輕舟被它們打亂了思路,不由有些嫌棄地瞥了它們一眼。
“我食譜很正常,不要胡亂給我增加食物。”
再說了,這種孤魂野鬼吃起來恐怕要拉肚子的。
三隻鬼物一噎,哭聲都變小了。
管錫華沒忍住,狐疑地盯著池輕舟:“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吃了會拉肚子?你以
前吃過啊?”
三隻鬼物呆了呆,好不容易低下去的哭聲再次拔高,吵得人腦殼生疼。
池輕舟搖搖頭,無辜地說:“這個不用吃也知道吧?看它們的樣子就知道吃了會消化不良。”
管錫華一頓,轉頭仔細打量三隻鬼物。
這三隻鬼物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靈魂看起來都很完整。
管錫華沒有在它們身上找到太過明顯的傷痕,但它們身上裹著厚厚的血跡。
那不像是它們本身的血,莫名給管錫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池輕舟解釋道:“這是它們幫人完成願望,收取代價後具象出來的痕跡。”
管錫華產生了一種不太妙的聯想:“你是說,這些代價……?”
池輕舟:“嗯,它們應該害死過不少人。”
它們身上的血跡一部分來自許願者的目標,一部分來自許願者本身。
“要殺死一個人,許願的人必然要支付生命的代價。”
當然,就算許願人的願望沒這麼極端,以這三隻鬼物的貪婪,也很可能會要求許願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管錫華聽得一陣惡寒,下意識倒退兩步。
池輕舟卻注視著嚎啕大哭的三隻鬼物,平靜地問:“為什麼盯著小杜他們?是有人向你們許願了嗎?”
三隻鬼物哭聲戛然而止,互相看了一眼,拚命爬到池輕舟腳邊,爭先恐後地交代情況。
“是的,大王!有一個男的看他們幾個不順眼,想讓我們教訓一下他們!”
“大王,那個男的年紀不大,他和彆人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彆人叫他馬夏陽!”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他許願那天我正好在!他可貪心了,當時許願報了好多人的名字!”
池輕舟的目光轉向最後那隻鬼物:“他都說了誰的名字?”
三隻鬼物爭搶著回答道:“池蕭遠、方明戈、易尚瀟、賀梵。”
“還有喻漸清、賀梵、杜歡!”
“我聽了全程!他還說如果能讓池家的董事長夫婦也受到懲罰就好了。”
“對了對了,他最後還強調了,有一個池輕舟的特彆討厭,是什麼寧寧哥的攔路虎,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能殺死這個討厭的人!”
十個目標?馬夏陽是真的貪心。
不過這裡麵還有哥哥和爸爸媽媽的事情?
池輕舟歪了下頭,忽然有些好奇池家人在池清寧助理的眼中都是什麼形象。
他眯了眯眼睛,好聲好氣地問:“還有彆的人嗎?比如某些小城鎮裡姓池的夫婦?”
三隻鬼物麵麵相覷,絞儘腦汁回憶半天,戰戰兢兢道:“沒有。”
池輕舟:“真的沒有?”
單隻鬼物努力回想,就差指天發誓了:“真的沒有!”
池輕舟掃了它們一眼,相信了這個答案。
或許馬夏陽沒怎麼從池清寧口中聽說過他養父母的事情。
但就算少了養父母一家人,十個目標也足夠馬夏陽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的死亡已經是注定的結果。
池輕舟露出溫和無害的微笑:你們應該知道馬夏陽在哪裡。
三隻鬼物重重一顫?_[(,用力點頭:“知道知道,大王,我們這就帶你去!”
它們交換了一個包含惡意的眼神。
作為鬼物,它們太清楚池輕舟的實力有多強大。
同樣都是接受了馬夏陽許願的萬應公,憑什麼隻有它們承受靈魂被灼燒的痛苦,其他鬼物就不用?
三隻鬼物想到同伴遇見池輕舟後會怎樣痛苦哀嚎,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哪怕還被影子束縛著,它們也極其殷勤地要給池輕舟指路。
杜歡看了看池輕舟,有些猶豫地問:“池哥,那我是先把大家送回去,再開車和你一起去找馬夏陽,還是我們一起去找馬夏陽?”
池輕舟擺擺手:“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你直接送管哥他們回家吧。”
管錫華眉頭一皺:“不行,你是個藝人,半夜亂跑要是被狗仔拍到,明天肯定會鬨出事情!”
池輕舟道:“他們拍不到我的。”
管錫華:“怎麼會拍不到?那些狗仔無孔不入,你現在又紅了——”
話到一半,他想起池輕舟好像會一些玄學手段,後半句猛地頓住。
池輕舟笑了一聲:“管哥放心,我會多注意的。”
他拎起三隻鬼物,“好了,現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