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寧激動不已:“我明白了。二哥你放心,我肯定讓傅聞南好好做慈善!我也會捐款的。謝謝二哥,謝謝二哥!”
他一疊聲地道謝,那架勢,活像池輕舟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池輕舟聽得有趣,一邊歡快地笑著,一邊再次重申他的人生信條,好人才會有好報。
池清寧大聲說著“懂懂懂”,顛倒四感激了池輕舟一通,等池輕舟說有彆的事情要做,才千恩萬謝地掛斷電話。
邢霜棧一直在邊上聽著,沒有說話。
直到這時,他才挑了挑眉,笑道:“這隻杜鵑倒是挺有眼力勁兒。”
池輕舟彎著唇角,語氣格外有深意:“弟弟一直都很好。”
在他需要惡意來穩定靈魂狀態時,是池清寧和池清寧的粉絲們提供了最純粹、最持久、最高額的惡意;
在他靈魂傷勢逐漸恢複,不那麼需要惡意的現在,又是池清寧最先改變態度,為他搭建起和其他人溝通?”的橋梁。
如果沒有池清寧,池家人可不怎麼容易聚集在一起呢。
池輕舟托著腮,感慨道:“弟弟,真是個好人啊。”
邢霜棧忍著笑,用微妙的語氣讚同道:“好人是會有好報的。”
比如他的小契約人,這不是就完全沒有生過池清寧的氣嗎?
或許等池家大廈將傾的那天,池清寧將會是唯一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人。
前提是,池清寧能夠在這之前償還完身上的因果。
……
大概弄清楚了任務進度的由來,池輕舟興致勃勃分析了一會兒,就打了個嗬欠。
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再怎麼年輕,這會兒池輕舟也感覺到了困意。
他拿上換洗的衣服,去浴室衝了個澡,一邊擦著半濕的頭發,一邊向邢霜棧抱怨。
“我覺得有些困,但好像有點睡不著。”
邢霜棧的目光劃過他的鎖骨,最終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上。
“睡不著?”
邢霜棧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奇妙的玩味。
“需要我幫忙嗎?”
池輕舟攥著毛巾的手頓了頓,回過去一個無辜又天真的表情。
他乖巧地說:“不用了。我等下躺在床上看會兒視頻,應該很快就能睡著。”
邢霜棧挑起唇角:“那不行啊。”他這樣說著,“讓你自己看視頻找睡意,豈不是顯得我這個契約人很沒用?”
池輕舟放下毛巾,雙手搭在膝蓋上,乖的像個小學生。
“怎麼會呢?”他誠懇地說,“肅哥是最厲害的。”
邢霜棧走到他身邊,拿起毛巾,一點點幫他把發絲擦乾:“真的嗎?”
池輕舟:“真的!”
邢霜棧笑了一聲:“那你要怎麼證明?”
……?
還要證明?
池輕舟仰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邢霜棧,無辜的表情有一點點崩。
他沉默片刻,緩緩地、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肅哥在我心裡,一直是最厲害的。”
邢霜棧饒有興致地問:“這算是唯心主義世界觀?”
池輕舟沒有回答。
他終於意識到,今天回家似乎並不是個特彆明智的選擇。
但他人已經在家裡了,再後悔都於事無補。
他煩惱地道:“肅哥,你好煩哦。”
邢霜棧扔下毛巾,一把將他抱起來,頭埋在他肩頸間,低低笑個不停。
“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他的聲音更低了,語氣裡帶著些許曖昧。
“我的契約人,從你獻祭成功,我回應你那天開始,你就注定無法擺脫我。”
“你很清楚我在尋求什麼,對吧?”
池輕舟哼了聲,遲疑幾秒,還是伸手環住了他的背。
邢霜棧偏過頭,在池輕舟臉頰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彆擔心,我有分寸。我知道你的傷還沒好,不會太過分。”
他低低歎了一聲,“這個時候,我就希望你能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池輕舟一怔,想退後一點去看邢霜棧的表情,卻被邢霜棧死死抱住,連偏頭都困難。
灼熱的體溫透過睡衣傳來,頭頂的白熾燈愈發明亮。
冷白的燈光投落下來,照在邢霜棧身上,在地麵上暈開一片陰影。
池輕舟目光微動,喃喃道:“我好像見過這個場景。肅哥,我以前……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滿十八歲了,可以談戀愛了,所以……你必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