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荷沒想到自己這一趟俄羅斯之行回來後搬了家不說,家裡還多了新丁。
羅梅早產。
本來該四月中旬出生的孩子,愣是提前一個多月出了來。
“五斤四兩,倒是沒讓她媽受罪。”陳建蘭說起了羅梅早產的事情。
搬了新家,她在屋裡頭跟爺爺說話,老人家正勸著她呢想開點往前看,忽然間就聽到正屋裡建東喊她。
羅梅要生了,她家兄弟慌了神,還是羅梅指揮著,說這附近就有一家醫院。
到了醫院剛送進產房沒多大會兒,孩子就生出來了。
“羅梅整天念叨著時女孩,還真是個小姑娘。”
剛出生的小孩不太好看,等陳建荷出差回來,小姑娘已經長開了幾分,孩子還小瞧不出長得像誰。
“長得像誰都行,這孩子命好。”
不像家裡其他幾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們過得都不怎麼好。
俏俏幸運,家裡頭條件好了,不用像哥哥姐姐似的吃苦。
羅梅沒著急出院,天氣還有些冷,回四合院坐月子還不如在醫院呆著呢,起碼有暖氣。
陳建荷知道這事忍不住埋怨了陳建東兩句,“裝修的時候磨磨唧唧,他要是動作麻利些,這不就可以直接住到樓上去了嗎?建東他人呢?”
“說是去谘詢醫生點事,也不知道乾啥去了。”
瞧著護士給孩子洗好澡,陳建蘭連忙把小侄女接過來,抱著孩子往病房裡去。
羅梅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正在跟賈鬆濤說話,“那就分散來弄,你跟航空公司那邊多打聽打聽,彆太出格就行。”
“知道,問題不大,回頭給帶幾瓶好酒就行了。”
陳建蘭不懂得羅梅到底做什麼生意,怎麼開了店還要四處跑。
就是覺得羅梅在坐月子呢,就彆操心這些了。
隻不過她說了也沒用,建東也管不住她。
正說話的人忽的看向病房門口這邊,“俏俏洗好了?”
“其他的都哭聲一片,就咱們俏俏在那裡睡得跟小豬似的,護士都誇她脾氣好呢。”
羅梅接過女兒抱著,雖然早產不過孩子身體很健康,檢查了好幾遍都沒什麼事,這讓羅梅鬆了口氣。
她可不想俏俏再跟上輩子似的五歲之前就沒斷過打針吃藥,打針掛吊瓶跟家常便飯似的,那時候陳建東正好跟著建築隊一天能掙三四塊錢,一年到頭掙的錢都給這孩子打針還不夠,還借了鄰居不少錢。
寒冬臘月的孩子生了病,下著大雪都快沒膝蓋了,她跟陳建東背著這孩子去打針,就那一家診所開門,周圍的飯店都關著,孩子難受的嗷嗷叫,她跟陳建東又冷又餓。
那樣的日子真不知道上輩子怎麼過來的。
羅梅看著睡得正香的女兒,“二姐你剛回來先回去休息吧,大姐你也回去,陳建東在這陪著我就成。”
她原本生孩子就沒那麼辛苦,這輩子又極為注意,惡露排乾淨後,注意休息就是。
真不用人都守著自己。
陳建荷倒是沒客氣,“那成,回頭讓大姐給你燉魚湯喝,晚上送過來。”
姐妹倆回去了,賈鬆濤倒是還在。
他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
“要不然咱們再多招點人?”
反正成本又不高,這來回一趟給人五百塊,他們盈利更多。
滿洲裡那邊兩國的倒爺還真不少,不趁著眼下這機會掙點錢,賈鬆濤都覺得對不起兩邊的政策。
“你看著辦,不過也彆太招搖,樹大招風。”
“知道。”賈鬆濤最近瞄上了新的買賣,香煙市場。
俄羅斯人嗜酒如命,但對香煙也就那樣吧,暢銷全球的萬寶路香煙在俄羅斯也就三美元一條,可是在首都,這一條萬寶路少說也得七十塊錢。
回程時帶什麼好始終是個大問題,賈鬆濤暫時把目光放在這香煙市場上。
“現在天氣暖和了,皮革大衣市場逐漸降溫,我覺得咱們可以把目光放在一些低價的服裝上,當然質量也不能太差。”
想要多掙錢那就得保質保量。
又不是就跑這一趟。
羅梅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陳建東回老家後她還特意跑了一趟秀水街,去那邊看了下,發現那裡現在開始賣春裝,而且還有一些事山寨的運動服套裝。
質量倒也說得過去。
“咱們是賺差價不是賺黑心錢,保證品質的情況下走量,這樣也不少賺錢。”
羅梅很讚同賈鬆濤的意見,她之前能夠穩定和娜塔莎合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娜塔莎滿意她帶來的貨物品質。
如果品質不過關,她可沒法子從娜塔莎那裡賺到那麼多錢。
“成,你也看到了我最近怕是出不去,得辛苦你多跑跑,去談幾家合作商。”
“應該的。”賈鬆濤的獎金就是從這裡麵賺的,他能不積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