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沒說話,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紫葉心裡咯噔一下,硬是將後頭的話給咽了下去,低頭認錯:“婢子知錯,婢、婢子不該背地裡編派主子。”
另一邊站在的紫薇卻微微蹙眉,紫葉的認錯態度很誠懇,可問題是,這根本不是重點。顧伽羅真正生氣的不是紫葉編派主子,而是她竟口無遮攔的在大奶奶麵前討論一個隔房的叔伯兄弟。
尤其大奶奶曾經出過那樣的醜聞,如今大爺不在家,大奶奶該加倍小心才是。
紫葉作為大奶奶的貼身大丫鬟,更該謹慎,如今她卻——
紫薇暗暗決定,待會兒閒了,她定要好好跟紫葉說一說。
“嗯,知道錯就好。”紫薇想到的,顧伽羅自然也能想到。她沒有點破,淡淡的說了句,然後繼續朝萱瑞堂走去。
萱瑞堂的上房裡,清河縣主已經起來,正坐在正間的羅漢床上喝牛乳。
見顧伽羅進來,她笑著招招手,“香兒,過來坐吧。”
顧伽羅笑著行了個福禮,“兒媳給母親請安,母親昨夜睡得可好?”
“好,”清河縣主將瓷盅遞給身邊的丫鬟,招呼道:“過來吧,左右沒有外人,咱們娘兒倆說說話。”
顧伽羅乖巧的坐到床前的鼓墩上,她感覺清河縣主今天的心情貌似很好,便試探的問道:“母親的氣色真好,家裡可是有什麼喜事?”
清河縣主眉眼彎彎,“昨天晚上接到西南來信,老爺他們又蕩平了一處山寨,大營的重建也很順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父子兩個年前就能回來呢。”
丈夫和兒子要回來了,可不是喜事一樁?
顧伽羅的笑容一窒,心裡暗暗叫苦:不會吧,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最快也要明年春天嗎?
“大、大爺要回來了?果然是件好事!”顧伽羅的表情有些僵硬,略帶不自然的說道。
清河縣主倒是很能理解顧伽羅的心情,畢竟齊謹之剛回京的時候,對顧伽羅、顧家都不是十分親近,甚至還不止一次的吵著和離。
雖然齊謹之沒有聲張開來,但顧家上下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早就從齊謹之的言行、態度中感覺到了他的疏離與淡漠。
兩家險些做不成親家。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伽羅心中對齊謹之定有許多怨氣,估計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唉~”清河縣主輕歎了口氣,柔聲對顧伽羅說:“香兒,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隻知道一件事,你是我齊家的大奶奶,是我們謹哥兒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更是……你是個好孩子,單衝你對齊家的這份情誼,不管是我還是謹哥兒,都會心生感激。”
清河縣主向前探了探身子,拉住顧伽羅的手,安撫道:“香兒,你放心吧,日後我和謹哥兒定會好好待你!”
“是,母親,兒媳都明白,我、我也會儘心服侍您和大爺的。”顧伽羅喉嚨噎得慌,略顯生硬的說道。
清河縣主體諒的拍了拍顧伽羅的手背,跟她說了說家裡的事,便讓她回去了。
顧伽羅心事重重的回到沉香院,慧芬慧香兩個小丫鬟已經從大廚房端了食盒過來。
紫薇幾個趕忙上前伺候早飯,顧伽羅心裡藏著事兒,也沒什麼胃口,沒滋沒味的吃了早飯。正想一個人在房間裡整理思路,不想外頭有人回稟——
“大奶奶,外頭有您的訪客。”
顧伽羅怔愣了下,她剛回齊家還沒幾天呢,怎麼就有訪客?還有,這年頭有規矩的人家出門做客前,都要先投拜帖,確定主家有空閒,才會定好時間再上門。
不約而至,似是有些來者不善呢。
顧伽羅道:“可回稟母親了?”
小丫鬟:“已經通稟縣主了,縣主說請大奶奶您隨意。”
顧伽羅點點頭,對夏竹道:“你出去看看來人是誰。”
夏竹答應一聲,和小丫鬟一起出去了。不多時,她神色怪異的回來,低聲對顧伽羅道:“來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她、她說她是您在鐵檻庵的‘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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