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很狠很暴力(2 / 2)

貴女反穿日常 薩琳娜 14664 字 10個月前

齊大勇等人紛紛亮出兵器,嗷嗷叫著殺了過去。

兩方人馬很快就交織到了一起,一時間,喊殺聲響徹山穀。

另一側的山坡上,有兩三百人匍匐在地上,正等待著頭人的命令。

頭人,額,頭人正在發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韃子也過來湊熱鬨了?莫非真是這姓齊的太招人恨,不止咱們想收拾他?”

頭人,也就是馬家二叔,若是按照他的性子,早就在看到齊謹之的那一刹就衝下山去了,偏馬仲泰說什麼‘為防有詐,還是先等等’。

馬仲泰還反複叮囑馬二叔,即便是動手,也隻需動用三四十人即可。

他們隻是要讓齊謹之受點兒傷,並不是要他的命。

二百人齊齊而上,這根本就是剁碎了齊謹之的節奏啊。

再者,他們還不能讓齊謹之看出破綻。好嘛,如果真的讓這二百人都下去砍人,弄到最後,齊謹之卻隻是受傷,你這是在嘲諷他們從安南王府借來的私兵都是廢柴,還是覺得齊謹之是抗戰神劇中的主角,能以一當百,怎麼砍都不死?!

沒錯,這次馬仲泰沒有動用自己山寨的族人,而是像往常一樣,悄悄命人去安南王府借來二百餘兵卒。

這些兵卒不在王府親衛的序列中,而是安南王暗中豢養的私兵,屬於不合法的存在。

每當烏撒縣來了新縣令,或是有商隊途徑烏蒙的時候,這些私兵便會出動,威嚇新縣令、劫殺來往商隊,乃至勾結梁逆洗劫縣城。

這次烏撒又來了新縣令,還表現得如此強勢,馬仲泰便想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馬仲泰不想要了齊謹之的命,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在齊謹之麵前演一場戲,讓他知道烏撒的水有多深。

但即使做戲,也要做得像一些,不能讓齊謹之找到證據。

馬家家主覺得兒子說得有理,也再三交代馬二叔,“切莫衝動,定要按計劃行事!”

馬二叔無比憋屈。

這會兒看到齊謹之的其他‘仇敵’冒了出來,還打得這般激烈,血肉橫飛、慘叫不絕,馬二叔骨子裡的野性也被喚醒了。

再加上,馬二叔擔心,如果那些韃子太彪悍、齊謹之太沒用,直接被人家弄死了,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就流產了?!

馬二叔是一根筋,他卻忘了,馬仲泰之所以不敢弄死齊謹之,不是不想,而是怕惹上麻煩。

可齊謹之若是被旁人弄死的,比如流寇、梁逆,就跟馬家沒有什麼關係了,朝廷追查下來,馬家也不會被責罰。

馬仲泰巴不得這樣呢。

可惜馬二叔想不了這麼多,他隻想好好完成家主給他的任務,讓家族裡的人瞧瞧,他馬老二是個能乾大事的人。

於是乎,馬二叔舉起手裡的柴刀,大吼一聲:“勇士們,衝啊!”

二百餘精壯聞聲,齊齊躍身而起,抄起手邊的武器,如出閘的猛虎,呼嘯著下了山。

“大爺,魚兒上鉤了!”

齊大勇狠狠‘砍’倒一個‘韃子’,打馬來到齊謹之近前,低聲說道。

“好,待他們進入山穀後,立刻發信號!”

齊謹之手起刀落,麻利的‘砍翻’敵人,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齊大勇調轉馬頭,一邊拿著刀胡亂揮舞著,一邊密切的盯著那群化妝成亂民的匪兵。

待包括馬二叔在內的二百餘精壯全都衝下山,嘶吼著殺進戰場的時候,齊大勇從袖袋裡掏出一個三寸長的竹筒,竹筒下端有個引線,他一拉引線,嗖的一聲,竹筒飛上天空,然後在半空中炸開,發出響亮的聲音。

緊接著,不遠處的山路上響起了踏踏的馬蹄聲,還不等人反應過來,約一百人披著甲胄、騎著戰馬,手中拿著兵器,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馬二叔目瞪口呆。

早在衝入山穀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傻眼:剛剛還跟齊家護衛砍得你死我活的韃子,竟然調轉刀口,直接朝匪兵殺去。

更詭異的是,倒在地上的‘死人’,居然也都跳了起來,頂著滿頭滿臉的血,一把大刀上下揮舞,砍得那叫一個儘興。

嗖~嗖~嗖~

利箭劃破虛空,準確的射入一個個的**裡。

馬二叔還不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胸口一陣劇痛,他伸手摸去,好像是什麼東西插入了他的胸脯,是箭吧,應該是……

眼前的場景模糊,轟的一聲,馬二叔倒在地上,睜大的眼睛裡還寫著疑惑。

山坡上埋伏的神箭手繼續拉弓,一支支箭矢如閃電般飛了過來,一具具的屍體倒下。

“殺!”

一百餘騎兵舉起兵器,凶猛的衝入山穀,仿佛死神一般,無情的收割著那些匪兵的性命。

匪兵們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硬茬,瞧那些號稱‘家丁’的人,個個如同身經百戰的鐵血兵將,他們不禁有些膽怯。

又看到頭人(馬二叔)被當場射死,更加慌亂起來,有人甚至還下意識的想逃跑。

兵敗如山倒,打仗就是這樣,一旦氣勢散了,距離慘敗也就不遠了。

齊大勇等幾名護衛護著齊謹之退出戰場外。

齊謹之抿著雙唇,冷冷的看著。

兩刻鐘後,山穀裡的喊殺聲、慘叫聲、呻吟聲漸漸散去。

“末將齊國忠拜見少將軍。”

一個滿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打馬來到近前,甩鞍下馬,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齊副將快快請起,”

齊謹之下馬,快走兩步,雙手扶起齊國忠,笑道:“我已不是西南大營的少將軍了,齊副將喚我謹之便好。”

“是,少將軍!”齊國忠甕聲甕氣的回道。他曾是齊令先的親兵,跟隨齊氏二十多年,在他心目中,齊令先永遠都是西南大將軍。

而齊謹之也是當之無愧的少將軍。

“……”齊謹之哭笑不得,齊國忠人如其名,對齊家忠心耿耿,性子還執拗,認準的事兒,任誰勸都沒用。

幸好現在接管西南大營的人是齊謹之的舅舅馬瀚澤,且馬將軍為人坦蕩、性情耿直,齊國忠等好幾個死心塌地效忠齊家的人才能繼續留在大營裡。

“算了,你還是叫我齊大人吧。”齊謹之搖了搖頭,說起正事:“這次多虧馬將軍和齊副將了,接下來還請齊副將幫忙將這些人的腦袋都砍下來,炮製好了,再給我準備兩輛馬車,要快!。”

“是,少、額,齊大人!”齊國忠總算改了下口,畢竟齊大人也是個尊稱,總比直呼少主子的名字好。

天黑前,齊謹之一行人滿身血汙、風塵仆仆的回到了烏撒,身後還跟著兩輛馬車,隨著馬車行進,暗紅的血跡滴滴答答的灑了一路。

守城的小卒驚駭萬分,天,好刺鼻的血腥味兒!

烏撒縣衙正熱鬨著,衙門口前麵的一條街幾乎被堵得嚴嚴實實,上百人扯著嗓子喊冤枉,有的還拿著木棍、銅盆死命的敲,弄得現場喧鬨不堪。

劉虎身著皂衣,手搭在腰間的刀把上,全身緊繃,戒備的看著這群搗亂的人。

十來個剛剛換上捕快皂衣的護衛也站成了一排,手握刀把,謹防這些人一個激動衝擊官衙。

其實他們大可放心,這些人隻是來‘告狀’,對衝擊衙門並沒有半分興趣。

開玩笑,大齊律規定,衝擊、打砸官衙,與造反同罪,一個弄不好,九族的性命都要葬送呢。

“小民冤枉啊,劉捕頭,不是說齊大人發出告示,讓咱們有什麼冤屈便來縣衙告狀嗎?怎麼來了這半日,衙門卻不肯受理咱們的案子哪?”

“是呀是呀,我們真的好冤哪,求齊大人、齊青天老爺給咱們做主啊!”

“縣令大人可不能騙人啊!”

“冤枉啊!”

劉虎第N次的給出解釋:“縣尊去府城了,待明日回來後,定會受理你們的案子,你們今日且先回去吧。”

然而,此起彼伏的嘶喊聲徹底湮沒了他的聲音。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響起了十幾個人齊聲吼出的聲響:“齊縣令駕到,閒人退散!”

菜市場一樣的喧鬨聲戛然而止,眾人紛紛閃出一條道來,混在人群中的幾個人眼神亂飛,彼此交換著眼神。

齊謹之等護衛穿過人群,來到衙門口,他也沒有下馬,直接坐在馬上,淩厲的目光掃射全場,“爾等都是來告狀的?”

“……是!”參差不齊的應答聲,明顯的底氣不足。

齊謹之微微一笑,端的是溫文爾雅。

隻是他白淨的麵龐上飛濺著幾滴血跡,身上還有血戰後殘留的殺伐狠厲,仿佛一柄剛剛砍完人的利器,從裡透出一股子駭人的煞氣,許多人都扛不住,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那幾個起哄的人更不敢跟齊謹之的眼睛對視,紛紛低下頭,試圖讓自己湮沒於人群中。

齊謹之根本不在意幾個小蟊賊,緩緩說道:“爾等這般信服本縣,本縣甚是欣慰。之前還聽人說烏撒偏僻,還說什麼窮山惡水多刁民,今日觀爾等之言行,哪裡是什麼刁民,分明就是明理良善的百姓嘛。”

這話說的,前來鬨事的那些人都忍不住紅了臉。

“不過,今兒本縣還要為民除害,無法開堂審案,明日起,凡是有冤情的,隻管來縣衙擊鼓。”

齊謹之淡淡的說道。

他不等那幾個挑事兒的人開口,又說了句:“馬縣丞曾言,烏撒多匪患,還有韃子作亂,今日本縣去府城,途中果然遇到了韃子……諸位鄉親請放心,本縣即為烏撒父母,便不會放任那些歹人為禍鄉裡,來人——”

齊大勇大聲應道:“屬下在!”

齊謹之道:“將東西擺在縣衙門前,築京觀!”

齊大勇大聲道:“是!”

齊大勇領著護衛們來到兩輛馬車前,打開車廂,取出裡麵的東西。

“啊~~~”

眾人驚呼,慌忙往後退去,還有膽子小的,險些昏死過去。

原來,齊大勇手裡提著的竟是血淋淋的人頭,一手一個,直接放到了縣衙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前。

近三百顆腦袋(加上來時路上砍得七十多個),分作兩堆,像金字塔一樣,擺在了眾人麵前。

齊謹之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了烏撒的豪族們,他不愧是武將出身的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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