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什麼都沒發生。”他說,“野豬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家豬該吃吃該睡睡。”
我有點疑惑,問:“為什麼呀?”
按照正常的故事,這裡不是應該升華一下嗎?比如追求自由的豬生什麼的。
“因為……”他說著,身子開始抖,“語言不通!那根本就是兩種動物!”
“……”
他邊笑邊問:“是不是很好笑?嗯?”
哪裡好笑啊……
不過,笑是會傳染的,我眼看著他狂笑不已,抖得枯枝亂顫,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你的笑點好奇怪……”
“奇怪?”他說著,鬆開了攬在我腰上的手,轉而捧住了我的臉,“你不是也笑了?”
我說:“我笑是因為你一直笑,你還抖哈哈唔……”
他忽然吻住了我的嘴。
我正笑得開心,全無防備。笑令我的身體和精神都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根本就騰不出動作來推搡他。
繁華當然完全感覺得出我的順從,直接一鼓作氣,攻城略地。
我完全被降服了。
事畢,繁華仍摟著我,不肯離開。
我感覺很累了,偎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汗味兒,這是為了取悅我而產生的味道。
我喜歡這味道,把臉貼在他潮濕的皮膚上,在這熱騰騰的氣味兒中眯起眼。
感覺他的手掌在我的身上撫著,一邊說:“菲菲。”
“嗯?”
“你喜歡和我這樣麼?”他輕輕地問。
“……”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說啊。”他說著身子一動,低頭看過來,手指蹭了蹭我的臉,“怎麼還害羞了?”
我縮起脖子,小聲說:“蠻喜歡的。”
“‘蠻喜歡的’,”他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特地重說了“蠻”字,“這麼說還有‘很喜歡的’,跟‘最喜歡的’。”
“……”
又來了。
太破壞氣氛了,我乾脆閉上眼。
感覺他似乎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靠過來咬住了我的嘴。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令我毫無防備,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他鬆了口。
我也張開了眼。
這才發現他正瞬也不瞬地盯著我,目光偏執而幽暗。
我緊張起來。
剛剛氣氛還蠻好,他還用心地照顧我的感受。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我竭力回憶著剛剛氣氛好時的細節,很快就找到了症結,肯定是……
正想著,繁華又按住了我的臉,“告訴我。”他的額頭壓著我的,使我的頭完全不能動彈,“最喜歡的是誰?”
果然。
我忙說:“沒有最喜歡的,我……”
“我想當‘最喜歡的’,”他截住我的話,目光堅定,“告訴我,我該做什麼?”
我愣了愣,呆呆地看著他。
在繁華的眼裡,我水性楊花,演技高超,貪婪、虛偽、男人無數……
對此,我已經不想再去解釋。
畢竟,我永遠不能忘記,因為“膜”的事所受到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