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是他安排的。”我爸爸滿臉歉意地看著我,說,“爸爸知道你不能理解,就沒告訴你。”
難怪範伯伯說那種級彆的保鏢我們請不起。
我說:“可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是繁華把我綁架的!要不是他,我哪裡還需要保鏢?”
我爸爸點點頭:“爸爸知道,所以我才沒告訴你。權禦找來的保鏢實力太差,而且繁華也主動要給你配保鏢。我怕一拒絕繁華,會挑起他的勝負欲,他一生氣,又把你綁了怎麼辦?索性乾脆大方點,答應他了。”
這算是什麼說法呀?
我簡直不能理解。
我爸爸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先去給他打電話吧,彆讓老範等太久。”
說完他便出去了。
我思量了一會兒,撥通了繁華的號碼。
打了幾遍他始終沒接,我隻好掛斷,正要再打給趙先生,趙先生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接起來,趙先生問:“找他有什麼事呀?對了,你今天怎麼還沒來上班?”
我現在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我說:“他既然知道我給他打電話,乾嘛還不接,非要讓你打呢?”
“鬨脾氣嘛,嗬嗬……”趙助理嘀咕了一聲,又笑著問,“到底有什麼事呀?”
“我是想問他,”我說,“第一,為什麼在我家門口放保鏢,第二,我需要他的保鏢給我一把槍。”
可能趙先生就跟繁華在一起,他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保鏢的事是通過你爸爸同意的……你好端端要它乾嘛?你有證嗎?”
我說:“我不管,給我一把。他弄一堆帶著這種東西的保鏢圍著我,如果他們想對我做什麼,我拿什麼反抗?”
趙先生明顯還想再努力掙紮一下:“沒關係的,他們絕不會傷害你的。”
“你告訴他!”我打斷他的話,強調道,“如果不給我,我就報警!就算需要保鏢也是我自己找,用不著彆人代勞!”
我一提高聲音,趙先生語氣立即軟了,笑著說:“好,當然給你。你不會是為了這個沒來上班吧?”
“不是的。”我撒謊說,“我家孩子病了,這幾天需要呆在家。”
趙先生立刻著急地問:“病了?是什麼病啊?需要我安排一下醫生嗎?你還好嗎?”
“隻是普通感冒,謝謝關心。”我說,“所以我下午不能去參加聚會了,抱歉。”
“沒事。”趙先生笑著說,“我會安排的,你們養病要緊。”
說到這兒,他又突然想起了似的,提醒道:“對了,槍就你自己拿著。這東西一響,會給你們全家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一定要自己收好。”
我說:“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我坐在客廳裡等,很快,一個穿著普通牛仔褲和短外套的年輕女人敲門進來,自我介紹說是保鏢,給了我一把槍。
這把槍長得和範伯伯那把玩具槍可謂一模一樣,重量都差不多。
女保鏢說這就送我了,也蠻好,繁念再來的話,就不會被動了。
剛從玄關進來,我就看到了範伯伯。
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今早送來的報紙。
我來到他身旁坐下,問:“您怎麼沒多睡一會兒?”
“一輩子覺少,習慣了。”範伯伯放下報紙,笑嗬嗬地看向我,一副並不著急的樣子。
我把槍遞給他,說:“保鏢剛剛送來了。”
“我看到了。”範伯伯說著,單手拆開了彈夾,說,“這次是真的了。”
說著,裝好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說:“現在您可以相信,那隻是我們家的保鏢了吧。”
範伯伯微微頷首,說:“這東西自己拿好,千萬彆被孩子摸到。”
我說:“好……不過您肯定經常用它吧?”
“年輕時是的,年紀大了以後也就不喜歡了。”他說,“尤其是我太太特彆討厭這東西,說它粗魯野蠻,不文明也不智慧。”
我問:“您知道現在太太在什麼地方嗎?”我生怕他誤會,又補充,“我的意思是,太太需要咱們想辦法去救嗎?”
他自來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把全貌告訴我們。
我說完了,範伯伯先是看著我,良久,忽然莞爾:“你姓什麼來著?”
我說:“孟。”
他問:“你跟孟家是什麼關係?”
我說:“什麼孟家?”
“控製曾益集團的家族。”
曾益集團是著名跨國企業,和S一樣,參與了許許多多的經營和投資,也是豪門顯貴。
不過,這個家族的新聞特彆少,我爸爸也從沒提起過,我對它僅有的了解隻是很偶爾在財經新聞上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