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姓氏其實是來源於我媽媽,她姓孟。
我說:“我倒是希望我是呢,那樣咱們立刻就能把你的仇家找出來了。”
範伯伯沒理會我這句討好的話,隻是歪了歪嘴巴,說:“那就更不必告訴你了,你這樣單純的孩子會嚇壞的,你需要保持鎮定。”
我說:“但您不告訴我,我這樣好奇心強的孩子會一直睡不著覺的。”
範伯伯微微一笑,重新拿起了報紙。
接下來的一上午,我們一家人以及範伯伯仍像昨天那樣,我爸爸和範伯伯毫無芥蒂地繼續聊天喝水。
三隻因為被範伯伯勒令不準到院子裡去,就儘情地禍害家裡。
我看著他們,唉……不得不說,加班的日子真的比帶孩子要輕鬆多了。
一直到五點,權禦打來了電話,我才想起自己還有這個約會,忙接起來說:“抱歉,給我半小時,我需要打扮一下。”
雖然這不是我真正的生日,但我現在其實更加喜歡這個生日,可能是因為……是我的吧?
權禦說:“我在你門口。”
我說:“我猜到了,但抱歉,我跟孩子玩兒得忘了。”
“沒關係,”他語氣立刻軟了幾分,說,“你儘管裝扮,我今天晚上沒事。”
“謝謝你。”
我掛了電話,便跑到浴室裡將權禦送我的禮服換上。
說實話,這顏色我看著還覺得不錯,但一上身瞬間覺得自己有點不適合。
這個顏色跟款式都太貴婦了,特彆歐洲範兒,我看著它時,瞬間就想起了權海倫。
她雖然性格瘋狂潑辣,但外形美豔大氣,跟這裙子可謂極為合襯。
而且,其實權太太雖然是亞裔,但也是這樣外形的女人。
不過我很快就止住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其實就是標準的白人審美,權禦的漢語甚至不太標準,他的審美肯定也受了影響。
這些日子,我對於繁華黏黏糊糊的處理也讓權禦傷了心,所以我今天是希望他高興的。
便也沒計較裙子不合身,穿戴好出去時,隻見到劉嬸,她說:“先生領著範先生去看地下室了。”
我爸爸在地下室藏了一些酒,可能是要顯擺。
孩子們肯定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我畢竟不是第一次晚上跟權禦出去吃飯了,一般九點之前肯定就會回來。於是我讓劉嬸跟他們說一聲,便出了門。
權禦的車就停在門口,我不太習慣穿高跟鞋,走的時候格外小心。
但權禦一直沒有下來幫我,隻是靠在椅背上望著我,目光若有所思。
我走過去,問:“不好看嗎?”
權禦似乎方才回神,推開車門下來,扣著西裝紐扣,說:“我以為你會穿那條綠色的。”
說著朝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他的手,這才感覺走起路來輕鬆多了,說:“綠色的畢竟舊了嘛,新衣服誰不喜歡呢?”
權禦顯然挺受用,神色轉柔,說:“我下次會為你定做更加合適的。”
權禦今天邀請我的地點是一間法國餐廳,外麵看著比較普通,但內裡裝潢極為華麗,主色調是紅色和金色,透著一股子古老的貴族氣質。
嗯……
這樣一看,我的綠裙子的確是撐不起這場合的。
侍者引著我們落了座,很快便開始上菜。
開胃菜是一份小蛋糕,我拿起一塊吃了,這東西看著不錯,味道還真是古怪。
這時,權禦問:“味道怎麼樣?”
“蠻不錯的。”我說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太淡了,壓不住這陣怪異的味道,便拿起了酒杯,說,“咱們喝一口吧。”
“抱歉。”權禦說著,也端起酒杯,說,“我記得你不喜歡喝酒,就沒敢主動提。”
我跟他碰了碰,問:“那你其實是想跟我一起喝麼?”
餐廳是他訂的,酒也是他選的。
“是的。”權禦說,“但我不強迫你。”
我忍不住微笑,說:“你總是這麼有禮貌。”
這一刻,我又找回了那種讓我覺得跟他相處時很舒服的感覺。
權禦抿了抿杯沿,將酒杯放下,看著我說:“有時也是很想失禮的。”
許是因為他這句的語氣格外含糊,與他之前的語氣都完全不同,我竟一下子感覺到了一陣語塞,沒有說話。
梁醫生早跟我說過,我的身體太弱,比常人更容易喝醉。且法餐的菜品和酒水講究“婚配”,不同的菜配以不同的酒,所以剛吃到主菜,我就感覺上頭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