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繁華。
我根本沒來得及坐起來,甚至沒來得及喊叫出聲。
他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回過神時,我連忙掙紮,一邊拚命尖叫。
我折騰得幾乎缺氧,直到臉頰上突然傳來劇痛,我的嘴巴動不了了,這才發現,是他捏住了我的臉。
不僅如此,我的手也被縛住了,被勒在床頭動彈不得。
這下,我完不能動了,而他在扣著我下顎的同時,還可以騰出左手來做點彆的。
無法再掙紮,而且離得這麼近,我便看清了繁華的臉。
他的臉很白,眼裡是紅血絲,盯著我的目光很執拗,但很冷靜,絲毫沒有衝動的味道。
我是真的很恐懼,這種完被控製、任人魚肉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我甚至知道自己的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就是這麼個沒出息的人,彆人粗暴對待我的時候,我就會很害怕。
此時的我,深刻地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老虎按住的兔子,直接被嚇到心臟爆裂也是有可能的。
眼前變得朦朧了,隻能聞到繁華身上那特有的溫熱氣味兒,我看不到他的眼神,隻能聽到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很低,聽上去有種虛偽的溫柔:“彆怕,彆哭,我不是想要傷害你……”
“……”
我說不了話,發不出聲音。
他不會傷害我,那他這是想做什麼呢?
我又不是傻。
“我沒有辦法,”他聲音喑啞,帶著哭腔,就好像在同我一樣恐懼,又似乎在強忍著某種扭曲的興奮,“菲菲……我拿你沒有辦法……”
他說話的同時,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
這觸感令我心裡一怔,待我回神發覺他已經鬆開了我的臉時,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嘴又被堵住了。
那討厭的氣味兒夾雜著酒味兒,陌生又熟悉,令人恐懼又厭惡。
我無法反抗,他已經得逞了,這事隻要他想做,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我能做的隻有哭,不停地哭,一邊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場夢,我隻是太討厭繁華了,才會夢到他對我做這種可怕的事。
他是我姐夫,他愛的是我姐姐,他想得到的也是我姐姐。
可是在隱隱約約中,在那怎麼也看不到光的煎熬之中,我又聽到繁華的聲音:
“白癡才是你姐夫。”
他的語氣裡帶著憤怒,帶著懲罰,他說:“我是你老公。”
“穆容菲,我是你老公。”
……
我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裡,繁華突然衝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對我做了這個世上男人可以對女人所做的最無恥、最粗魯的事。
不僅如此,我還夢到他扼著我的脖子,瞪著我的樣子就像是瞪著殺父仇人。
我甚至夢到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去死。”
他說:“穆容菲,你就應該去死。”
他還說:“水性楊花的女人,活該被人這麼對待。”
這些聲音不停地回蕩著,跟這個恐怖的夢境交織在一起。
我恐懼、害怕,難過、心碎……真的,就像隨時都要死掉。
但這一切,都不及當我醒來的那一刻,才發現最可怕的時候是現在——繁華就躺在我的旁邊。
準確地說,不是旁邊,他摟著我,而且是壓著,壓得死死的,以至於我隻能聞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氣味兒和那未散的酒味兒。
這令我有點恍惚,一時間錯覺自己還在噩夢裡。盯著他望了不知多久,始終無法相信。
繁華真的那樣對我了嗎?
為什麼呀?
就因為我跟他吵了架?
我確實不該那樣對任何人說話,可是他不高興可以罵我,可以叫我滾,為什麼要這樣?我有那麼大的罪過嗎?
我恍惚地想著,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到繁華忽然動了動,臉頰在我的臉頰上蹭了蹭。
我下意識地扭頭試圖躲避,這時,便見到繁華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一時間,昨晚上他紅著眼睛欺負我的樣子又浮上了腦海,我下意識地想要縮起來,卻隻能觸碰到他的身子,感到更加難過,隻能儘可能地側開臉,不去看他。
餘光仍能看到繁華一直看著我,良久,在我的臉頰上觸了觸,問:“醒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閉上眼。
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是逃出這個房間,去找範伯伯,帶著我的孩子們跑掉。
所以不能硬碰硬,事已至此,最好還可以哄哄他。
可我雖然知道,卻完做不到,沒出息的我,除了瑟瑟發抖,什麼都不能乾。
“渴了麼?”他摩挲著我的手臂,說,“哭了那麼久,小嘴兒都乾了。”
“……”
我完說不出話。
即便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直到我的嘴唇上傳來一陣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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