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推開他的手,退了一步說:“不要!”</p>
侯少鴻先是張大眼睛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伸過手,不由分說地在我頭上揉了一把,推門進了浴室。</p>
我靠在櫃子邊,驚魂未定了一會兒後,細細琢磨了一下侯少鴻剛剛的話。</p>
他說我還病著……</p>
酒精確實會引發我的症狀……</p>
想到這兒,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也摸不出個所以然。</p>
病了也好,正好以這個當借口回家去。</p>
我穿戴妥當,並將自己的包拿在手裡時,侯少鴻也從浴室裡出來了。</p>
他穿著浴衣,看到我時便一愣,問:“怎麼?有事麼?”</p>
“我是發燒了對吧?”我說,“我的醫生要我現在去看看。”</p>
侯少鴻微微歪了歪頭,瞧著我沒說話。</p>
我趕忙解釋:“彆怕,我得的不是傳染病,隻是……隻是可能是有點感冒了,得去看看,你也去看看吧。”</p>
侯少鴻還是瞧著我,麵無表情。</p>
我有點緊張:“你……怎麼不說話?”</p>
侯少鴻猛地笑了起來:“原來你這麼純情。”</p>
“嗯?”</p>
怎麼突然給我這種評價?我隻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沒化妝呀。</p>
“我剛剛說的,你壓根就沒聽懂。”他玩味地笑著說。</p>
我接不上這話,隻好說:“比起侯少,我確實是經驗不夠豐富。不過這也是難免的,我還沒畢業就嫁給繁華了。”</p>
侯少鴻還是笑,且一邊笑,一邊還往前走。</p>
我趕緊退到門口,說:“侯少,我這就走了。”</p>
門卻根本旋不開。</p>
正擰著,侯少鴻的身影已經欺了過來。</p>
他一手撐著門板,身子壓過來。他跟繁華差不多高,因此遮在我的眼前時,簡直如一團濃重的烏雲。</p>
“彆急著跑嘛,”他說,“昨天你昏昏沉沉的,還沒欣賞過這裡。”</p>
我說:“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的。”</p>
“要傳昨天就傳了,”他捏住我的下巴,笑著問,“是不是。”</p>
我說:“下次吧,等我狀態好一點時。”</p>
“我就喜歡你這麼被動的樣子,”他靠過來,嘴唇在我的臉頰上貼著,語氣極曖昧,“好像小白兔一樣,任人蹂躪。”</p>
我說:“那侯少豈不是在自比狐狸?”</p>
侯少鴻一愣,挑起了眉。</p>
沒聽懂嗎?</p>
我解釋道:“狐狸是兔子的天敵。”</p>
侯少鴻笑了:“大灰狼也是。”</p>
我說:“比起大灰狼,侯少更像狐狸。”</p>
侯少鴻拈起了我的一縷頭發,放到鼻尖輕嗅著,一邊問:“這話怎麼講?”</p>
“狐狸沒那麼粗魯,”我說,“更加精明可愛。”</p>
侯少鴻不說話了,看著我笑。</p>
我太討厭這樣的曖昧氣氛了,忍不住拽回自己的頭發,說:“我就先走了,等我病好了,我們再找機會見麵。”</p>
“你不是隻小兔子。”侯少鴻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說,“你是隻小壞貓。”</p>
從侯少鴻家裡出來後,我先到藥店去買了藥,坐在車裡一邊吃好藥,一邊找我出弄在扣子裡的攝像頭。</p>
它仍舊完好。</p>
於是我打開手機,想聽聽昨晚的錄音……然而,一片空白。</p>
該死。</p>
調出家裡的監控。</p>
每次回家前,我都會看看,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回家時突然看到家裡有繁華或是其他人,會措手不及。</p>
事實證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誠不欺我。</p>
打開監控後,我一眼就看到了繁華。</p>
這個本應該在飛機上的家夥,昨天淩晨三點回了家,並進了臥室,而後孫姨也進去了,但很快又出來。</p>
繁華則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p>
掛斷監控後,我決定先不回家,而是來到了醫院。</p>
穆安安不在病房,護士告訴我,她正在繁仁的病房。</p>
一推開繁仁病房的門,就能聽到裡麵歡聲笑語,是穆安安的聲音:“……乖,張嘴巴,姐姐喂你嘛,瞧你這小可愛的樣子……”</p>
呃……</p>
忍著惡心推開門,繁仁正躺在病床上,兩條手臂分彆被綁在床柱兩邊。他嘴裡叼著勺子,瞪圓了大眼睛望著穆安安。</p>
穆安安則穿著一條高開叉旗袍,事業線附近“恰好”露出了一個水滴形狀,把那美好展露無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