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傾身,端著飯碗,雖然露出的肩膀上還能看到一點繃帶,但已是神采奕奕,極為美麗了。</p>
還以為他倆在互相調晴,看來隻是穆安安單方麵地折騰他。</p>
我估計,繁仁應該是比較難上鉤的,畢竟是繁念的兒子,從小也是吃過見過的。而穆安安雖然喜歡小男孩,但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p>
我一進來,繁仁立刻就吐掉勺子,開始喊我:“舅媽,舅媽!我今天感覺很不舒服,渾身酸痛,是不是開始發作了?”</p>
他連珠炮似的,根本不給我一點說話的機會:“圖我保證是真的,我從小在他們家玩兒到大,阿星哥也給我講過的,特彆了解……你快給我藥……”</p>
“啪!”</p>
他的話被穆安安一巴掌給打斷了。</p>
穆安安在他腦袋上抽了一巴掌,皺著眉頭說:“吵什麼吵?你這是被綁的,誰讓你不聽姐姐的話?!”</p>
繁仁:“……”</p>
“今天你的檢查報告還算正常,至於圖,等我驗證過再說。”我說,“稍安勿躁,很快的。”</p>
說完我看向穆安安,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出來。</p>
我倆一起回到了穆安安的病房。</p>
一進門,穆安安便開始打量我,顯然是看出了不對勁,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隨即臉色一變,疾步走到病床旁,拿下了呼叫電話。</p>
我連忙按住,說:“我昨天跟侯少鴻一起喝了點酒,不礙事的。”</p>
“喝酒乾什麼?”穆安安皺起眉,“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p>
“吃法國菜時喝的,隻喝了一點。”我說,“一會兒再讓梁聽南來,我來找你是有彆的事。”</p>
說完,我將昨晚的事講了一遍,最後說:“繁華現在正在家,你得幫我瞞著。”</p>
“這有什麼問題。”穆安安笑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昨晚爽不爽?”</p>
“……”</p>
“我可是聽說這小子活兒好得很,特彆會伺候女人,”她奸笑道,“你昨晚享受得不錯吧?”</p>
我真想給她一巴掌,但礙於這個幫手著實算得上好用,便硬著頭皮說:“我不記得了,喝完酒上車後就沒知覺了。”</p>
穆安安頓時笑了:“你喝的那是酒還是迷藥啊!”</p>
“可能那時候就發燒了吧。”我說,“我真的完全沒知覺,要不是他後來一直說,我都懷疑根本就沒做過。”</p>
穆安安不信任地看著我。</p>
我問:“你這是什麼表情?”</p>
“而且你這麼大個人,又不是言情女主角,”穆安安說,“跟男人搞了一晚上,能沒有一點知覺麼?”</p>
“……”</p>
幾年不見,她講話的風格是越發簡單粗暴了。</p>
“所以彆撒謊啦,”穆安安壞笑道,“姐姐真的隻是好奇罷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p>
我看著她。</p>
起初穆安安是在笑,但被我盯了一會兒,目光就變了:“你這是什麼表情?不至於要對我發火吧?我可是剛救了你。”</p>
我搖了搖頭,問:“一定會有感覺的嗎?”</p>
“嗯?”</p>
“就沒有沒感覺那種情況嗎?”我問。</p>
“你孩子都生了好幾個,”穆安安失笑道,“你問我?”</p>
“我是說,如果做了措施,那……”我說,“會不會就完全沒感覺的?”</p>
穆安安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怎麼會?除非他……”她伸出一根手指,“這麼小。”</p>
我望著那根纖細的手指,深感震驚:“有人會這麼小嗎?”</p>
“當然有了,生理缺陷嘛,但很顯然姓侯的不是,”穆安安笑道,“不然活兒就算再好,也不可能有這禦女有道的好名聲。”</p>
“……”</p>
這算什麼好名聲?</p>
隻能說明他真的花心濫情,跟很多女人都赤誠相待過吧!</p>
想到我昨晚很有可能跟他做了,就不禁一陣反胃。</p>
我敢肯定,如果救孩子的事最終不能成功,那我的棺材板都會壓不住了。</p>
“所以你要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八成就是真的什麼都沒做。”穆安安分析道,“他雖然姓候,但也不是個猴急的人,你要是昨天上車就發燒了,他多半也不會想動你。”</p>
我說:“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p>
穆安安不說話了,隻是看著我笑。</p>
這表情跟侯少鴻一模一樣,我不禁新生討厭,問:“你這是什麼表情?”</p>
“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反正隻是問問。”穆安安壞笑著說,“要知道,我問你這個,隻是喜歡看你這小丫頭窘迫的表情罷了。”</p>
我說:“你跟侯少鴻真的挺相配的。”</p>
都這麼討厭,這麼喜歡看彆人尷尬。</p>
“不不不,我倆才不配,”穆安安笑著說,“這東西就像做菜,我倆可都是葷菜,這葷菜需得素菜配。肥牛燉五花肉可好吃不起來。”</p>
他倆就彆糟蹋素菜了。</p>
當然,我不可能將這想法說出口,便笑了一下,說:“如果事情真如你分析的,我就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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