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說的。”穆騰說。
“……”
忘了他們會在網上提問了。
“真聰明呢,不過彆怕。”繁念看了我一眼,摟住兩個孩子,柔聲說,“現在還在吃藥階段,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電他的。”
繁念顯然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穆雨更擔憂了:“什麼樣是萬不得已?”
“就是已經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繁念輕聲說,“但彆怕,到那時,就算電他,他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穆騰說:“被電是很痛的,很痛很痛。”
穆雨扁了扁嘴,眼圈紅了。
“不,沒那麼痛的。”繁念用手擦著穆雨的眼淚,說,“隻是聽起來可怕罷了。”
穆雨搖搖頭,說:“二姑騙人……”
“二姑從來不騙小孩的。”繁念說著,挽起袖子,說:“二姑也被電過,看,就這個疤。”
這下不止孩子們,我也不禁看過去。
她手臂上有許多細密的傷痕,就像被火點濺燙過,難怪我印象裡她好像從來沒有穿過短袖。
穆騰頓時露出了畏懼的神色,說:“好可怕……”
穆雨更是懵了好久,才“唰”地一下淌下了淚,說:“爸爸也要被電成這樣子嗎?好痛呀……”
“當然不會,治療用的電流不會這麼嚴重。”繁念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的這麼嚴重尚且不太痛,你爸爸就更沒關係了。”
穆雨有些崩潰,依舊嚶嚶嚶地哭著。
穆騰也情緒低落,根本不說話。
隻有穆雲在旁邊問:“那你的傷痕是怎麼造成的?”
繁念看向他,穆安安顯然對穆雨的身世有點心虛,摟住他說:“小孩子彆問這麼多,乖。”
我倒好了茶,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拉住穆雨的手,說:“彆哭了,二姑都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穆雨看了我一眼,把臉埋進了繁念的懷裡。
他倆最近已經不跟我要爸爸了,不過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們內心仍然是非常介意的。
“對啊,彆哭了。”繁念撫著她的背,親了親她的頭頂,一邊將穆騰也摟到懷裡,說:“等爸爸治好病,自然就回來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始終這麼愛他。”
三隻畢竟累了,哭了一鼻子後,又被繁念哄好後,便去睡了。
此時已經接近十二點,繁念喝完了杯底的茶,說:“我也走了,明天一早上午工作。”
我問:“你在這邊有什麼‘工作’?”
“在這邊沒有。”繁念說,“我的工作在北非。”
我的確很詫異:“你真的隻是來看看他們?”
“不然呢?”繁念失笑道,“我總不能是來看你的吧?”
我說:“我沒這麼想。”
說完,我見繁念已經站起身,忙說:“不過你既然來了,我想問問你刀子的事。”
“兩千萬。”繁念說著,已經來到了玄關。
我說:“我替她出了,他們沒這麼多錢。”
繁念沒說話,穿上了外套。
我說:“你給我個賬戶,我明天一早就給你打過去。”
繁念係紐扣的動作一停,扭頭看向了我。
她的臉這會兒是陰著的,我感覺不妙,忙退了一步。
餘光見穆安安也跑過來了,但繁念用眼睛一瞪,她便不敢再過來。
不過,我預想中的暴力劇情並沒有發生,繁念隻是盯了我好久,才終於開了口:“你應該慶幸,我年紀大了,換十年前,我已經把你揍進急救室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
錢是繁華的,而權禦是我愛的男人——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至於繁念發刀子,想也知道是因為權海倫砸了F.H總公司前台,卻受到任何製裁的事。
繁念肯定覺得這事對他們家顏麵有損,而我現在要用繁華的錢解決這件事。
我說:“權禦的心臟是被繁華弄成這樣的,然後你們又掐斷了心臟的來源,不然兩千萬他自己掏得出。”
我甚至覺得這件事就是他們姐弟之間的套路,就像當初繁華跟蘇憐茵合夥套路我家一樣,他和繁念合夥抽乾了權禦。
繁念冷呲:“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心裡一慌,不由得湧起怒意:“你又想說什麼?”
“沒什麼,兩千萬我給你免了,畢竟左手進右手出沒什麼意思。”繁念說著,打開手裡的皮包,抽出了一個信封,丟到了玄關櫃上,隨後扭頭看向我,“我要是你,就直接把它燒了,免得又中繁念那個女人的圈套。嗬嗬……”
她笑著出了門。
我望著那白色的信封,它張著口,裡麵是厚厚一疊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