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貝笑嘻嘻地正要說話，繁玥把她拉住了。
我說：“不是留給你，是留給敏敏的。”
林修肯定沒想到我會這麼直白，愣了一下笑道：“她說不舒服，回去了。”
又給寧綺雲拉開林敏敏的椅子，在她肩膀上按了按，柔聲說：“坐吧，綺雲。”
我對繁華說：“把我的鮑魚端過來，我打包，敏敏吃不到會跟我鬨的。”
東西雖然稀罕，但對在坐這些人來說，也沒稀罕到那個份上。
隻有林敏敏最在意——也是因為她特彆在意我站哪一邊。
繁華還沒動，林修可笑嘻嘻地站起身，主動端起兩碗，一碗遞給我，另一碗放到了繁節的麵前，說：“小寶貝兒嘗過了嗎？土豆弟弟不舒服，近來不能吃海鮮，你幫他吃了吧，嗯？”
說罷，衝我討好一笑。
哼，泥鰍似的，真圓滑。
我問：“小土豆怎麼了？”
“是有點感冒了。”寧綺雲笑著說，“怪我給他穿得少了點。”
“怎麼能怪你呢？”林修體貼地幫她拿好筷子，說，“你提醒過我呀，怪我一開始給他穿太多了，一見風就感冒了。”
寧綺雲朝他溫柔一笑，倆人情意綿綿，一副伉儷情深的做派。
雖然現在老人們走了，但賓客們都還在，全都能看到他換女伴的事。
再加上他和林敏敏一直拌嘴黑臉，對寧綺雲卻這樣溫柔，顯然是打了林敏敏的臉。
於是我拉了拉繁華，示意他跟我出去。
來到外麵，我拿出手機，撥林敏敏的電話，結果沒人接。
我更擔心了，對繁華說：“敏敏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林修到底想搞什麼？”
繁華叫阿金去找，很快他就告訴我們：“阿銀開車帶她走了。”
“不好。”我忙說，“阿銀是跟著林修的，肯定是林修在搞什麼貓膩。”
繁華也很認同，吩咐阿金：“讓他出來。”
一分鐘也不到，林修就出來了。
我等不到繁華開口，趕緊叫說：“敏敏到哪兒去了？”
“去我家了呀。”林修說，“她想看孩子，我答應了。”
“你答應了？”我說，“你怎麼可能答應？”
林修失笑道：“她是親媽呀，我乾嘛不答應？買賣不成仁義在，對不對？”
我說：“她看孩子你不跟著嗎？”
“她不叫我跟著。”林修指指自己的臉，“說我是人渣，白癡，還揍我。”
我說：“揍得還是輕了。”
林修挑了挑眉。
“你和寧小姐畢竟還名不正言不順。”繁華說，“而且一次宴會換兩個女伴，太失禮了。”
“是她非要走，我跟她講了，她要是走，我就請綺雲來。”林修攤手道，“她說，她才不信，我就讓她看看，我敢不敢！”
“……你們剛剛就在樓上吵這個嗎？”我問。
“不是吵。”林修說，“是她單方麵罵綺雲。”
我問：“那你呢？”
“舅媽……”林修抿了抿嘴，“你疼她，但不能老向著她一個人。這女人現在不講理，自己說嫁給乞丐也不要我，又不準我找彆人。”
我說：“你彆說這些了，我現在問你，敏敏什麼時候能回來？”
林修攤攤手：“隨她喜歡。”
“林修……”我說，“你能不能給句實話？”
“實話就是，舅媽你有所不知，”林修說，“這孩子還真不是我想要的，綺雲又不是不能生孩子，不差她這一個。但是我外婆發話了，這孩子我要是看不住，她就把孩子直接抱走。我爸可受不了這個，他可是很疼這崽子的！”
說著，他看向繁華：“你說是不是，舅舅？”
“孩子我不管。”繁華說，“晚上之前讓林敏敏到我們家來，彆讓你舅媽操心。”
林修說：“那她要是……”
“林修。”繁華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跟你掰扯道理，你舅媽要她晚上回來，就這麼簡單。”
林修沒再說什麼，乖乖回去了。
我問繁華：“你也覺得他是故意想把敏敏扣下嗎？反正我覺得看孩子隻是個誘餌罷了。”
繁華說：“你也跟敏敏談談，最後給她一次機會，這兩邊她隻能選一個。”
我說：“敏敏不是想選林修，她主要是受不了他選寧小姐。”
“還會有安小姐，靜小姐的。”繁華說，“她自己不清醒。”
我說：“你是覺得她心裡還是愛林修。”
“那不重要。”繁華說，“重要的是，你要站在自家人這邊。侯家的情況她知道，她要作死沒人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