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他隻是笑了笑,待我閨蜜二人走後,他的手機一響,就迫不及待的接電話走人了。
打電話的就是那位學曆很高的厲小姐。
我就在他旁邊,看到了手機屏幕。
那是一串號碼。
我的數學不好,但沒有女人能忘掉情敵的電話號碼。
那天我不死心地跟出去,摟住侯少鴻的胳膊,撒嬌說:“你說好的,今天陪我參加婚禮。”
他笑著拉開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臉,說:“臨時有工作啊,寶貝。”
我說:“你彆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見誰?”
他一下子就不笑了。
我說錯了話。
我很少說錯話的。
我幾乎是立刻就後悔了,補上說:“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答應我的,會陪我到婚禮結束。少鴻……拜托了。”
侯少鴻又笑了:“本來也不想掃你的興,但是寧綺雲,我覺得惡心。”
我沒有朋友。
我隻有塑料友誼。
我的心底一點都不為這位閨蜜的幸福而開心。
我羨慕。
我嫉妒。
我太惡心了。
是的,我真的太惡心了。
我的閨蜜並不漂亮,也不努力,卻天生就有一個好家庭,鄰居就是愛著她的人。
她的父親不會毆打她,她的母親至今健在。
她的丈夫一生隻愛她一人。
她還很多很多朋友,她們都像我一樣愛著她。
她可以不是任何人,隻是她自己。
明明我們是一樣的,我們讀著同樣的學校,穿著同樣的校服。
明明我很努力的,而我努力追求的一切,都是她從一出生就被準備好的。
那天侯少鴻甩開我走了,在人來人往的宴會廳門口。
獨留我尷尬地站在原地。
我覺得自己像被全世界拋棄,甚至恐懼回到婚宴裡——所有人都會看到的。
看到我老公就這樣走掉。
如果是“小迷糊”,他一定不會這樣的。
他一定明白,她隻是虛偽,隻是嫉妒,隻是想不通,可她沒有害到任何人。
不,“小迷糊”不是那樣的女人。
不然他也不會喜歡她。
那天我終究沒有回去婚宴,因為我認識了林修。
他也是來參加婚宴,卻被前女友甩了一個耳光。
原因是他的兩任前女友遇到了一起,聊起了他。
他腳踏兩條船。
我早就知道他。
圈子裡的很多女孩子都跟他有一段,大家提起他時,總是愛恨交織的,一邊罵,一邊總有人淪陷。
我也淪陷了。
那天林修頂著那個巴掌印,慘兮兮地從宴會廳裡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還在哭,他還那麼狼狽,我倆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老半天,他忽然撲哧一笑,說:“喲,感動到現在呀!寧小姐。”
林修從來都不管我叫候太太,雖然他從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侯少鴻的妻子。
他就這麼跟我聊了起來,說:“我就坐在旁邊,看你們姐妹哭成一團,覺得這畫麵真有意思。”
“有意思?”我問。
“是啊,有意思。”林修笑著說,“你就跟丈母娘嫁女兒似的,再看侯少鴻的臉,哈哈哈……”
我問:“他的臉怎麼了?”
“黑得像鍋底。”林修笑著說,“看到他尷尬,我可太開心了!”
那天林修告訴我,侯少鴻是他的一生之敵。
林修說:“自從上了大學遇見他,打籃球就總對上他,選學生會主席也懟上他,組了個樂隊,結果評審還是他……啥事兒都有他。”
我問:“那你倆誰贏了?”
林修頓時像隻鬥敗的公雞:“你彆問了。”
我忍不住笑他。
他真的很可愛。
後來我問他:“那你跟他喜歡過同一個姑娘嗎?”
“沒有。”林修說,“他喜歡的類型我不喜歡。”
我說:“他喜歡什麼類型?”
“唔……”林修想了好一會兒,伸手敲了敲我的小茶壺,“這樣的。”
那是我的龍井茶。
我說:“這樣的不好嗎?”
龍井茶清新淡雅,不搶味,很柔和。
林修端起他的咖啡,慢慢喝著,沒有回答。:,,.,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