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晉棠棠從彆墅離開時,他們兩個也沒認真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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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時,學校裡的人比網友還要積極。
“你真的和秦愈在談戀愛嗎?那個唱《枷鎖》的秦愈?”
“熱搜上是不是真的?”
“你男朋友真是秦愈嗎?”
晉棠棠一概“什麼”“我不知道”搪塞過去,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就麵臨室友們的眼神逼問。
看來這件事真要處理了。
“是不是真的是秦愈啊?”文h忍不住。
“是不是他有什麼不一樣嗎?”晉棠棠反問。
文h攤手:“當然不一樣,一個是明星,一個是素人,普通人天生對明星充滿好奇,我的同學居然和明星在戀愛哎!”
晉棠棠怔,“我以為你好奇的是彆的。”
文h說:“我又不是秦愈女友粉,他戀愛我才不管,隻要不是和我討厭的人就行。”
晉棠棠估計,自己應該算得上她喜愛的人吧。
她還沒和秦愈商量好公開不公開,所以對室友的詢問,她下意識地想瞞住。
“網上的事很多都是假的。”
“其實是真的吧。”文h說,“哪有那麼多巧合,那天辯論賽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不是真人?!”
晉棠棠動作一頓。
也是,室友追星多年,最不會被蒙騙。
晉棠棠乾脆承認:“嗯。”
文h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哈哈哈哈!棠棠你真厲害!秦愈真人是什麼性格的!什麼樣的?”
“他新歌就是寫你的咯,原型竟是我室友,這事說出去都沒人信――他追到你了,怎麼不請我們吃飯?!”
“可以給我送to簽嗎?我可以在歌裡出現那麼一小句嗎?”
“……”
她說了好長一串,晉棠棠才有機會開口:“秦愈……他情況有點不一般。”
文h目露詢問。
晉棠棠說:“你知道的,他從來不出現,因為他社恐。”
文h“啊”了一聲,“難怪,一想就合理多了,很多天才都有大病小病,裡都這麼寫。”
晉棠棠說:“社恐也不算病吧。”
“那我吃不上他請的飯了。”文h歎了口氣。
“……”
“也不一定。”晉棠棠歪了歪頭,“萬一有那麼一天。”
文h轉了話題:“那你們公開嗎?”
晉棠棠搖頭,“應該不會。”
文h說:“還是不要公開了,你不知道,有些明星的女朋友,被極端粉絲們發私信辱罵,一點小事就被拿出來罵。”
她見多了這樣的事,輪到自己室友身上,自然不想發生。
“而且,秦愈是歌手,又不是賣單身人設的,就算戀愛了,也有理有據。”
追星室友都這麼想,晉棠棠基本決定了。
室友對這件事的反應太平淡,她還覺得很奇妙,然而事實證明是她想的太簡單。
半夜,晉棠棠去喝水。
黑漆漆的宿舍裡,文h悠悠出聲:“棠棠,秦愈私底下唱歌不會跑調吧?不用修音吧?”
晉棠棠慢吞吞咽下差點嗆住的水。
“不跑調,不修音。”
“好,我放心了。”
得知答案,文h滿意地去睡覺了,偶像不修音就唱得那麼好聽,比談戀愛更讓她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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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愈和晉棠棠決定不公開,兩邊的賬號都沒回應,但工作室卻進行了公關。
沒多久,話題就消失了。
銳利的網友自然察覺到背後有人出手,猜到這事恐怕是真的,但沒有證據,又不能和大公司對著來。
“就這樣嗎?”秦愈問。
“那不然呢?”經紀人反問。
“我還以為會很難。”秦愈說,“不過三次元分開也好,以後不會有人打擾我和棠棠。”
他昨晚看了一些新聞,他可不想因為外人的乾擾,自己的戀愛還沒談多久,就被迫分手。
那好慘,這麼一想,秦愈就開心了,“那我和棠棠還是可以出去約會的。”
經紀人:“……就知道約會。”
秦愈扭頭,“你剛剛說了什麼?”
經紀人否認:“我說約會很好,如果能激發靈感,寫出來新歌,那就更好了。”
秦愈嗯了聲。
經紀人一聽他應了,立馬把那點抱怨拋到腦後,神清氣爽地背著手離開了。
他一走,秦愈就問晉棠棠:“你來了嗎?”
晉棠棠苦惱:“我現在遇到了一件事。”
十分鐘前,四叔打電話給她:“棠棠,你奶讓我給你帶的鵝到了,我就在你學校門口,你趕緊過來拿!”
晉棠棠立馬答應。
等到了門口,看到車上那一抹亮眼的白色在探頭探腦,她心下一沉:“四叔,我的鵝――”
“就那個!”四叔一指。
一隻被綁著腿的大白鵝和晉棠棠對上眼,它不知道意識到了什麼,翅膀一扇,就要飛。
可惜,翅膀被剪了尖,沒撲棱起來。
晉棠棠說:“活的鵝,我在學校怎麼養啊?”
四叔說:“你不是學的畜牧嗎?不可以養嗎?”
晉棠棠好說歹說,可四叔待會兒要去送貨,好幾天都不回去,一直在路上。
她隻能把鵝抓下來,四叔還給了她一根繩。
“拴好了。”
這綁著跟遛狗似的。
大鵝虎視眈眈,但欺軟怕硬,不敢對晉棠棠下嘴。
晉棠棠思來想去,給秦愈打電話:“秦愈,我奶奶送的鵝到了,你讓司機接一下。”
因為熱搜的事,在學校門口太張揚。
“就在我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小廣場那裡,你知道的吧?”
秦愈心心念念的鵝到了,他自然和司機一起來的。
這個小廣場因為太小,隻有一個小噴泉,並沒有什麼人,周圍倒是有家音像店。
一首首歌過去,放起了《Eos》。
從遠處看,晉棠棠亭亭玉立地站在噴泉邊,邊上腳邊一抹潔白,神聖的畫麵。
秦愈才從車上下來,大白鵝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可以欺負的陌生人,立刻張開翅膀,低著頭伸著脖子,小碎步飛撲過去。
“……”
音像店裡的歌湊巧唱到了最後一段――如果和她美夢初醒,白鴿會不會親吻魔鬼。
晉棠棠早知道秦愈寫歌詞的意象。
她第一次看見秦愈如此活力十足的樣子,她衝秦愈開口:“秦愈――”
“白鴿可能不會親你,但白鵝會。”
晉棠棠站在噴泉前,眼角眉梢都寫著愉悅,抑製不住的笑容從唇角蔓延至臉上。
“我也會的。”
秦愈忽然想起一個畫麵。
那天晉棠棠踩著夕陽的餘暉去他家,他寫出了《Eos》的第一段詞。
晉棠棠和他認識的前幾天,他甚至抗拒見麵,從沒想過,他會喜歡上她。
當然,他也沒想過――
他會有被鵝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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