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十分鐘以後,密魯菲奧雷的人徹底散去了,我立刻爽快地放開了沢田,他恨不得連滾帶爬,和我分開了一米的距離,滿臉都是微消的紅暈。
“我……”
他哽咽了一會兒。
我善解人意地說:“要不先把剛剛憋去的吐槽重新說出來?”
“現在哪裡是吐槽的時候,何況為什麼忽然話題跳到愛麗絲夢遊仙境上!我應該沒有拿什麼東西、沒有什麼答案可以回答吧。”沢田露出了槽無口的表情,一開口卻稀裡嘩啦地說出了一大堆話,最後他滿臉寫著【我想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呢】的表情做終結。
那倒不是。
我想問的話可得去了,隻不過就算我直接問不會告訴我。倒不說直接告訴我情報,我反而覺得很可疑、信不過。
這孩子說話態度和習慣的相當綱吉君!
可惡,我是不會欺騙的。
我擺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因為我的人設大概是瘋帽子,所以思想比較跳脫?”
沢田:“……”
哪怕他沒有說話,依舊做出了【居然有自知之明】的表情在。
他的表情的太讀懂了,表情豐富得很,完全可以用臉說話。
“謝謝救了我,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沢田神色匆匆地說:“我現在有急事,不夠在這裡接著耽擱去了。我先了!”
他動作迅速地從我麵前離開,臉上還帶著憂慮,眉毛微微蹙起來,像是滿心裝著什麼心事重重的事,頭不回就離開了。
我慢吞吞地補充:“知道外麵密魯菲奧雷的人巡邏的路線規律嗎?”
“喀。”
沢田帥氣離身的動作,瞬間僵硬停住了,像是機器人一樣哢哢轉頭看向我。
我比劃了一大拇指在脖子處畫了一條痕,用冷酷的神情說:“彆剛從這裡出去就哢嚓掉。”
沢田:“…………qaq”
沢田不動了,他甚至十分貼心地跑回來蹲在了牆角,唯恐一瞬間有哪個密魯菲奧雷的人跳出來他一個夾擊。
他的太懂了。
對於我深知綱吉君性格的人來說,欺負一個初中生的孩子根本不需要花費絲毫力氣,更彆說我高中時期就欺負綱吉君了,更彆說我現在和綱吉君朝夕相處那麼年了。
“要我帶出去嗎?”
沢田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雙手合十:“果不麻煩的話,拜托了。”
“吧。”我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光明大地推開鐵門出去了。
“就、就這樣直接出去嗎?”沢田瞪大了眼睛,對我不謹慎的動作感到不解。
“嗯。”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定格在十二三十五分,“就算是密魯菲奧雷,中午是需要吃飯休息的。在中午的時候是他們巡邏最稀薄的時間,隻要運氣不是特彆差,碰上的概率很低。”
沢田磨磨蹭蹭地到了我身旁,他跟在我旁邊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反應過來:“那我剛剛直接了……”
我接上了他的話:“大概率不會發現。”
其實這是假話。
人員稀薄是實話,隻不過是跟全盛時期相比之稀薄,該有的人是不會少的,我現在那麼安全過來完全是因為在打他們巡邏街上以後的時間差,這個時間差比原本要拉長許,我不必畏手畏腳觀察一會前進。
我用餘光瞥了一眼滿臉寫著騙了,但是完全沒生氣的沢田。
我對他的信任度不高,待在他身邊完全是想試探情報。按他這個性格,果不是裝的話,我大概很從他的身上套出我想要的情報。
沢田磨磨蹭蹭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詢問我話:“叫什麼名字?”
我:“……”
就這嗎!我以為他八成會直接問我有沒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會救他,結果一開口隻是單純地問我名字。
“叫我栗山就。”我隨口問道:“要去哪裡?”
這問題反而難倒了沢田,他最後報了一個地址:“我要去那裡找人。”
我當然不會對沢田報出來的地址毫無防禦之心。
我保持著微笑,趁著看手機地圖的時候輸入了地址,最後得出了【笹川】的房子住宅在。
嗯。
這個挺符合年前綱吉君的形象設定。
我不留痕跡看了一眼他,我擺出了陰惻惻的表情,用低沉的聲音威脅道。
“這麼毫無警惕心告訴我地址,果我是壞人的話,說不定就gameover了喔。”
沢田反倒是露出了略帶驚詫的表情,他完全不懼怕我,反而有些奇怪和不意思地撓了撓頭發。
“不知道為什麼……”
他在說出自己心裡話的時候,反而不覺得難以啟齒,更說不上磕巴,隻是一股腦門直接說出來,用琥珀色的眼睛認地注視我。
“總覺得沒有惡意,感覺可以信賴。”
他有些局促地低了頭,手忙腳亂地為自己剛剛狂妄的發言打補丁:“就是……果是壞人的話,一開始就不會選擇來救我了。”
我:“……”
我:“???”
不是我的錯覺,已經不是簡單的設定了。
這孩子的超級像綱吉君,在說出自己實感受的時候完全不覺得害臊,說完之後後知後覺自己說的話令人害羞。
——那麼直接說信任我,這種情況來得太莫名其妙了吧……?
然而就隻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官、奇怪的直覺,和綱吉君有驚人的相似。
“這個就不說了——說不定我就是壞人,想單麵搜集的感度,借此打入們內部搜集情報,然後偷偷運輸出去。”我含糊地說著,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沢田,看他的表情。
沢田吐槽道:“果的是這樣,就不會和我現在討論那麼了。”
“哼哼,這還不說呢。”
至少我想從身上搜集情報是的,這裡我可是直接說出來了!但是沒有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帶著沢田向著笹川京子的家中前進。
一邊在心裡琢磨。
沢田的反應和態度,我看不出任何偽裝的痕跡,他說話的式和性格和綱吉君都驚人的相似,相似程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剩的百分之二十是因為沢田不太成熟,全身上都寫滿了破綻。以致於我總有一種勁撬開,就得到我想要的情報。
我有一地不可思議,隻是短暫地接觸,我的心中浮現了一個絕對、絕對不可的答案。
這個答案實在過於不可置信,我的態度變得更加慎重。
還沒等我發問,沢田率先問我一個問題:“花言小姐是住在並盛町嗎?”
“這個……倒不是,平時我會抽空來這裡。”我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有什麼事情嗎?”
“有沒有看到一位性,大概在二十歲的在沢田家的附近徘徊?”
“……?”我詳細地詢問道:“果沒有詳細的外貌描述的話,隻有這幾句話我很難回答。是有什麼人失蹤了嗎?”
沢田抓了抓頭發,到最後他自己都苦哈哈地笑了:“……嗯,果然隻憑借這些消息很難找到她吧。”
我半睜著眼睛吐槽:“連自己都不知道要找誰,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沢田我這句話仰頭打擊到,他自己都情不自禁地蹲在地麵上,瘋狂抓耳撓腮。
“我不想啊——”
“我沒見過她。”
“誰啊?”
“是我的……”沢田磕巴了一,像是燙嘴一樣,說什麼說不出後麵的單詞。
我就站在了他旁邊,趁著他崩潰精神放鬆之時,我冷不丁地喊了他一句。
“綱吉。”
“嗯?”
沢田——沢田綱吉從兩臂之間抬起頭,對於我突其來的詢問,沒有任何的陌生,仿佛他就是沢田綱吉一般,對我的呼喊產生來反應。
我:“……………………………………”
我艱難地度詢問了一句。
“沢田、綱吉?”
“怎、怎麼了?”
沢田綱吉因為我兩次的呼喊,他心情忐忑了起來,用我熟悉的琥珀色雙眼一瞬不瞬地注視我。
“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巨大的機器人……?”
“?!!”他整張臉漲紅,因為黑曆史暴露的原因,他恨不得在鑽進洞裡麵之前還質問我一句:“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提這個啊!”
我:“……”
我現在開始在思考他不是沢田綱吉的可性有大了。
我甚至開始想我要不要打電話綱吉君問問他是不是覺醒了分裂的異力,一分為二,一個是本體大份的綱吉君,一個是初中生的綱吉君。
就隻有這個有可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