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六道骸的幻術已經四處亂飆,大有一副你們幾個全都給我死在這裡的意思。
雲雀恭彌怎麼可能放過六道骸,六道骸他越是生氣,雲雀恭彌就越是高興,恨不得現在就跟他打個痛快。
綱吉君跟我一塊地調皮勁兒很快就因為他們兩人的舉動節節後退,看著眼前越來越過火的場景,他笑意慢慢消失:“不要在這裡打,這可是國家級的古董!!損壞了可就沒有第二個的!!多少維修費都出不起!”
“……哇哦。”
我看著眼前大打出手的場景,緩緩從口中吐出了感歎。
綱吉君痛苦麵具,喊了幾聲試圖阻止他們。
“怎麼樣?阿綱他們為你施展的魔法,很漂亮吧?”
有一個小嬰兒忽然就從天而降,身上還吊著威亞,身上穿著妖精一樣的服裝,他可愛地揮動了一下指揮棒。
“唔,很漂亮,不愧是籌備已久的魔法。”我看著綱吉君急急忙忙地衝了上去,展露出另外一麵咋咋呼呼的樣子,我笑著回答,“辛德瑞拉身上的魔法已經解除啦,從今天開始又重新恢複灰姑娘的真實身份了。”
換做彆人可能還會吐槽我的真實身份和灰姑娘根本匹配性是0。
Reborn在演戲的方麵上尤其配合,“在最後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可喜可賀。標準HappyEnd童話故事結局。”
他解開了威亞的限製,明明是一個小嬰兒卻動作十分靈活,輕盈地跳到了座位席上。
“但這可是現實,魔法是需要酬金支配的,我來收取報酬了。如你所見,阿綱現在正忙著,所以我隻能找你索要了。”
我:“?”
“我對這個問題實在是好奇太久了,希望你能夠為我解答。”Reborn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出來:“阿綱那邊暫且不談論。你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對結婚對象多多少少有一些調查,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欣然接受對方的身份。不管怎麼比較,異能特務科和彭格列哪怕明麵上沒有明顯的利益衝突,光是黑白兩道都足以讓你們兩個人退卻。嘛……雖然我一開始最在意的是,阿綱為什麼會答應閃婚,現在知道你是栗山花言以後,大部分的疑惑迎刃而解,我剩下的問題也就僅剩下這個了。”
我:“……………………”
這個問題能回答嗎???!
很顯然不能!
完全暴露了我當時年少無知,經驗不足的事情。
對丈夫的身份隻雇傭了一般的情報人員調查,我根本沒有實際調查過。更彆說你們彭格列資料掩飾得那麼好。
我知道綱吉君的身份根本就是這幾個月才知道的!
這肯定是不可以回答的,把我的臉丟大了。
我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Reborn不明所以,他用那雙黑色的眼睛好奇地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不能說嗎?”
“絕對不能——!”
綱吉君好不容易從那群守護者們的爭鬥之中脫離出來,超級惶恐地朝我這邊大叫。
我看向綱吉君,用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傳達一個新的消息。
【怎麼可能說啊,太丟人了!!】
綱吉君則滿臉寫著【要是被Reborn知道了我絕對會被暴揍一頓,然後提回去回爐重造的!!】
在瞬息之間,我和綱吉君兩個人完成了不開口也能完美傳達了信息給對方的操作。
這件大烏龍——絕對不能說出來!!
誰要把結婚三年之中一直在互相演戲,一直到這幾個月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的事情說出來啊。
我和綱吉君不約而同達成共識。
“嗯……?”Reborn危險地拉起了音調,他在瞬息之間就看出了貓膩,他興致盎然地說:“看來事情的真相充滿趣味性呢。”
綱吉君:“……”
他飛快地跑了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打算再來一次浪漫的私奔。
綱吉君步伐都還沒有邁開一步,Reborn就像是炮彈一樣一擊踹中了綱吉君的背部,迅速製服了他,居高臨下看著綱吉君,語氣森然:“事不過三,私奔的事情隻有兩回,第三回我是絕對不允許的。這可是正規的交易,想要毀約的下場究竟是什麼,你再清楚不過了吧,阿綱。”
綱吉君完全失去了戰意,麵對Reborn時處於很想投降但又不想丟臉的兩個狀態之中,最後還是因為失去戰意的念頭占據了上風,他雙手投降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說的了。”
聽到這句話以後,Reborn才鬆開了綱吉君,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語氣又變得故作可愛起來,雖然說出來的話並不是那麼友好就是:“我可是老老實實【被迫】聽了你三年的戀愛史,可到了最後,我完全一點都不知道實際情況。所以我對此很好奇,並不是很過分吧。”
他幽幽地說:“畢竟掐頭去尾的故事,觀眾體驗尤其糟糕。”
我本來還對Reborn的舉動感到一些不滿,聽完這句話後,我回憶了一下Reborn剛剛身上名副其實的殺意,再默默看了一眼綱吉君。
……你可真敢啊,逮著你老師一頓輸出。
綱吉君忍辱負重,最後老老實實把我們兩個人的經曆說了出來。
我看天看地,企圖找個耳塞塞進了我的耳朵裡麵,忽略我這個常年依舊的黑曆史。
其他守護者們一邊正爭鬥,一邊豎起耳朵在聽,聽到了一半以後,幾個人同時停下了手,表情微妙地看著我和綱吉君。
笹川了平語氣微妙:“……以為對方是個普通人,性情溫柔手無縛雞之力,見到槍都會哭出來。”
藍波:“深陷黑心公司,瘋狂加班,每日的休息時間十分少,彭格列你還勸她辭職……???異能特務科怕不是要追殺你!”
山本武兩眼放空:“在天空展覽館的時候看到了對方,明知道對方在同一個場合,結果還要演……最後在後門相遇。”
獄寺隼人神情恍惚:“雲雀知道是因為你們兩個人在珠寶店遇到搶劫案,互相演戲,把打倒敵人的功勞推卸到雲雀恭彌的身上,未了十代目還要自己用繩子捆住自己,企圖蒙混過關……?”
庫洛姆不能理解:“後麵隱隱約約發現了對方的身份和想象之中有一點偏差,開始互相玩猜猜樂,結果猜到最後也僅僅隻是擦邊,沒有認知到對方的真實麵目,對此樂此不疲。”
六道骸一擊斃命:“結果真正認識到對方身份的是在遊輪那一會?Kufufu,你們真會玩啊,沢田綱吉。”
率先知道事情前因後果的雲雀恭彌不出意外,對於沢田綱吉沒出息的樣子,該有的震驚早就在珠寶店的時候用光了。
沢田綱吉掩麵,不願意麵對現實。
我充耳不聞,左耳進右耳出,隻要我聽不到就真的完全聽不到了。
“喀。”
骨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沢田綱吉一眼就看到了Reborn黑著臉正在運動筋骨,
Reborn陰惻惻地說:“我教的東西看來你都還給我了,久違的來上一堂課吧,阿綱。”
綱吉君動作迅速,立即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帶著我一塊跑了,動作之迅疾、果斷,完全出乎了Reborn的預料,等Reborn反應過來的時候綱吉君和我已經跑得遠遠的了。
藍波不可置信地大叫:“又來??!”
Reborn說:“抓住阿綱!”
“所謂的事不過三就是……過了第三次以後,第四次絕對會成功的,畢竟沒想到我還會鍥而不舍接著跑嘛。”綱吉君在逃跑之中,抽空和我說:“這點小小的黑曆史,對我來說不值得一提,完全不會覺得羞愧。”
我愣神一會,笑著問:“是因為之前我拿了黑曆史在你旁邊念的原因嗎?”
“……也有這個原因。”綱吉君帶著我到了窗台邊,然後一下子攔腰把我抱了起來,“抓緊了。”
我下意識摟住了綱吉君的脖子,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毫不猶豫帶著我從三樓處跳了下去,另外一隻手散發出柔和的火焰做緩衝。路過的人下意識地抬起頭看我們,隻見我們兩個人動作利落,也不帶任何的畏懼。驚起了一片雪白的鴿子,鴿子們嚇得騰空飛起,空中飄落了無數的絨毛。
“還有一個原因是……在我眼裡並不算是黑曆史,雖然被Reborn知道他一定會覺得我把學到的東西還給了他。”綱吉君輕柔地著陸,我甚至沒能感受到任何震蕩:“這點烏龍事,是和花言相處的點點滴滴,對我來說是美好又寶貴的記憶。”
我臉上一熱,無奈地抱怨:“……唯有你打直球的甜言蜜語我是沒有辦法阻擋的。說的也是,完全不是什麼黑曆史嘛!就算是黑曆史也是因為綱吉君和我的疏忽……笨蛋一樣。”
綱吉君問:“我嗎?”
我哼哼了一聲:“我們兩個、都是笨蛋。”
綱吉君暢快地笑了出聲,他把我放了下來:“確實。”
我借著教堂的陰影處把哈雷放了出來,綱吉君順手地從我的手上接過了哈雷。
“這會你騎嗎?”
“他們不會追上來的了,我來騎吧。”
“阿綱,明明都攤牌了還要跑嗎?”山本武從三樓的窗口探出了頭。
獄寺隼人頗為不解,大聲地呐喊:“十代目——”
“因為我們旅行還沒有結束啊……剩下的日子可就不要打擾我了。堆積的工作還等著你們回去解決,拜托你們了,獄寺、阿武。”綱吉君理直氣壯,他高興地揮了揮手,隨後啟動油門。
全然不顧後麵守護者們的大呼小叫,本來以為要歸家的首領,就這樣頭都不回的重新帶著我一塊走了。
這會真的要被氣死了吧……?
包括Reborn先生。
綱吉君透過了後視鏡看到了我:“你笑的也太高興了吧?”
“因為綱吉君這次又毫不猶豫選擇了我。”
“就這點小事就覺得高興了嗎?你也太容易滿足了。”綱吉君努力思考了一下我的思維方式,他說:“之前不是約好了嗎?在旅遊的過程中,我的時間是全部屬於你的。”
我補充道:“包括未來。”
綱吉君回以我肯定的回答:“當然。”
他問我另外一個問題:“婚禮你想要舉辦什麼樣的?”
“欸?這次不給做驚喜了嗎?”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就我一個人單方麵思考解決這個難題也太難了。”
“……你讓我一個選擇困難症的人做不是更難了嗎?”
“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今天的太陽很溫暖,又不會過於的炎熱,我冒著陽光,看向了蔚藍的天空。他一望無際,好像什麼都能包容的下,溫柔又清澈,好像不管什麼時候抬起頭來看,都總是能看到那一片漂亮的天空。
微熱的風悄然吹到了我和綱吉君的臉上,他開車總是比我還要穩當。不像我一開車就像個瘋丫頭,隻想體驗什麼速度和激情。綱吉君的行為作風永遠都是獨有他一份。
“今天,天氣不錯呢。”
守護者們吵吵鬨鬨,因為我的登場被嚇得亂七八糟的樣子也很有意思。
旅遊的時候經曆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也很好看。
這三年來一直隱瞞的事情,結果都因為各種意外暴露了。
而且暴露的時機也並沒有讓我感到尤其麻煩,巧合得不得了。
然而再麻煩,這隻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年裡麵發生的瑣碎事情,雖然今年發生的事情跟以往比起來稍微多了一些波瀾和驚喜,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今年我更加了解綱吉君了。
平淡的婚後生活並不是什麼壞事。
這才是我們的生活常態。
以後……我們的日常還會接著繼續。
綱吉君並不知道我意有所指,他讚同地說:“是啊,今天也很適合去玩,下一個地點要去哪裡呢?”
我震驚地說:“還玩嗎?”
“我可是提早做完了半年份的工作!”
“……稍等,我立刻去和上司請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