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方通行。
我:“!!”
身上攜帶炸.彈怎麼過安檢的!
如果不是從太宰治口中得知彭格列才是目標,我都懷疑剛剛的爆.炸是銀發男弄出來的。
緊接著不管我從哪個監控看,都找不到綱吉君和銀發男的身影了。
按照銀發男今天對竊.聽器的反應看,銀發男的反跟蹤能力十分強大,他一定是有意帶著綱吉君避開了監控。
我咋舌罵了一聲。
從剛剛的房間所在地看……離降穀零很近。
我將筆記本電腦收回空間,一手抓上手機打電話給他。
“花言!快來幫幫我!”降穀零出聲比我還快,他聲音迅速地跟我下達指令:“差點忘記你了,你現在在貴賓室那邊嗎?那邊27號房間裡麵有炸.彈、出口處也有炸.彈,我現在抽不出空去解決,我這邊還有一份炸.彈,該死的,那家夥是從哪裡批發進貨了嗎?拜托你了……!花言!”
可不是嗎,人家剛從港口黑手黨那邊進了一大堆貨。
我的拆彈技術其實一般,畢竟不是專業對口。也就很久以前在課堂上有聽過,萩原研二和陣平親私底下還給我講解了各種類型的炸.彈該如何應對——但我完全沒有自己親自上手過啊!
我奔跑過去的動作猛地刹車,“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相信你。”降穀零相當鎮定,冷靜地說:“我知道炸.彈的型號,這些炸.彈隻是一般的定時炸.彈,沒有經過改造。花言,如果是你的話沒有問題的。”
下方人山人海,還有大量的人員沒有撤離出去,如果放任炸.彈爆炸的話引發的大災害不容我再猶豫下去。
“我知道了!”
我向著二十七號的房間奔過去,二十七號房間在我的斜對麵,中央隔了一個巨大的廳堂,好在拍賣會場呈半圓形,不需要越過廳堂逃亡中的人群。
“零。”
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如果你的附近聽到了爆炸聲、或者槍擊聲,一定要趕過去救人。拜托你了!這對我很重要!”
“……我明白了。”
在掛掉降穀零的電話以後,我快速發了短信給中原中也,告知了銀發男大致的位置在哪裡。
隻希望中原中也能夠牽扯彭格列,避免他們對綱吉君產生傷害。
如果綱吉君出了什麼事情,哪怕隻有一點點擦傷、甚至心理上遭受到了創傷!!等我解決完炸.彈之後,我一定!!一定要在黑市上麵掛銀發男的懸賞!!!
我跨越過了層層障礙,將十分鐘的路程壓縮在兩分鐘以內,迅速來到了二十七號的房間中。
“誰——!?”
我剛進門,裡麵的男聲像是刀刃一樣迎麵衝擊到我的臉上。
這房間裡麵居然還有人!不撤離留在這裡的不是犯人就是傻瓜!
那是一名身材十分高大的男性,五官明明屬於愛笑的陽光少年,現在如出鞘的尖刀一樣鋒利。哪怕他見到我一個普通的女性都沒有放鬆警惕,反而用趕客的眼神看我。此時這名男性正半跪在地麵上,在他的麵前是……一份已經被從隱蔽地方扒拉出來的定時炸.彈。
定時炸.彈發出微弱的電子聲旋繞在安靜的空間之中。
這一份危險感、這一份炸.彈。
……原來如此,二十七號果然是彭格列所屬的房間。
我在男人詫異的眼神中徑直開門進入了房間內。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撤離。”
我實在沒空和他扯皮,加上同為彭格列的人剛剛才威脅過綱吉君,我能保持冷靜已經是相當優秀的表現了。
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瑞士軍刀,在小機關裡麵藏有螺絲和小刀等等工具足以滿足拆卸炸.彈的最低條件了。我縱觀整個定時炸.彈,還好黑發男沒有隨意動彈,隻是將炸.彈從藏身處裡麵拿出來。
“欸!你要在這裡拆炸.彈嗎?”黑發男在發覺我的目的以後,收回了威懾力的表情,竟是正如我想象露出了陽光的一麵。他震驚地說,“這太危險了。”
黑手黨也會擔心普通人的安全……?
雖然我跟港口黑手黨的人說得上關係好,可是我又不是帶有統一濾鏡,覺得黑手黨通通都是好人。黑發男這句話反而讓我對他的好感度從負數轉換為正數了。
“剛剛想拆炸.彈的你也不多枉然,我是正規學習過怎麼拆炸.彈的,你還是儘早離開,彆妨礙我。”
我快速用螺絲擰開了炸.彈的表麵層,看清了裡麵的構造——正如降穀零所說,這都是一些相當基礎普遍的炸.彈,讓我拆也綽綽有餘了。
黑發男人沒有再說話了。
時不待人,我沒有再接著顧忌黑發男人的所作所為,開始執行拆彈工作。
拆彈之中最為可怕的就是壓力,分不清要剪斷哪條線,不知道接下來的操作怎麼辦。可我的手上可是有降穀零給我的答案,我照抄就好了。
在屏氣凝神的十分鐘以後,我將炸.彈完全拆卸,使炸.彈完全停止了功能。為了避免Fg我甚至將炸.彈拆得四分五裂才停止手上的工作。
我擦了一下臉頰上的冷汗。
“用這個吧。”黑發男人十分貼心的遞給我一包紙巾。
“你怎麼還沒走……?”我看了一眼紙巾,接了過來卻沒有拆開用。
“哈哈哈。”黑發男人相當爽朗地笑了:“如果爆炸了,就算跑到哪裡也沒辦法避免吧。我總不能丟一個小姑娘在這裡承擔壓力。”
你也沒比我大到哪裡去。
黑發男人紳士的態度,使我也說不出彆的惡言。
我把瑞士軍刀收了起來,剛剛拆彈過程中蹲太久,弄得大.腿有一些麻痹,我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那個啊……”黑發男人用手指撓了一下臉頰,“現在日本很流行梨花味的香水嗎?”
“哈……?”我拉長了聲音,鄙夷地說:“搭訕的手段也太差勁了吧!”
而且剛剛才從生死線中拉了回來,就顧著搭訕,這種男人真的差勁。
剛剛升起來的好感,立刻就灰飛煙滅,好感度仿佛是挖土機一樣往負數的臨界點直中。
“不是那樣的、就是我朋友最近也……”黑發男人想要解釋些什麼。
我沒有再和他說話的打算,打開門摔門就走。
隔著門我都聽到黑發男人無奈的聲音:“我真沒有那個想法啊……”
就算他真沒那個想法,憑他是彭格列的人我都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