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番外·不一樣的未來②(2 / 2)

影子牢牢扒拉在窗戶上,沢田綱吉說話的聲音好像慢慢變小停住了,他沒有再和獄寺隼人說話,“呐……你有沒有看到樹上好像有人在漂浮……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樣子、他好像懸浮在空中。”

栗山花言正沉浸在對沢田綱吉是黑手黨首領的震驚之中,回答沢田綱吉時十分隨意∶"啊?我都說了不信鬼怪,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沢田綱吉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某個方向∶“好像、不是我看錯。”

栗山花言抬頭往那個方向一看,隻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在樹上隨風飄動,身上破爛的布鬆垮垮掛在了它的身上,像是手一樣的樹枝擁簇在它的身邊,而小嬰兒幽地看著這個方向。

栗山花言∶"…………………………"她果斷拔腿就跑。

"等、等等你跑得也太果斷了吧"

“你不害怕嗎按照套路應該是旅館裡麵的怨靈,隻要對視就會遭到詛咒那種”

"噫我剛剛好像和它對視了"

栗山花言冷靜地說“那你八成完蛋了,希望你不會七竅流血,死得十分淒慘。”

沢田綱吉整張臉都在發青,“不行、不行我要去找除妖師,這種詛咒除妖師是可以解決的吧!!一定可以解決的”

“我哪裡知道,之前就告訴你我不認識什麼除妖師的相關機構。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除妖師都不一定。"栗山花言停了一會,憐憫地說∶"看來你的生命僅在十四歲就結束了呢,好可憐,都沒談過戀愛吧。"

“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風涼話啊!!完全看不出你害怕啊!”“我很害怕,我都要被嚇得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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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害怕的樣子,栗山小姐在說胡話的等級果然不管十年後還是十年前都————

這樣想著的沢田綱吉,轉過頭看了一眼栗山時,卻見她臉色發白,時不時用牙齒咬住了嘴唇,極力遏製自己的情緒泄漏。

……她沒有說謊,是真的在害怕。

畢竟是鬼怪嘛,在沒見到之前都不相信。在見到之後的無畏登時全部消失,對未知生物的驚恐立即就通通冒出來了。

沢田綱吉的聲音都是抖的,他說∶“要不還是握著手吧,好歹能減去一點害怕?”

“你看我的樣子是在害怕嗎”栗山還維持著神氣的語調,可惜難看的麵色完全暴露她的真實想法。

“嗯,是因為我在害怕。”沢田綱吉艱難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十分的難看,“如果兩個人在一塊的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吧"

栗山瞟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伸手過去了。

好冰。

和之前握住的溫度完全不一樣,溫暖的手變得冷冰冰的。

……說起來。

為什麼他會覺得栗山花言完全不怕呢

可能是……因為我拿著十年後的栗山小姐的形象套在了現在的栗山小姐身上吧

十年後的栗山小姐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害怕,總是維持著冷靜的外表,像是運籌帷幄、所有的事情儘在自己掌握一樣,也總是惡趣味地調侃他,愛看他難堪的一麵。

【你和過去的我、綱吉君和現在的我,是四個人喔,不能夠相提並論,也不可以被互相影響。】

為什麼我會把栗山小姐的形象代入到栗山的身上

明明自己和十年後的自己也不一樣,在十年後的世界聽到彆人誇獎【他】計劃完美,沢田綱吉第一反應是這個計劃居然是我做的,十年後的自己居然有那麼優秀。

可沢田綱吉十分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計劃並非他做的。是十年後的他做的,彆人的誇獎,也是在誇十年後的他。那種難以形容的變扭感像是螞蟻一樣在自己身上攀爬,時不時還在他的皮肉上咬一口。

……連他都是這樣,那麼栗山對於他擅自把栗山小姐的形象套在身上又是什麼感覺?雖然她不知道這件事。

栗山比栗山小姐還要小十歲,青澀、身高雖然比他高,但也隻不過是正常發育,心智未長成,性格也沒有完全定型。

栗山會害怕,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對不起。"尺田綱吉發自肺腑地說。

"……為什麼忽然又抱歉啊,你已經對我說了好多次對不起了。"“嗯……因為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乾了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栗山滿頭問號,不能夠理解,過了一會兒後她涼颼颼地說∶"不要告訴我樹上那玩意是你布置的。"

“不不不不!!!絕對不是這個!”沢田綱吉連忙否認,“我自己都很害怕這個,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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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和栗山兩個人橫衝直撞,總算從旅館迷宮中跑了出來,隻見前麵就是銜接了東西兩館的走廊,兩個人都像是沒了半條命一樣地倒落在地麵上。

過了一會兒後,沢田綱吉抬起了頭,他看見了漆黑的夜裡麵,有一輪圓月高高掛在了天空上,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圓月映射在了庭院中的池塘內,就像是水月交接,帶著波瀾的美。偶爾還能看到稀稀疏疏的繁星,明明在旅館裡麵感受到了令人恐懼的風,出來之後,去掉了窗戶親眼目睹、親身感受時,便能體會到這一陣夜風是如此舒服.

沢田綱吉看著月亮,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和栗山初次見麵時,那漂亮的冷月色頭發。明明那麼漂亮,為什麼他會誤認為雪女呢……

"這個運動量……一個月"

經過了Reborn特訓的沢田綱吉不能夠理解。

栗山瞪了他一眼∶“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可是正常人的運動量,先不說我們迷路了多久,還要考慮被那玩意嚇得心疲力竭,對我的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莫大的損傷。”

沢田綱吉噗嗤一笑,他總算想起來了要把手機還給了栗山了。在逃命的過程中,他下意識就按了掛斷鍵,直接把手機往褲兜一揣就開始逃亡之旅了,現在重新拿出來一看,隻見手機被獄寺隼人打了很多電話,原先的15%的電因此火速耗光,在拿出來之後隻剩下脆弱的3%。

親眼見證了手機耗光了電量,開始三十秒倒計時關機。

沢田綱吉和栗山相顧無言,眼睜睜看著手機關機。…………………

栗山啪嗒一下倒在了走廊上,已經放棄了思考。她躺了下來,看著月光開始合理地猜測。“其實我們現在跑出來……如果那玩意是真的話,會直接飄過來找我們的吧……自投羅網”

栗山瞥了一眼沢田綱吉,又看見雞皮疙瘩爬上了他的身上,滿臉寫著想跑。

因為太累完全不想動的栗山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既然西宅不安全,東宅又有女鬼畫,我們兩個不管跑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吧"

沢田綱吉“QAQ。”

他像是看到了人生的陌路。

“我兩個都遇見了,不會真的七竅流血、或者被妖怪吸掉精氣身亡吧”

"欸……這個嘛,說不定真的會這樣哦?好可惜,明明人生還有那麼長,結果就因為今天遇到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終結了嗎"

沢田綱吉被嚇得直哆嗦,一直在念念有詞地說∶"TT我還有好多事情還沒有做,才參加了一次修學旅行就要變成這樣了嗎不是吧,不要啊,誰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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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花言正在觀察沢田綱吉,他身上的害怕不像是在作偽。彭格列十代目到底心思有多深沉,現在的栗山花言是不知道。

如果能將那麼多如此真實的情緒活靈活現地演出來,栗山花言覺得自己也隻能說一聲佩服了哦?

雖然沒有學過什麼正經的心理學、表情分析之類的,哪怕這樣,栗山花言也能肯定一件事情。這怎麼看都像是真正的情緒吧。

心思深沉的彭格列十代目……似乎不是他呢。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這件事是板上釘釘沒有錯了。

怎麼辦呢……

栗山花言其實現在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當然是有過,不過那種情緒很快就平複下來了。

栗山花言來的時候其實有經過那棵樹,樹上掛著的是一個爛燈籠。老板娘見栗山花言關注那個爛燈籠,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解釋道,那是老板娘的兒子在很小的時候爬樹掛上去的,因為掛得很高,所以老板娘就不了了之,乾脆放置在那兒了。

都是因為沢田綱吉一直在她的旁邊大驚小怪,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咋咋呼呼,還給她繪聲繪色地講了一些鬼故事,又帶了什麼除妖人的元素在。想不代入進去都很難!

雖然很羞愧,栗山花言還是要肯定一個事實,她被沢田綱吉牽著鼻子走了,被帶節奏了。可惡,她是真情實感被嚇到了,嚇得心臟狂跳,到現在都沒能恢複平靜。

當然這點小事,栗山花言是不會說出來的,她可是一個報複心理很強的人。

現在看著沢田綱吉吾命休矣的樣子,栗山花言的心情才平複了一些。

活該啦!

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完全不給我任何的心理準備。

而且看起來還真的是一個爛好人。

沢田綱吉抓耳撓腮“完蛋了完蛋了,我的人生可能就要到此為止了。”栗山花言輕哼了一聲說“現在覺得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

"那肯定有很多啊。"沢田綱吉抱頭痛哭,"比如說我還有好多遊戲沒有通關,我還沒有享受夠自己的人生,想要戀愛、想要和大家一起高興地上學、想要和大家一塊看煙花……"

……她還記得沢田綱吉的零分卷。都這個分數還想一起高興地上學……?難道是那種,雖然我是差生但是我好好遵守校規那種類型的人嗎

栗山花言聽著沢田綱吉如數家珍,將一件件事情說了出來。

但是沒有一件符合黑手黨的事情。

很普通、非常地普通,簡直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欸……

和她想象的……沢田綱吉、完全不一樣。

明明應該更加的……更加的……更加的什麼……

壞嗎心機深沉嗎不良學生……還是說專門騙人之類的

記憶中的沢田綱吉,總是這副不靠譜,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是黑手黨首領。

表裡如一。

隻有這個詞可以精準地形容他了。

"我還想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

在一聲聲普通的訴求聲中,忽然夾雜了關於栗山花言本人的事情。

"欸我嗎"

"嗯……"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解釋,"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明明我們都共度了生死難關了,結果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太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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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還是,已經問了三次了。

不對……已經問過一次了,第二次也慘遭拒絕就更慘了吧。

不會一直到死之前,都隻是知道她的姓氏而不知道名字……好慘,真的好慘TT。

沢田綱吉想要知道她的名字,由她親口說,由眼前的栗山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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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嗤哈哈哈。”栗山花言愣了一下,她坐了起來開懷大笑,“結果你臨死前的願望裡麵,其中有一個是我可以幫你達成的嗎真巧。"

雖然完全不會死,是他想太多了。

怎麼辦呢……

既然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人,隻是交換名字也沒有關係吧?

栗山花言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花言,我的名字叫做栗山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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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冷月色。

沒有比冷月色更加漂亮的光華了。

此時此刻,那漂亮的光華樂不可支,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桃紅色的眼睛璀璨生光,眉眼、五官都令人十分地驚豔。庭院的池塘映著月亮,襯托在她的身旁,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閃閃發光,像是畫一樣。

沢田綱吉怔忪了片刻,不知為何有些羞赧,連目光都不敢直接對上栗山花言。

花言、花言。

真的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特彆適合她。

但是沢田綱吉隻敢念出了她的姓氏“栗山。”“嗯,在。”

栗山花言眉目間帶著笑容。

“對不起,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你。”

“沢田是不會死的,所以不管是想打沒玩完的遊戲,還是想談戀愛、甚至是和大家一塊上學之類的願望都可以達成哦。”

“不過隻是想知道我名字這個小小的願望,還是讓我提前幫你完成了吧。”栗山花言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怕任何的鬼怪。"

⑩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說了,這個故事的背景是彭格列修學旅行ova

本來以為我寫這個肯定會很卡,結果順理成章,好像被搶走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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