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夏完全沒有給兩個人狡辯的機會,乾脆利落的關上房門將兩個人都關在門外。
五條悟和夏油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比了一個中指。
“都怪你。”
“怪你才對。”
“就是因為你煽風點火才這樣的。”五條悟咬牙切齒。
“還不是你將果凍的事情說出來了,明明當時你也吃那個果凍了。”夏油傑反唇相譏。
“我就吃了一口!”
“你一口吃了一半!”
五條悟狡辯:“我就是嘗嘗味道,而且是你指使咒靈偷的,你是罪魁禍首。”
“是你告訴我夏的冰箱裡有果凍的,你是幕後主使!”夏油傑懟了回去。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著,最後也沒有吵出一個定論。
眼見著今天晚上沒有辦法和羽柴夏說上話了,兩個人隻能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不過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等在了羽柴夏的宿舍門前。
羽柴夏打著哈欠一開門就看到了兩個人守在他門前。
看到羽柴夏出來,五條悟和夏油傑笑著和羽柴夏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夏。”
羽柴夏看了眼兩個人發絲上掛著的露珠,不確定地開口:“你們兩個不會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吧?”
“也沒有很久,就兩個小時吧。”五條悟擺擺手。
“你吃早飯了嗎,我們給你帶了早餐。”夏油傑說著將手中的袋子遞給羽柴夏。
裡麵麵點,飲品,甚至是甜品都應有儘有。
眼見著羽柴夏接過早餐,夏油傑搓搓手,“那個,果凍的事情我們會賠償你的,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夏。”
五條悟在一旁點頭附和,“你就原諒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其實羽柴夏也沒有多生氣,果凍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他之後也吃到了一樣的果凍。
眼見著眼前兩個人眼巴巴的樣子,羽柴夏鬆了口,“我沒有怪你們,昨天是我太累了。”
聽到羽柴夏的話,夏油傑和五條悟的眼睛亮了起來。
羽柴夏這麼說,就是原諒了他們的意思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的友誼要破裂了呢。”五條悟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管怎麼說我們之後都會補償你的。”夏油傑鄭重地承諾道。
“隻要你們不要再給我另一個零食山就可以了。”羽柴夏開口。
上次五條悟和夏油傑賠給他的零食山到現在他都沒吃完,再來一個他的房間都沒有地方放了。
家入硝子一出門就看到他們三個人站在門口聊天,抬手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夏你回來了,你們站在這裡乾嘛,不去教室嗎?”
“這就來了。”羽柴夏應一聲。
四人一同朝著教室走,家入硝子便和羽柴夏聊起天。
“這兩天你去哪了啊夏?”
“我去橫濱了。”羽柴夏實話實說。
“橫濱啊(),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嗎?家入硝子問道。
這話倒是問住了羽柴夏(),他雖然在橫濱生活了很久,但是說哪裡有好玩的他還真的不清楚。
他想了想,勉強想到一個稱得上好玩的地方,“地下排水管道?”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有些糾結的開口:“地下排水管道有什麼好玩的嗎?”
“有很多人會藏在地下排水管道裡,特彆是城郊廢棄的管道中。”羽柴夏篤定地說道。
也有很多組織的會把據點設在那裡,他經常會去那邊抓人。
家入硝子思索一下,好像懂了。
“在那裡可以玩捉迷藏。”
“對!”羽柴夏點點頭答應下來。
夏油傑:“我怎麼覺得夏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五條悟:“怎麼說玩捉迷藏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吧。”
“除了那裡呢,你這兩天都去哪裡了啊?”家入硝子繼續問道。
“我去見了朋友,在朋友家住了一天,第二天去城郊散步,順便補充了一下武器庫。”羽柴夏簡略的說道,至於什麼處理詛咒師和與黑衣組織進行交易都被他隱去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一下子就抓到了羽柴夏話中的朋友兩個字。
他們兩個瞬間心中警鈴大作。
除了他們,羽柴夏在橫濱還有彆的朋友?!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而且羽柴夏還在他家裡住了一晚!
而家入硝子的關注點都在羽柴夏的武器庫上,“你的武器原來都是真實存在的?我還以為武器是你用術式創造的。”
“都是真的武器,我隻不過是將咒力附加在上麵而已,我的術式沒辦法創造武器。”羽柴夏搖頭,“如果真的能用術式創造武器那就方便多了。”
省得他每次都要去搜羅彈藥,怪麻煩的。
“原來是這樣。”家入硝子沉吟一下,“但是你從哪裡弄到那麼多熱武器啊?”
再怎麼說這種熱武器都不會輕易地賣給未成年人吧。
“橫濱有很有黑市,我的朋友也會幫我。”羽柴夏答道。
朋友幫他,指太宰治幫他黑吃黑。
倒也不算說謊。
而再一次從羽柴夏口中聽到朋友兩個字,五條悟和夏油傑坐不住了。
夏油傑試探性地問道:“我們之前怎麼都沒有聽說你在橫濱還有一個朋友,你認識他很久了嗎,還是剛剛認識的?”
“我在入學之前就認識他了。”羽柴夏答道。
家入硝子一敲手,“我記得你老家就在橫濱對吧。”
“對。”
夏油傑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麼說的話,那個朋友豈不是羽柴夏的幼馴染。
五條悟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直接了當地開口:“他是你的幼馴染嗎夏?”
“那倒不是,我們認識了
() 大概兩年的時間。”
聽到這話,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認識兩年,也就比認識他們的時間長一點點而已,還好還好。
而且在高專的時候他們三個都是形影不離的,羽柴夏和誰更親近還說不準呢。
這麼想著,兩個人硬氣了不少。
“他也是咒術師嗎?”五條悟問道。
“不,他是異能力者。”
“異能力者啊。”夏油傑摸摸下巴,因為力量體係不同,他們對異能力者都沒有太多了解。
不過不是咒術師的話,相同的話題肯定會比他們要少很多的。
“他和我們同歲嗎?”夏油傑問道。
“對,不過他沒有上學了。”
沒有上學,那就是在遊手好閒了。
夏油傑和五條悟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放下了警惕,斷定這個憑空出現的橫濱的朋友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了。
兩個人的神色都放鬆下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家入硝子繼續問道。
“他被送到了我家裡,所以我們就認識了。”羽柴夏說道。
家入硝子咂咂嘴,“你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找了個童養媳呢?”
童養媳這三個字傳到五條悟和夏油傑耳中,讓他們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什麼童養媳?”
“他是你的童養媳?!”
“怎麼會。”羽柴夏擺擺手,“隻是因為他當時受了傷,被醫生送了過來而已。”
“那你們也一直住在一起嘍?”家入硝子秉著刨根問底的想法繼續問道。
說到這個,羽柴夏就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噩夢。
他歎口氣,“是的,原本家裡有兩張單人床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家裡變成了一張雙人床,所以我回去隻能和他一起睡,而且他的睡姿還非常不好。”
這話讓五條悟和夏油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們可以確定,羽柴夏這個朋友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看看,這是多重的心機才能讓他把兩張單人床換成一張雙人床的啊!
這明顯是蓄謀已久!
五條悟和夏油傑一左一右,麵色嚴肅地叮囑道。
“夏,以後你要理他遠一點。”
“雖然是你們之前的感情可能很好,但是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世事無常,人心難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人心隔肚皮,誰也不能保證他一直會是你的好朋友。”
羽柴夏:?
等到夜蛾正道進入到教室中的時候,兩個人正抓著羽柴夏講今日說法。
說法的內容都是閨蜜變敵蜜,結拜兄弟為錢反目之類之類的故事。
夜蛾正道:?
他看向一旁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的家入硝子,“他們倆為什麼要給夏講這種故事?”
家入硝子:“嫉
妒了吧。”
五條悟和夏油傑聞言刷的一下回頭看向家入硝子,大義凜然,“我們這是為了夏好,防止他誤入歧途!”
家入硝子饒有興趣地指著他們兩個,笑著對夜蛾正道開口:“看,我說吧,嫉妒了。”
夜蛾正道沉默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雖然今日說法還沒有講完,但是要上課了,兩個人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今天的課大半是文化課,幾個人都聽得昏昏沉沉的。
五條悟想了想,從本子上撕下一個紙條,在上麵寫了什麼,揉成團扔給了夏油傑。
夏油傑接住彈到桌麵上的小紙條打開。
五條悟: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探查一下夏的那個朋友?
夏油傑想了想,回了句話,將小紙條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