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同處於一個空間之下，但是鹿曄卻悄然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他悄悄地站在人群之中，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的背影。
他不是不想去和鹿鹿彌補關係，也不是不想去告訴鹿鹿自己的愧疚，也不是不想去將自己欠鹿鹿的全部都還給他。
但是他可以感受得到鹿鹿是當真不想再見他一次了，再見麵，對於鹿鹿來說，或許就是另一種傷害。
就像是鹿鹿說的，她更希望和鹿曄做一對完全陌生的陌生人，不做兄妹，不做敵人，隻做一對，在江湖中再也不見的陌生人。
其實在出了幻境之後，鹿曄心中就有了一絲絲的猜測，他知道鹿鹿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必然會重新去定義他們之間的感情，之前鹿鹿對他的所有的優待，都是因為他是那個沒有害死過原主的鹿曄。
所以鹿鹿可以僅憑自己對鹿曄的感情來定義它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一旦鹿曄跨越兩世，一旦涉及兩個身份，鹿鹿就沒有辦法代替前世的那個小半妖來決定她的感情。
畢竟在原書之中，鹿鹿一點都尋找不到任何關於那個小半妖對於哥哥的絲毫的感情，她不知道在最後的最後小半妖有沒有原諒哥哥。
所以這些都是鹿鹿沒有辦法代替小半妖做的決定。
所以鹿曄在接到鹿鹿的那封信的時候，其實早就有所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