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情人。
對DIO來說——儘管他從未見過DIO、甚至不到一個小時之前才聽到他的名字,承太郎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邪惡的自大狂的形象——有一個情人完全不奇怪。
但是花京院的表情比那個要複雜,就好像他不認為這個描述足夠準確一樣。
“惡魔牌的替身使者,你知道他的能力嗎?”
顯然,除了替身的名字之外,花京院不知道有關這個男人的任何事。
“或許他也是吸血鬼?”喬瑟夫猜測道。至少他很難想象那個他從家族史中了解到的DIO會與一個人類保持近乎平等的關係。
“不。”這次花京院脫口而出。
不是吸血鬼。花京院無法在破碎的記憶中找到那人的身影,但他奇異地將那個人與陽光聯係在一起,準確來說是與陽光相關的暖色調。
橙紅色的調色盤——
“不管怎麼說,他有可能之後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喬瑟夫道,“雖然看不清臉,至少這種發色很少見,我們要保持警惕。”
花京院沒有反駁,但是他隱約覺得他們不會見到他,至少不是現在。
在承太郎的母親荷莉因為覺醒替身的原因病倒之後,他們決定立刻前往開羅。
···
喬斯達家的人動身準備到埃及開羅來了,DIO沒有掩飾這件事,也沒有必要——魔館中的人越來越少。他們準備在前往埃及的路上截殺前來的四人。
事實上DIO隻是告訴他的下屬們「殺掉他們」,沒有任何計劃或者埋伏的最佳地點,也沒有指定的搭檔。DIO從不對這些事情上心,無論是雇傭的殺手還是他的追隨者。這導致這些大多自視甚高的替身使者往往獨自行動。
DIO這麼對下屬說的時候迪亞波羅就坐在他身邊。
“DIO大人,我需要一個搭檔。”荷爾·荷斯大著膽子要求。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迪亞波羅,顯得早有預謀。確實,「皇帝」是他的手/槍和子彈,在彈道完全可控的情況下,有一個有預見能力的隊友顯然是十分有利的。
喬魯諾似乎覺得桌上的蠟燭很有意思,於是伸手去碰。
迪亞波羅拉住他的手腕,然後注意到喬魯諾試圖抓住
的並不是火焰,而是一隻並不太起眼的飛蛾。小昆蟲現在已經被火焰灼燒成了焦黑的屍體、落在桌麵上。
“是說我應該去嗎?”迪亞波羅笑道,“荷爾,我又不是殺手。”
DIO翻著書,並不在意房間這一邊又發生了什麼。這不是迪亞波羅的戰鬥,所以他不會出手,哪怕DIO命令他也一樣,更何況吸血鬼根本沒有要管這種小事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去找波魯那雷夫呢?”迪亞波羅建議道,“他的銀色戰車和你的皇帝也會是不錯的搭檔吧?”
不錯的搭檔——指按照荷爾·荷斯“不爭第一,隻當第二”的人生信條,他可以躲在波魯那雷夫後麵找機會放冷槍偷襲。
出乎意料,荷爾·荷斯拒絕了迪亞波羅的建議。
“我不跟那種不會丟下隊友的人組隊。”他說,“那不就是說我也不能拋下他先跑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連DIO都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對於一個殺人為生、把背叛和懦弱地逃跑當成家常便飯的雇傭兵來說,荷爾·荷斯的原則倒是十分簡單易懂。
“你可以去找一個搭檔。”DIO道。
雇傭兵沒有在這裡多待,獲得許可之後,他就忙不迭地離開了有DIO存在的房間,速度快得好像背後有佩特夏在追他。
“不是殺手?”DIO重複了迪亞波羅隨口說出的借口。
“當然,我沒殺過人。”
沒有殺過人。這個概念在魔館中簡直不可思議、因此DIO甚至沒考慮過這一點。實際上任何人都很難記得幾個月前索裡特·納索還隻是個正常大學生。
DIO看起來又比剛才還愉快了一點。
迪亞波羅根本不需要深思就能明白他心情變好的點——親手挖掘出一枚毫無自覺的種子,然後用惡意將其培養成張揚的惡之花。
惡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