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因為司恒這句話騷動起來。
一群大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投到主位那人身上。
相比其他人,飛雲真人倒是顯得淡定很多,隻驚訝了一瞬就反應過來。
他輕咳一聲,探著身體,對司恒開口:“就是上次那個?”
司恒點頭。
“不是說沒有嗎?”
“有的。”
其他人看師叔侄兩人打啞謎一樣一來一回,說了兩句之後飛雲真人似乎就懂了。
他捋了捋胡子,重新在椅子上坐好:“之前怎麼沒帶出來,拜師大典準備什麼時候辦?”
其他人看飛雲真人如此簡單就接受了這一事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就由著司恒這麼胡來?
上方飛雲真人操心著拜師大典,司恒倒是一點都不急。
他手放在幼崽脖子下麵,指尖勾了勾,做完這個小動作,才對飛雲真人說:“現在不到時候。”
飛雲真人對此似乎並不想多加乾涉:“你心裡有數就行。”
說完了,手上便多出一個錦囊,錦囊飛過去被司恒接住,他笑嗬嗬地說:“這點小玩意給你徒弟玩。”
“多謝師叔。”司恒也不推拒,站起來謝過,把錦囊塞到幼崽爪子裡。
伊舟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好好的,他就成司恒徒弟了?
這劇本發展的太快了!
司恒似乎並不打算現在跟他解釋,伊舟又不敢鬨騰著去問怎麼回事。
這殿內有種奇怪的氣氛,讓他心生恐懼,如果不是呆在司恒旁邊,他可能早就想逃走了。
其他人看飛雲真人出手了,也不好當作沒看到,紛紛給了自己的那份見麵禮。
司恒收的爽快,也不管送禮人的臉色,不多會,幼崽身上就多了各式各樣的錦囊。
伊舟被錦囊差點埋了,等那些人離開後,他輕輕拍了拍司恒胳膊。
司恒手一抹,錦囊消失,他又把幼崽抱住,等納新結束。
銅鏡中,那些弟子還在走問心路,越往後,台階跨越難度越大,連最前方那位方姓少年,也要過很長時間才能往前邁一步。
伊舟盯著銅鏡看了很久,鏡子裡的人也沒動一步,他盯地眼睛疼,打了個哈切,在司恒衣服上蹭了蹭。
殿內的人都多少關注著這邊,看伊舟這樣子,愈發覺得司恒胡鬨起來。
這種妖獸養著當個玩意還行,點化做個童子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徒弟?
不少人在心裡直搖頭。
試練一直持續到日頭偏西,才陸續有人走完問心路。
先上來的少年們在一旁休息,時間一到,便有人帶領他們到下一個測試地點。
而那些沒走完問心路的人,自然要打道回府。
下一個測試是摸骨。
摸骨並不是真的有人來摸,而是有另外的辦法。
這是伊舟第一次見到修真界的黑科技。
隻見少年們排著隊到一處瑩白巨石前,巨石旁站了兩個金丹修士,每看到一人過來,就向巨石打入一道法決。
然後那看著極為堅硬的石塊,便逐漸軟化,最後變成液體,流淌覆蓋少年全身,變成一副透明鎧甲。
鎧甲在身上不會停留太長時間,不久之後,測試者身上鎧甲開始由透明變化為淺粉色。
“這是摸骨石,顏色深淺,決定了修士的天賦。”伊舟看著銅鏡,耳邊傳來司恒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那人並未張口,但聲音仍未消失。
這是傳音嗎?
伊舟眼睛一亮,就見司恒對他笑了笑,繼續說:“修士潛力越大,摸骨石上顯示的顏色越豔。”
他話音剛落,銅鏡裡的摸骨石開始褪去,金丹修士對那名測試者指了個地方,那人走過去,神色間帶著失望。
司恒還在繼續說:“摸骨石的顏色代表不了一切,修士修煉,心性、天賦、運道缺一不可,天賦不行,也不一定就斷了道途。”
他邊說邊捏著幼崽爪子,又加了句:“當然這句話對大多數修士來說,隻是讓他們存個念想罷了。”
伊舟:“……”
好。
那他的天賦怎麼樣呢?伊舟有點好奇。
但來這裡的人無一不是人族,他在心裡搖搖頭,大概這裡是測不出來的。
相比於問心路,摸骨這一關要快得多,摸骨過後又是測靈根,這比之前速度還要快。
測試完了,銅鏡中的弟子便被人陸陸續續帶走,最後場內至於下十餘人,被人帶上飛舟,往主峰飛來。
這就是太衍宗未來的核心弟子。
大殿內又開始討論起弟子的歸屬情況,商討幾句,就差不多定了下來。
中間也有人問了兩句司恒的意思,都被他推拒了,理由都是無緣。
所以他是不想要徒弟嗎?
伊舟沉思,想著之前對方說自己是他徒弟事情。
這麼看來,倒像隻是個借口。
飛舟速度很快,不多會,那群少年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