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名額來挑徒弟,被挑的自然也不敢拒絕。很快,殿內隻剩下那個被人看好的方姓少年。
他獨自一人站在殿中,雙臂自然垂落,姿態不卑不亢,並不為眼前的情況著急。
對他的歸屬大概還沒爭論出來,大殿內安靜了一會,之後才有人開口,卻是看向司恒這邊。
“師弟的飛來峰上也不留人,到底會有些不方便,不如你看要了這個小娃娃,過去給你捧個劍?”
雖說飛雲真人默認了司恒收個妖獸為徒的事情,但其他人大多難以接受,表麵上不好說,卻都沒放棄塞人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飛來峰上除了司恒就彆無他人,是不是徒弟區彆並不大。
不管怎麼說,飛來峰日後總不能讓個妖獸接手的。
說出去像什麼話?
對於這個提議,司恒眼都沒抬,隻又重複一句:“他與我無緣。”
“又不是讓你收徒弟,要什麼有緣沒緣的。”另一個人反駁。
司恒拍了拍幼崽,抬頭看向殿內其他人:“飛來峰不留外人。”
“那就犟,以後有你後悔的!”
蘇沐杭從小就是人群中心,被人討好奉承,乍然碰到這種清情況,一時竟覺得有些荒誕。
他想看看是什麼人這麼看不上自己,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這裡任何一個人,出去都是一方大能,隨意一個念頭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到底是不甘心。
那幾人被司恒堵回去,也不打算勸說了,商量了會之後,最終由向道峰峰主收下。
蘇沐杭上前,對向道峰峰主行禮,和其他弟子一樣,站到師父椅子後麵。
向道峰峰主的椅子在司恒對麵,這樣一來,正好能把那邊的人都收入眼內。
蘇沐杭依舊微微垂著頭,像是不經意間抬起眼,看向對麵最後一張椅子。
對方感覺敏銳,在蘇沐杭看過去的一瞬間,就正對上他的眼睛。
蘇沐杭像是被刺了下,微微瑟縮,他慌忙低下頭,再不敢去探查那個拒絕自己的人。
徒弟收了,一群人也沒有其他事情,自然各自回去。
等其他人都走了,飛雲真人才顯露出其他的情緒來。
他走下來,看了師侄懷裡的毛團一眼,隨即在他身邊設下陣法,問司恒:“這隻妖獸有什麼奇特之處?”
司恒看著懷裡自娛自樂的團子一眼,搖搖頭:“並無。”
“那天道怎會……”他話說道一半,又閉嘴換了個說法:“真不是你弄錯了?”
“不會,後來我又算過,還是一樣的結果。”司恒對這些似乎並不放在心上,反而寬慰飛雲真人:“師叔不必太過擔心。”
“可到底是妖獸,非我族類……”
司恒任由毛團抓著自己手指玩,低頭對幼崽笑了笑,然後抬頭看向飛雲真人:“這個不是問題。”
飛雲真人不可能那麼放心,但一時也沒有其他方法,這個師侄他知道,決定了的事情就沒有輕易改變的:“那行,你自己知道就好。”
說完揮手讓他們出去。
剛一出門,伊舟就不安分起來,他從司恒臂彎爬起來,爬到肩膀上,叫了聲。
“嗯~”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啊?
那兩人嘴巴張張合合,偏偏伊舟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一看就知道不對。
回去團子醒著,司恒便也沒禦劍,他放出第一次接幼崽時坐的飛舟,上去之後把他從肩膀上拎下來:“聽不懂你說什麼。”
就裝!
這人明顯有事情不想對他說,但伊舟又覺得事情跟自己有關係,就抱著他的大腿開始撒嬌。
司恒被他拽著褲腿,小崽子現在力氣大了不少,差點沒把他褲子拽下去。
“再鬨扔你下去。”
伊舟看著周圍不斷退去的雲,秒慫。
但讓他閉嘴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閉嘴。不能問這個,他還可以問彆的啊。
比如關於那些見麵禮什麼的。
對這個司恒倒挺好說話,他配合地拿出各色錦囊,放到伊舟麵前。
錦囊落了一地,伊舟一個個把它們撿起來,團在身前。
“嗯~”
這個怎麼開啊?
司恒說你猜。
嗯?不是?我能猜什麼?
伊舟一臉懵逼,仰頭看著司恒,沒在他臉上看到任何一點開玩笑的痕跡。
“嗯~”
你不能幫我開下嗎?
“不行哦。”司恒摸著他的毛毛:“從我手上打開的儲物袋,就是我的了。”
可我不是你徒弟嗎?師父如果不能給徒弟開寶藏的話還有什麼用?
司恒敏銳地從毛團的智障眼裡看到另一層意思,他笑著揪了揪幼崽耳朵:“這你也信?”
“我不過跟彆人開個玩笑罷了。”
伊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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