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帶著萬鈞之力劈向丹藥,卻在將要接觸到丹藥的瞬間,被一道劍光攔腰斬斷。
丹藥外包裹著一層靈氣,任雷光閃耀,也沒辦法對它造成一點傷害。
司恒一手握著劍,一手打出收丹決收取靈丹,抬頭看向天空,眉頭微皺。
有些失算了。
男人的所作所為似乎觸怒了某個存在,周圍威壓更勝,連一直燃燒不斷的地火都有熄滅的趨勢。
司恒聽著周圍滾滾雷聲,手上瞬間出現十二隻玉盤,玉盤出現瞬間便飛向石室各處,組成一個玄奧法陣,護住整間屋子。
他卻並沒有就此安心,按照這個狀態,法陣撐不了多久,他盤膝坐下,擺出五行朝天的姿勢,開始肆無忌憚地吞吸周圍的靈氣。
一個化神期大能放開了吸納靈氣是極為恐怖的,不過一息間,方圓幾公裡內的靈氣便被吞噬一空。
太衍宗原本不少人就發現了雷劫,現下又覺察出靈氣變化,便紛紛往出事地域趕去。
到了一看,才發現是宗門中負有盛名的飛仙峰。
自覺不夠格上去的就此停下,另一部分則繼續往飛仙峰上飛去。
*
雖說司恒給自己報了平安,但伊舟還是習慣了每天在石室外等候。
他開始長牙了,牙床上冒出一顆顆小米粒,最近幾天總是忍不住想要咬點什麼東西。
這裡的東西都太硬了,哪一樣都咬不動。
伊舟一邊扣著腳丫一邊想,等司恒出來了,一定要讓他給自己找點磨牙的。
今天早上他起來的很早,現在雖然在石室前呆了陣,但離吃飯還有很長時間。
伊舟有點餓了,他現在胃口越來越大,可是現在吃的話,等下午還要回去吃一次。
那樣太累了。
就在他半躺在地上,糾結到底就地睡覺還是回去吃飯的時候,原來的豔陽天突然變暗下來。
伊舟覺得一陣陣心慌,他仰起頭盯著頭頂烏雲看了眼,下意識的往後退。
空氣像是變得粘稠,連走動都變成一件艱難地事情,伊舟一步一步趴著往外挪,等退出一段距離,才有力氣站起來。
周圍比之前亮了點,伊舟又抬頭看了看,發現似乎隻有前方那一小塊區域頭頂著烏雲。
這是怎麼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烏雲中突的出現一道閃電,往伊舟原本呆著的地方劈過去。
不、不是他呆的地方。
離得遠了眼睛不是那麼好使,伊舟等它劈過之後才發現,那道雷電是往石室劈過去的。
司恒不會有事!
伊舟心裡焦急,抬起小短腿就準備往那邊跑過去,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撈了起來。
“這不是司恒的徒弟嗎?彆過去添亂。”來人伊舟見過,在納新日當天,他坐在司恒前麵一個位置。
好像叫玄清?
碰到見過的人,而且這人似乎比司恒還要厲害,伊舟心裡落下一點,他仰頭嗯了兩聲,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玄清低頭看了手裡團子一眼,依舊對這位師弟的選擇不能苟同,但到底是自己師侄,所以玄清依舊開口回答:“那是天劫。”
修真界中的每個人,對天劫都不陌生,從金丹期的三九天劫,到化神期的六九天劫,再到渡劫期的九九大天劫,修士每更進一步,都要通過天道曆練。
隻是司恒剛突破化神沒多久,離渡劫期還遠得很,不管怎麼算也不到渡劫的時候。
而且這天雷也奇怪,與六九天劫威力差不多,但顏色卻又差距甚遠,六九天劫多天火劫,雷電應偏紅才對,可不遠處的天雷,卻是藍色的。
玄清心中疑惑,場邊陸陸續續又有其他同門過來。
人多了,不乏有見識廣的。
其中就有個人凝神細看會天劫,想了想,道:“這恐怕不是人劫,而是丹劫。”
“丹劫?”多數人沒聽過這東西,便有人問了出來。
“我年少出門遊曆時,曾喬裝進過十刹海,聽那裡的魔修說過,魔門中有些丹藥,在煉製過程中會引來天劫,天劫共九九八十一道,與六九天劫威力相差無幾。”說話的人眉頭微蹙:“引來天劫的丹藥,代表為天道所不容。”
有人震驚:“司恒這是要練什麼?怎麼鬨出這麼大動靜!”
玄清掃了眼說話的人,淡淡開口:“師弟為人我清楚,絕對不會煉製什麼魔門丹藥,諸位耐心等待便是。”
他的修為在場算高,其他人縱然不認同,也不敢當麵表現出來。
“可這天劫足足八十一道,玄正師兄真的能度過嗎?”
依舊是之前說話的人:“丹劫針對的是丹藥,真扛不過去,毀掉丹藥,天劫就會消散了,想來師兄知道怎麼做。”
其他人這才下心來。
伊舟在玄清懷裡,把那些人的話從頭聽到尾,對眼前的情況也有了些了解。
他還未踏入修煉,對修真界人人談之色變的天雷了解不多,隻隱約知道這東西很危險,具體怎麼個危險法,又實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