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還在一道道落下,中間間隔的時間極短,壓根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天劫每降下一道,伊舟心裡就一陣發緊,雖然旁邊的人都說不會出什麼事,但沒見到人,他壓根沒辦法放心。
他整個身體掛在玄清手臂上,一點點情緒波動對方都能感覺到。
之前與人交談沒在意,玄清一直沒把團子放下來,現在感覺到對方渾身緊繃,他便彎腰讓幼崽下了地。
“嗯~”
伊舟轉身向他道謝,然後繼續盯著烏雲底下的小屋子。
他心裡默數劈下的雷,數到七十二時,原本一道接一道的天雷戛然而止。
“怎麼了?”
“是毀丹了嗎?”
“不像,劫雲還未散去。”
一群人七嘴八舌,也沒討論出個結果來。
突然有人說:“劫雲變小了。”
伊舟一直盯著那個地方,劫雲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裡。
隻見原本籠罩整塊區域的烏色雲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收縮,直到變得跟石室差不多大小。
但收縮後的劫雲並沒有讓人鬆口氣,相反的是,它看起來威力更甚。原本伊舟這邊不受波及,現在都感覺有東西壓在心口。
空中雷劫醞釀了許久,等得眾人都快要不耐煩時,它才出其不意的劈下來。
那道雷比之前看過的都要粗,出現的瞬間,伊舟就被壓趴在地上。
他臉著地被壓的死死的,鼻子貼著玉石地麵,被壓的呼吸不過來。
還好這種威壓持續時間不長,免去了他窒息而死的可能,伊舟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頭,再向前看起,頓時便呆愣在原地。
天空中的雲團消失不見,陽光重新回歸地麵,然而原本在雷劫中屹立不倒地石室,現在已成了一片廢墟。
周圍從最後一道雷劫中反應過來,商量著要過去看看。
玄清比那些人的動作更快,他直接抓起旁邊的幼崽,往石室那邊飛去。
近距離看,石室比想象中損毀的更嚴重,原本堅硬的石塊倒塌在地,被風輕輕一吹,變化成飛灰飄落。
石室中間有一個深坑,深坑周圍散落著石青色碎片,坑中還有零星幾點地火還在頑強燃燒。
周圍沒有活人!
伊舟迅速掃視一圈,心中被絲絲壓住的恐慌在不斷擴大。
“嗯~嗯嗯~嗯!”
他張開嘴,發出一聲聲呼喊,帶著最後一點微弱的希望。
“吵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
伊舟雙眼猛地亮起來,朝聲音來源出看去,就見深坑中的土地突然裂開,從中走出一個人。
男人發冠丟失,一頭青絲散落,長袍袖子缺了一隻,另一隻上麵儘是燒毀的破洞,前麵長袍隻到膝蓋,露出他修長有力的小腿。
男人皺著眉,如玉的臉上擦到了點灰,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坑邊的幼崽拎著抱進懷裡,然後才對旁邊的玄清點頭:“師兄。”
其他人也早就跟了上來,此時紛紛主動打招呼。
“不知師兄練何種丹藥引來了天劫?”有人藏不住心思,還沒等寒暄,就率先開口問出。
司恒連個眼神都欠奉:“與卿何乾?”
“你!”之前說話的人剛開口,就被旁邊的人拉住。
那人衝司恒作揖:“師兄見諒,玄安師弟也是一時心急,因聽說能引起天劫的丹藥都不為天道所容,故此擔憂師兄安危。”
“汝等聽說過返虛丹沒?”司恒瞥了眼說話的人:“數十萬年前的返虛丹,不也為天道不容。”
說話的人被他堵了過去,卻也沒法反駁,司恒說的返虛丹是傳說中能讓人從合體邁向洞虛期的神丹,早已消失在修真界中。
司恒說完徑自向前走去:“渡劫消耗甚大,諸位師弟無事的話,就請自便。”
在場的人除了玄清外,其他人的修為最少比司恒低一個大境界,再加上就算同輩,在門派中也有個親疏之彆,而司恒是玄字輩中絕對的核心,他要送客,其他人也不敢多留。
當然這個其他人中並不包含玄清,他跟上司恒腳步,饒有興致地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師弟這模樣,但是許久未見了。”玄清有些感歎,上次見到時還是他參加宗門大比,以元嬰之境越級挑戰出竅期修士,雖然最後贏了,卻也弄得滿身狼狽。
之後這人修為越來越高,真正使出全力的樣子倒是再也沒見過。
想到這玄清道來了興趣:“丹劫威力何如?”
“師兄不若自己體會一番?”司恒轉身朝他笑道:“師弟這裡還留著丹方,師兄想要儘管拿去便是。”
“那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不是煉丹的料。”玄清三兩步追上他,在周圍設下陣法,問:“師弟到底練得是什麼?弄出這麼大動靜。”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司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造化丹而已。”
玄清瞪大眼:“造化丹?!”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