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盯著他充血的耳尖,笑了笑,終是停下了那翻言語騷擾,他抬手拂上伊舟的頭頂,揉了揉,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充滿慈愛的師父。
但在彆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那隻手的兩個指尖卻在少年的耳尖上捏了好幾下。
然後伊舟耳邊又聽到那人暫彆的聲音:“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
這邊師徒兩個小動作不斷,在平台的另一方,卻有人在大拍馬屁。
成溪也是進入第三輪的六十名修士之一,他抽的簽也靠前,就是十一號,所以伊舟下來沒多久,他就要準備上去了。
少穀主要上台比試,其他的人自然不可能視若無睹,望月穀的弟子們看起來比成溪本人還要緊張,把剩下的人逐一分析了遍,試圖從中找出可能的對手。
“要不少穀主你自己看看,有哪兒長得比較像你的對手?”猜了一圈看誰都像,站在成溪後麵的弟子掃到某個方向,突發奇想上前一步,把問題拋給了當事人。
聽到這個問題,成溪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微微歪過頭,臉上似乎永遠都是不耐煩的樣子。
不過望月穀的弟子知道成溪是個什麼樣的人,見到他這種表情也沒被嚇退,反而湊到旁邊解釋:“少穀主你之前預測的多準啊,說那個修士能贏,他就真的贏了,不如你現在再看看誰比較像你的對手,咱們事先知道了,也好商量出個對策是吧。”
這段話夠長,成溪也聽懂了,但他現在的心情比之前沒聽懂的時候更複雜。
要怎麼解釋他根本不會預測的事情?
解釋他之所以篤定伊舟能贏,根本不是因為先見之明,隻是他覺得連自己都不是這人的對手,其他人肯定更不行。
這種理由說出來的話,他就必須要細說自己在對方手中敗落的過往,本來那場比試隻有三個人知道,現在要說給彆人聽,未免太丟臉了。
這麼一想,成溪便怎麼也開不了口。
身後的人還在時不時催促,被逼急了,成溪往四周看了一圈,便故作高深地說:“是誰都可。”
這話既淡定又有氣勢,仿佛誰都不在他的眼中,門人聽到心神激蕩,歎服道:“少穀主神功蓋世,必能一舉奪魁。”
這仿佛邪教一樣的宣誓一點沒讓成溪覺得不好意思,在他眼裡自己就是最厲害的,雖然前幾天輸給了伊舟,但他回去又研究了一番,以後再碰見,必能把之前丟的麵子給找回來。
望月穀的人沒能吹捧成溪多長時間,台上的兩人分出勝負後,就輪到他上場了。
巧合的是,與成溪做對手的,正是太衍宗的另一位弟子。
報名的聲音把伊舟的心神拉了回來,他揚了揚眉,對正準備上台的師兄說了句:“小心他的法寶。”
那位太衍宗弟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麵露訝異,隨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小心法寶?望著從另一邊走來,渾身亮閃閃的修士,辰儒心中思量,難道是對方的法寶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很快,辰儒就知道了伊舟這麼提醒他的目的。
麵對恰好砸向他落腳處的法寶,辰儒心中驚訝,那仿佛無處不在,總是能讓他使不上力的法寶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從兩人交手的一霎那,伊舟便收起心神,認真觀看起眼前兩人比鬥。
自從之前與成溪切磋了次,伊舟就一直想找機會把中天前輩的東西送出去,可惜一直被其他事情耽擱。
這次觀看兩人交手,他的想法又變得更堅定了些。
因為就在這短短幾天的功夫裡,成溪的陣法又眼見著厲害了一些。
吸取之前在伊舟手下落敗的經驗,成溪在布陣上做出了一些改變,法寶變陣軌跡愈發難覓,讓人輕易找不出破綻。
就在伊舟看的目不轉睛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聲音:“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陣法天才?”
伊舟點頭:“就是他,我原本還覺得是不是玉葫蘆感應出了問題,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他歎道:“成溪果真是一個陣法天才。”
對於之前試圖勾搭自家徒弟的人,司恒沒什麼好印象,更彆說自家小白菜還當著他的麵誇人了。
他麵帶嫌棄轉過頭,看了會,從成溪的動作裡挑出一堆毛病。
“陣法破綻太多,動作太慢,法寶的威力也沒發揮出來……”把人數落地一文不值,司恒做下總結:“這陣法天才,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他話音剛落,辰儒便被那十幾件法寶組成的陣法轟了出去,飛出一段距離,將將落到平台外麵。
辰儒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擦掉額上的汗珠,又是一派風雅,對台上的成溪抱拳:“道友奇思妙見,讓我大開眼界。”
成溪“嗯”了一聲,盯著辰儒許久,才賞賜般地吐出幾個字:“你也不錯。”
說著轉頭看向伊舟這邊,昂起下巴哼了一聲走下台。
等著吧,下一個輸的就是你。
伊舟沒收到這種宣戰,他此時正轉頭望著旁邊的人,眼含笑意。
司恒剛說完話就被晚輩打臉,一口氣憋地出不來,他臉上扭曲了一瞬,抬手在看戲的伊舟臉上擰了把。
那人力道不重,輕飄飄的,調情一般,伊舟把他的手握住拉下來,開口問:“師父,你惱羞成怒了嗎?”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