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往前扔出一條細繩,細繩飛上天,迅速變長捆在小黑身上。
小黑雖然嘴巴利索,但修煉天賦是真的不行,到現在也不過才築基中期。
這番變故讓他徹底慌了神,被捆住的身體無法動彈,更彆提使用法力,他雙眼盯著成溪,試圖為自己辯解:“少爺你這是做什麼,我對你忠心耿耿啊!”
成溪卻不再看他,也沒有一點表示。
“是不是衷心往後就知道了。”提繩的修士封住小黑的聲音,又衝成溪稽首:“貧道先帶人回去,就不叨擾了。”
成溪點了點頭,目送他遠去。
...歸元宗布下陣法,是真的要查找是不是可疑之人,小黑說的話,早就被有心人聽在耳中,若是剛剛成溪沒有發現異常,向那人示意的話,等最後被拿問的,就是他們整個望月穀了。
“成溪是不是弄錯了?”旁邊有人問:“小黑都跟著你數十年了。”
那人背影消失後,成溪便一直低著頭,聞言也沒說話。
過了許久,旁邊的人才聽到他的聲音:“沒錯。”
他爹的毒是親近之人下的,原本他們都把目光放在幾位經常接觸的師兄弟或者穀主的侍從身上,卻忘記了小黑這個最受他信任的侍從,也可以隨時去見他爹。
小黑在望月穀的人緣很好,其他人不過一時無法相信,但等冷靜下來,想想之前爭鬥時小黑的異常,再回味下之前他剛剛勸說的話,便知道成溪說的有道理。
有人氣不過罵了一句:“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
小黑是成溪第一次外出遊曆的時候撿到的,那時候他是一個小世家的庶子,無人關心,被欺辱的很慘,險些當街喪命。
成溪正好路過,起了惻隱之心,在彆人手中買下他,本想讓他拜入望月穀,但小黑說自己受了大恩,隻想做牛做馬回報,便拋卻過往姓名成了他身邊的一名隨從。
雖說名頭上說是仆從,但望月穀一直以內門弟子的方式在培養他,要不然以小黑平庸的資質,也不可能短短幾十年就從練氣升至築基。
旁人為他打抱不平,安慰他不必為這人等傷懷,成溪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處在深深的自我懷疑中,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問題,要不然為何至今沒有一個交心的友人,連好比親弟的侍從,也生了二心。
這種念頭一生出就壓不下去,心中不斷的回放此生遇到的事情來佐證這一觀點。
似乎有個人不斷地在耳邊對他說話。
“你看,就連你的父親也因為你才躺在這裡,你活在這個世上,除了害人害己,還有彆的用嗎?”
成溪覺察出了不對,卻完全沒辦法反駁,他小口喘著氣,在這種情緒下越陷越深。
“成溪?”
旁邊的人終於發現了不對,連忙開口叫他,麵前的少年毫無所覺,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仔細看的話,還能從他眉間看出一點灰氣。
“糟了,這是生了心魔。”離的最近的師叔驚道,見狀連忙一指點在成溪眉心,口念清心決。
咒語一遍遍地念,成溪眉間灰氣終於被漸漸壓下去,少年喉頭滾動,突然睜開眼,“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臉色變得煞白。
“你這孩子,不過一個仆從,至於你如此想不開?”
這口血雖然讓他傷上加傷,但本身已經沒有入魔的危險,師叔放下一半的心,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醒來之後,成溪也知道剛剛的驚險,隻差那麼一點,他就沒命了。
他有些羞愧,但麵對一眾親友,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行了,你也受傷不輕,先調息下吧。”師叔也知道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拍了下他的肩膀:“給你爹的藥很快就能出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成溪抬頭看著長輩,心中有一股熱流升起,他動了動嘴,小聲說了句:“勞師叔費心。”
“你是我從小看大的子侄,與親生無異,何必如此見外。”師叔說了一聲,就走到一邊,繼續看顧湯藥。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