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除了你我不會有第三個人,你隻管放心說。”
趙匡胤這才坐下小聲的道:“這次來汴梁除了為令公的婚事跑腿,另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覺得兄弟你是個好人選。”
“難得你有好事想起我來趕緊的說,即便讓我跟你一起去澶州也行啊。”
“不用你去澶州,留在汴梁就好。”
“彆廢話,你直接說不就得了。”
“那我可就說了,我這次來汴梁郭令公囑托我務要在京中設個眼線……”
“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趙二哥不必再說了!”徐羨連忙的堵上耳朵,心裡頭開始問候趙匡胤的家中長輩。
作為徐羨認定的大腿,即便老趙讓他給賀氏伺候月子,他也能捏著鼻子乾了,誰曾想竟讓他做間諜。
這年頭叛徒不可恨,幾乎滿朝堂的人都當過叛徒,可是奸細無論古今都招人恨,即便到了開明的後世都不受國際法保護,更不用說古代了。
一旦被現了砍腦袋是輕的,割鼻子挖眼睛切雀雀才是正常操作,隻有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趙匡胤請他做這斷子絕孫的勾當,太不東西了。
徐羨不認為他這個眼線隻是負責打聽一下汴梁城的朝廷政令奇聞異事,多半可能是監視郭威,那麼這事就更太凶險了。
柴榮也夠差勁都是皇子了竟然在京裡連個眼線都沒有,要是郭威突然嗝屁,李重進或張永德都登基了他還不知道呢。
趙匡胤按下徐羨,拔掉徐羨的指頭,“徐兄弟先彆著急,仔細的聽我把話說完啊。”
徐羨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反正不是好事,不聽不聽!”
趙匡胤氣惱的一拍桌子,“彆使小性子了,你難道想我殺了你嗎?”
“你要殺我!趙匡胤你這他娘的太不是東西了,虧得我還以為你是個好老板!你摸摸良心你們爺倆不在汴梁的時候,我是怎麼幫襯你家的,這兩年來時光我終究是錯付了!”
“哎呀,你就不能彆嚷了,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也怪我太衝動不該找你,現在我給你兜了底啦,你要是不乾,那我可不是隻能砍了你滅口。放心,沒有你想的那般凶險。”
趙匡胤灌了一口酒,“你聽我仔細說,原本郭令公隻是讓我設幾個眼線,打探一下朝廷中的事情,可我今日入宮時見李重進與朝臣打得火熱,他又控製著宮禁。陛下尚未立儲,一旦宮中有變豈不是都便宜他了,便想著宮裡也該有個眼線。”
“原來你還是自作主張,宮裡那麼多的宦官宮女你不找,你找我做什麼!”
“這就要怪你自己了,原本我隻想試試你,誰知你似是比我還看好郭令公,這才一衝動給你說了,現在你已是知道了,你說怎麼辦吧。”
徐羨一拍腦袋,“哦,原來你說讓我附張永德尾翼試探我的態度,然後又跟我說郭令公的新嶽父來頭增加我的信心,從一開始就在套路我呀。趙二哥呀趙二哥,我看你長得個忠厚模樣,以為你是個厚道人,沒想到你這般奸詐,太讓我失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真的害臊,趙匡胤滿臉的通紅一攤手道:“已是這樣了,你叫我怎麼辦,現在已是給你兜了底你不乾也得乾。”而後又拍拍徐羨安慰道:“你放心不會讓你做太凶險的事情,隻需要你在關鍵時候給郭令公報個信,也許隻要一次就夠了!”
見徐羨不作聲,趙匡胤接著道:“你怕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有多重要,昔年唐明宗病重昏迷,皇儲李從榮進入宮探視,離開時聽見殿內傳來哭聲,以為是明宗駕崩便回去準備帶兵入宮即位。誰知並非是明宗駕崩而是明宗醒了,李從榮自然也就死得十分難堪。郭令公仁義果敢,遠非驕橫的李重進和小器的張永德可比,是繼承帝位的最佳人選,兄弟就算不為郭令公也要為天下蒼生著想!”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