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去沒有多遠就聽見噗嗤一聲,就聽見頭頂噗的一聲響,一支利箭穿破牛皮又動破鎧甲在後背入肉三分,徐羨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伸手將箭矢拔出來,一口氣跑到兩百五十步外才換下來。
見徐羨拉著個推車回來,殿前司的眾將哈哈大笑,李繼勳拍著他的肩頭打趣道:“陛下叫你給咱們打個樣子,你怎得拉個車回來了!”
“彆嘲笑我,回頭你們都得輪番得來,你們的手下若是不得力,說不準要拉更多車回來!”
徐羨把推車丟到一旁,到了柴榮跟前,拱手拜道:“臣奉命掩護民夫填河已有半個時辰,來向陛下複命。”
柴榮點點頭道:“下去休息吧,李繼勳該你了!”
徐羨回到紅巾都,立刻將身上的鎧甲鎧甲取了下來,拿過皮囊入手就覺得一輕,不由得大罵道:“那個混賬東西又喝老子的酒精了。”
徐羨做了蒸餾酒,少不得要做些酒精,給傷口做消炎之用。紅巾都的每個人,他都給配了一皮囊,隻是這些混賬直接拿來當酒喝,在壽州路上時就已經有人喝光了,自己的喝完了便又盯上徐羨的。
“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這不是酒而是藥,關鍵時候能救你們一條命!”
尹思邈嘿嘿的笑道:“知道這是藥不是酒,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烈酒,剛才大魁有些不適,屬下酒給他灌了兩口藥,這藥果然好使,可謂是立竿見影,大魁的肚子現在已是不疼了。”
眾人紛紛道:“這麼好的藥,虞侯再給多弄些來吧,俺們也肚子疼得厲害。”
“誰家的藥不花錢,儘想好事!”徐羨把皮囊丟給尹思邈,“給我洗傷!”
他光著膀子坐到草地上,尹思邈用細麻布蘸著酒精淋在傷口上,立刻就有一陣蜂蟄一樣的疼痛,疼得徐羨呲牙咧嘴倒抽冷氣。
尹思邈拿著刀子撥開傷口,將皮肉裡麵的汙穢仔細的清理乾淨,血水混著酒精不斷流出來,清理乾淨就用針線將皮肉縫起來。
他縫傷口的手法遠達不到後世的醫療標準,也就是防著皮肉張開罷了,縫合完畢又取出乾淨的細麻布給徐羨把傷口纏起來。
“徐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陣前飲酒,不犯了軍規掉腦袋嗎!”一個清亮又威嚴的在耳邊響起。
女人?軍中哪兒來的女人?也不怕犯了晦氣吃敗仗!
徐羨緩緩的抬頭來,卻見一個披掛整齊俊朗小將,待看清楚對方眉眼,他的眼珠子不禁瞪的老大,嘴巴也咧得老大。
尹思邈立刻回道:“你是誰的麾下,竟然管到我們虞侯頭上來了,……是皇後?見過殿下!”
徐羨一拱手道:“請恕臣身上有傷不能行全禮!”
“既然身上有傷就不必行禮,本宮隻問你為何在軍中飲酒,以為立了些功勞就敢無視軍規。”符後柳眉倒豎似乎很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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