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陽光透過窗戶潑灑在地麵上,孤兒們蜷縮在一起睡的很不安穩,即使在睡夢中也會不斷的瑟縮著,昨晚絕望病爆發的佐藤還在沉沉的睡著,倒是讓其他人安穩了一晚上。
日向創從地上坐起來,他眼神有些猶疑的看了看周圍,接著走到陽光下。
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長呼一口氣,緊皺的眉頭緩緩的鬆下來。
“日向君?”
“是!”日向創驚了一下,他轉過頭來,立刻便看到了站在角落黑暗處的太宰治,還帶著些微幽暗的角落中,太宰治鳶色的眸子像是發著光一樣,他就那樣和日向創對視著。
日向創被他的視線搞的有些微妙,隻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太宰先生有事嗎?”
“沒有。”太宰治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國木田在一個小時前就出去了,說是看看周圍的位置,讓我在這裡等日向君你醒。”
日向創點點頭,“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沒關係,本來我也不想去各種地方亂跑,畢竟這些地方日向君已經走遍了不是嗎?”太宰治說著有意無意的話,鳶色的眼睛一直盯著日向創的眼睛位置。
日向創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皺起眉頭,“太宰先生你在看什麼?”
“你的眼睛。”太宰治大方的開口,“日向君,你的左眼,變成和右眼一樣的顏色了。”
日向創愣了一下,片刻後他伸出手來試探著摸向自己的左眼,在快要觸及到左眼的時候他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放下手,他咳嗽一聲,“先不管這個,國木田先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我準備帶你們去看源頭。”
太宰治挑挑眉,“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回來。”
“那就好。”日向創走出陽光下,“我去找點吃的東西。”
看著日向創離開去拿食物,太宰治靠在牆壁上,鳶色的眸子裡帶著一絲趣味。
真是意外,那個名為日向創的奇怪家夥睡了一覺起來就不是異色瞳了,而是一雙淺碧色的眼睛,這個顏色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有點緩和,和昨天完全掌控主場的家夥判若兩人。
這是什麼?雙重人格?
但如果是雙重人格的話記憶應該不互通才對。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另一邊,日向創一邊處理食物一邊默默的在心底吐槽。
【那個男人真的好奇怪,我真的能和這樣的人處好關係嗎?】
神座出流不說話,冷漠的完全契合他的人設。
【雖然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和他處好關係,但是我和奇怪的家夥關係都很差,尤其是狛枝……那個家夥。】日向創小聲抱怨著,【我該怎麼讓太宰先生對我的印象更好一點?】
這一次神座出流開口了。
【在他麵前自殺,並且成功。】
日向創:……
這到底是哪門子報複社會的加分點?
半個小時後,就像是太宰治說的那樣,國木田獨步回來,他來後告訴日向創,他已經把這裡的情況和上麵聯係,但是上麵的反饋卻是不解決這裡的問題所有人都不許回去。
雖然有些氣憤,但國木田獨步想想也能理解。
一個會傳染的精神係異能源頭,一旦感染就會發瘋,要是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指不定要造成什麼大事端。
給所有孤兒分配了食物,接著囑咐中島敦看好孩子,日向創帶著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離開這裡。
但是太宰治發現,在日向創拜托中島敦的時候,白發的少年眼裡閃過糾結和退縮,但看著日向創的眼睛後才認真的點點頭,帶著孤兒院的孩子們留下,目送著他們三個人離開。
在離開那個地方後太宰治開口,“那個名叫中島敦的少年,他為什麼沒有感染絕望病?”
日向創愣了一下,“敦?”
“他應該是這所孤兒院被懲罰最嚴重的孩子,或許還遭受過其他孩子的冷暴力。”太宰治微妙的開口,“處在這種環境中的孩子,他應該會是那個最容易被絕望病侵蝕的人。”
“對每個人來說,絕望的定義是不同的,他沒有患上絕望病隻能說明他還沒能被這些打倒。”日向創歎口氣,“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有異能。”
“異能?”國木田獨步驚了一下。
“嗯,隻不過暫時無法自控。”日向創苦笑,聲音裡帶上了一點無奈和傷感,“似乎是失控的異能幫他承擔了絕望的那一部分,這也導致他很懼怕自己的異能,雖然有強大的力量,卻時不時會擔心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傷害到無辜的人。”
“就是這樣的意識,讓他一直抵抗住了絕望病的病毒。”
是非常值得人佩服的希望。
不管是中島敦的強大異能還是堅定自我的信念都是以前的日向創所沒有的,看著中島敦,偶爾日向創會覺得他就是自己曾經想要成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