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將他逼進最絕望的地方,再讓他想起人生的美好。】神座出流意興闌珊的回答。
【否定。】日向創迅速拒絕,【不排除他想起自己女兒的美好後發現女兒已經死了,於是更絕望的狀況。】
神座出流連聲音都沒變一下,【無聊。】
【我就知道,你一定早就想到這個情況了,隻是想看我是不是蠢的跟著你的話行動。】日向創抽了抽嘴角,【神座,我在你眼裡是不是比一般普通人還要好糊弄。】
【顯而易見。】
很好。
日向創忍不住摁了一下額角的青筋,他低下頭遮擋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變化,接著在腦海中繼續開口。
【這件事暫時先交給我,等到必要時刻,我會考慮你說的辦法。】
是的,日向創有在認真考慮神座出流的提議。
一方麵是因為神座出流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才能,另一方麵是因為,作為日向創,他相信他自己,所以,神座出流說的話他從來不會去懷疑,當然,到目前為止,神座出流也從沒有和他說過謊。
更沒有將事情引導向更混亂的方向。
因為不管哪一邊對他來說都是無聊的,都不足以讓他去花心思。
“日向君,你在想什麼?”
“唉?”日向創連忙收回剛才的表情,他看向太宰治,在和太宰治對視在一起時才開口,“我在想有沒有辦法讓有川老師走出失去女兒的絕望,畢竟這是唯一的途徑。”
太宰治摸著下巴,“唔,讓一個人作惡的法子有,讓一個惡人重新向善,可比前一個難多了。”
“是啊。”日向創糾結道:“我們又不能讓他的女兒活過來。”
太宰治微微挑眉,“讓他的女兒活過來?”
“什麼?”
“說不定可行。”
“這竟然是可行的嗎?”日向創驚了一下,“難道太宰先生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奇異能?”
太宰治搖頭,他笑著把手插在外套口袋裡,“我們不一定要讓他的女兒活過來,他不是想要一個女兒嗎?那我們就給他一個女兒好了,在孤兒院中有沒有和他女兒關係好的孩子?”
“太宰先生想做什麼?”日向創有些猶疑。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為了自己殺人的家夥往往會越來越惡,但為了他人而殺人的人卻總是可以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反悔。”太宰治靠在牆上看著教師室透出來的那一抹光,“如果他是為了女兒,那麼他就會因此醒悟。”
國木田獨步站在太宰治身邊,“有多少成功概率?”
“一半。”
“隻有50%?”國木田獨步微微皺眉,“但是也沒其他辦法了,日向君,可以把更詳細的信息告訴我們嗎?”
日向創看著麵前這兩個人,在心底默默吐槽。
【果然,有才能的人在行事方麵總是異於常人。】
【你可以試試。】
【嗯?】日向創愣了一下,【神座你讚同他們的想法?】
神座出流不再說話,似乎剛才開口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沉默了三秒鐘,日向創抬起頭來,“好,我知道了,是和有川老師女兒關係好的孩子是吧?”
“還真的有這麼一個孩子在。”
當然,日向創並不是單純的彆人說什麼他做什麼,實際上這件事他確實有仔細思考過,在太宰治他們來之前日向創就想過,原因當然不是日向創有多厲害,多有天賦和才能,而隻是單純的因為這個孩子,她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
藤田桃子,一個7歲的女孩,是有川老師疼愛的女孩,有川女兒最好的朋友,也是有川石和找到的和自己女兒最契合的心臟源。
在知道這件事之前日向創就注意到了這個孩子。
她在孤兒院被絕望病感染自相殘殺中活下來,成為年齡很小的幸存者,她被嚇得每天哭泣,直接發起高燒,每天在夢中也被驚嚇的哭叫,她恐懼絕望到了極點,但是卻自始至終沒有患上絕望病。
就像是她被整個絕望病毒完全隔離了一樣。
“但是,我要和你們確定一件事。”日向創認真的和國木田獨步對視。
“什麼事?”
日向創這樣說:“保證桃子的安全,不能讓她受傷,更不能危機她的性命。”
“沒問題。”國木田獨步點頭,“絕對不會讓她受傷。”
……
日向創去裡麵的房間裡接藤田桃子,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站在門外等待,在等待途中,國木田獨步開口。
“怎麼樣?你試探過了嗎?”
“日向君不是瘟疫異能者。”太宰治回答:“雖然可能是知情者,但是他確實不是這場瘟疫的主導人。”
國木田獨步點點頭,太宰治敢說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已經試探過了,太宰治的異能是異能無效化,這是一個被動異能,隻要和太宰治有身體接觸那麼不管是什麼異能都會失效,如果日向創真的是瘟疫異能者,在觸碰中異能就應該消失。
而且,他早上出門查探,看到的事物也和日向創說的差不離。
到目前為止,日向創都沒有和他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