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日向創以為視頻結束了的時候,刺啦一聲,屏幕上的雪花緩緩消失,被打壞一塊的監控再次顫巍巍的運行起來。
在屏幕中,模糊的人站在黑漆漆的房子裡大喊著。
“報告!緊急事件!我們抓錯人了!那個感染者跑了!”
“請求支援!請下達下一個命令!”
在三秒鐘的沉默後,對麵傳出一個女聲,對麵似乎也很遺憾,聲音裡滿是嚴肅。
“以乾部的身份命令你,毀掉下級信息部資料,將逃走的感染者清除。”
報告的人手顫抖了一下,片刻後他用力的點點頭,“是!”
爆炸的氣浪不斷衝過來,這一次監控攝像頭再也沒有那麼好運了,刺啦一聲的雪花之後,便是持久的黑暗,那個信息部內的所有東西全部銷毀,並傾倒在之前爆炸的位置做隱藏,在這種情況下,這塊儲存卡隻是燒焦了一點簡直就是奇跡。
【糟了!】日向創開口,【港口黑手黨準備清理那個逃出去的感染者,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打電話給偵探社求救的人。】
【要趕在港口黑手黨之前找到他!】
神座出流收起儲存卡,他直接出門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雖然麵容上依舊沒有什麼性質,但是在正常情況下,神座出流都是順從日向創的意思,因為做什麼都是無聊的,所以就去做吧。
神座出流永遠都是這個想法。
【我們去哪裡?】
【找你要找的人。】
日向創沉默了幾秒鐘,接著才開口,【你是在什麼時候查的?】
【修複這張卡的中途。】
打給武裝偵探社的電話中夾帶著絕望病毒,這個病毒致使穀崎潤一郎絕望,但是號碼是普通的號碼,查號碼來源地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隻是距離穀崎潤一郎被感染已經過了小半天,這足夠一個人跑出很長的距離。
在尋找一個人上神座出流比日向創強太多,所以日向創也沒有多打擾他。
乘坐計程車來到他之前查到的位置,神座出流雙手插在口袋裡,他平靜的往前走著,仿佛沒有看周圍也沒有看路。
這裡是港口黑手黨的外圍,距離黑手黨總部並不遠,雖然算不上人跡罕至但是確實沒有多少人會過來,對普通人來說,港口黑手黨實在是一個不想招惹的地方,所以,在這附近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和港口黑手黨有淵源的人。
比如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家屬樓。
神座出流轉身走向這座家屬樓,原本應該有人把守的樓下空無一人,神座出流很輕易的就走了進去,周圍空空蕩蕩,什麼都看不到,神座出流踏進電梯,電梯內部的按鈕上染著紅色的血跡。
毫不在意的摁到頂樓,神座出流看著電梯門關閉,接著在悄無聲息的電梯裡一路上了頂層。
叮咚。
電梯門打開,神座出流邁出腳步,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欄杆麵前,他望著外麵的天空,紅色的眸子裡倒影著藍天白雲。
【就是這裡?】
神座出流沒有回答,他隻是轉過身來看著周圍,片刻後他走到一個位置站穩。
一副模擬影像在神座出流的腦海裡播放。
失去重要東西而陷入絕望的男人從港口黑手黨內逃出來,他的內心一片空洞,痛苦的他想要哭泣,但是即使如此,他依舊下意識的走向代表著他珍視之人的位置,於是他來到了這所家屬樓。
在知道他潛逃之後便提前部署好的黑手黨高層提前將家屬樓的人遣散,接著便等待著他前來。
男人渴求著爬上這層樓,他上了最高層,卻發現不管怎麼找都無法找到心中珍視之物。
被絕望糊起來的腦子突然間想起什麼,他直接給武裝偵探社打了電話,已經布置好的狙擊手看到他打電話立刻開了木倉,但是子彈偏了,男人撐到了穀崎接起電話,這也是穀崎電話中那聲慘叫的由來。
接著,男人從這裡往下逃跑,他摁開了電梯,卻被追隨來的第二個子彈刺穿。
【他被滅口了。】
紅色的眼睛緩緩褪去顏色,變回淺淡的碧色,日向創緩緩的後退,他靠在欄杆上,眼神裡帶著一點空。
“滅口?”日向創閉上眼睛,“這就是港口黑手黨隱瞞這麼久的措施嗎?”
隻要無法控製就清除感染病症的人,將所有病症完全困在港口黑手黨內部,日向創說不出好還是不好來,這樣很殘酷,但是也確實讓這場事故完全留在港口黑手黨內部沒有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