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回憶片段……真夠混亂的。
雲團看到一張又一張女孩的臉和飛濺的血色殘肢,表情差點裂開。
“是麼?看來貴的東西,不一定都是好的。”
池柏揚眉,他本想把盤子放在鐵床上,隨意一瞥,就看見鐵床上的符號。
這個痕跡……是新的。
“這是什麼?你臨時建的信號基站?”池柏將盤子放在一邊,低頭仔細看了幾眼,也沒認出是什麼字符。
“這是我家鄉用來祈福的,每逢大型節日或者慶典,族裡的老人都會用手指沾艾草汁,在年輕一輩的臉上畫這個符號。”
雲團說著,不死心地繼續盯著對方的大腦。
右腦後方有個很小的陰影,應該是病變,再往後是一團漆黑。
她花了點時間才看清楚——原來那團漆黑是無數畫麵堆疊在一起,吸收了多種光線。
第一幕。
“嗬——忒!”
青年猛地一清嗓子,一團粘稠厚重的老痰湧上喉頭,在舌部逗留0.5秒,再吐出去。
“老顧,彆那麼死板,就算你看到那份表格又能怎樣呢?它隻是加工後的數字而已,不能算作直接證據。”
畫麵中的顧明南憔悴蒼白,胡茬淩亂,不修邊幅,連那雙眼睛,都黯淡無光,仿佛下一刻就會崩潰直至瘋癲。
和那個“溫柔柴犬”完全不一樣。
“好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沒法脫身,你隻有按照周局的意思去做,才能掩蓋一切。”
第二幕。
池柏把已經成型的胚胎從母體取出,血濺了滿牆。
“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特彆不靠譜,你看,掉坑裡了吧!”